蘇喬在華玉的美人窟裡大鬧一場,將他的幾個男寵捆了丟在一個房間裡。
之後,她一邊愜意的喝著梨花春,一邊等著華玉的到來。
顯然,華玉早在接到消息後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當他邁進房門後,看到女扮男裝的幾個『男寵』衣冠不整被綁了丟在床上時一點也沒有驚訝,只是平靜的笑著,道,「難怪你像吃了定心丸一般,那麼胸有成竹!」
「彼此彼此,只是蘇離一直都在想,華公子這麼有才情的人怎麼可能是斷袖呢?」蘇喬酒杯端得穩穩的,床上幾個女人的嘴都被堵住了,只等見她們嗚嗚的聲音,在像華玉求救,又像是在斥責正在喝酒的那個無理男人居然敢動手扒她們的衣服。
華玉漫步走過去,一一替她們鬆了綁,這些女子一個一個的抱住了他,哭得梨花帶雨,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他只得一一安慰道,「蘇公子跟你們開玩笑呢,放心吧,我會更加疼愛你們的。」說完還親了親其中一個哭得最厲害的女子。
蘇喬喝完酒,起身,彈了彈衣擺,道,「華公子,你輸了,可要遵守諾言。」這樣一來,僅僅二十三天時間,與華玉的賭約就算是解開了。
華玉點點頭,承認自己輸了,他愛男色,確實只是一個幌子而已,他將那些女子左擁右抱摟在懷裡,答得很是爽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自然是要遵守的。」他看著蘇喬遠去的背影,眼裡笑得深沉,事情已經有了另外的轉機,蘇落涵的計劃,本來也只是他一時興起而已。
他輕嗅著女子們發間的清香,道,「木槿花也快開了。」
出了美人窟,蘇喬想著已很久沒有去過芙蓉山莊,略思一會後,她還是命小青子將馬車駛向了芙蓉山莊。
這段時間,她的生活裡只有那華玉與將軍府,九陌倒是完全沒有了一點蹤跡,向南樓也只是跟她去過一趟夢瑤台之後,也沒有再見過。
她這趟去只是想問問有沒有辦法弄到那柄輕雲劍,而且,那個一直呆在九陌身旁的白衣女子,不正是叫做輕雲嗎?
剛下馬車,就見到一尊白色的身影靠在山莊的大門口,翹首以待,彷彿早就知道她會來這裡一樣。
蘇喬打發小青子先行回府,自己則硬著頭皮朝那個白衣身影緩緩走去。
「一段時間不見,你倒是越發滋潤了。」九陌抱手而立,清風飛起他腦後恣意披散的墨發,有幾縷正曖昧的飄灑在蘇喬的臉頰上。
蘇喬櫻唇勾起,輕笑,「一段時間不見,你倒是越發的墮落了。」
不待他答話,她直接問起向南樓在不在山莊裡,九陌搖頭,說他最近貌似被芙蓉公主纏得厲害,已經有八九天都沒露面了。
「你有辦法弄到京城首富許家的輕雲劍嗎?」蘇喬本準備轉身就走,但是也想碰一碰運氣。即使不將輕雲劍獻給秦譽,她自己留著用也不錯,北疆的那把寶劍她親眼見過幾次,可惜那家主人說什麼也不讓,蘇喬只差去偷了,可惜她偷的技術實在不好,便只能無奈放棄。
說實在話,比起將寶劍獻給秦譽,她有百分之八十的念頭是要據為己有的。
她曾是英雄,當然愛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