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英的事終於告一段落,周楷華也被傳訊,當他得知自已租住的房子差點成為唐英綁架張海林的窩點時,他雙手合十,似乎在祈禱。如果不是他家中的母虎硬把他拉回香港,說不定自已還會被唐英陷害。
張海林也因這事大受打擊,恐怕此生不敢遊戲花叢中,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阿文和他的同夥都有前科,理所當然被收監。
唐英雖然是綁架未遂,但她吸毒,被送到戒毒所去了。
拔掉這麼大個毒瘤,果果她們這幫姐妹開心死了,從現在起,她們都可以高枕無憂,不必擔心唐英的報復和傷害。
日子似乎平靜下來,蘇菲由於身體受了傷,從醫院回來後就在家裡調養,她愛美的態度近乎完美,為了讓傷痕淡化,她每天都得往美容醫院跑,不把那傷痕去掉是不會甘心的,只要能讓肌膚恢復如初,花再多錢也不會心疼。
湘湘似乎也比從前老實了許多,賭是改不了,偶爾也會偷著去打打,六合彩依然會買,但都沒原來那樣瘋狂了,她跟阿柳也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果果自從搬過來後,事事都稱心如意。在許子墨的關係和金錢的援助下,兒子許諾的戶口上在了惠州,從此,果果再也不用為兒子是個黑人口而擔心,也不必躲那些查戶口的工作人員。她家中的喜事是一樁接著一樁,許子墨的服裝加工廠也開得風聲水起,陳芳果然是強將,不僅給工廠接了無數訂單,管理能力也是首屈一指,樂得許子墨一回到家就想抱著果果往床上滾。
娟娟在果果家過得也很開心,因為果果和許子墨都沒把她當外人,完全把她當成家人般對待,每個月給她的工資也比別人家的保姆高出幾倍。
從前,果果是手頭拮据,現在的果果,不只手頭錢多起來了,而且存款也在高速增長,每個月,許子墨都會交些錢到她手上,加上她自已又在星野上班,果果除了給家中父母寄生活費外,多的錢都存起來了。
娜娜雖然狀況沒什麼大的變化,還是一個人帶著兒子何小豆過,但她的家因果果搬到樓上而熱鬧起來,每天,姐妹們似乎都會到她家來報道。有時,聊點別人的八卦,或者向娟娟打聽下果果和許子墨的隱私。
之前,大家是反對許子墨,自從許子墨介入後,她們都對許子墨大改觀,尤其是他奮力跟阿文搏鬥的英勇鏡頭,在姐妹們心目中留下了深刻印象,覺得有這麼個男人在大家身邊多了份安全感。
這段日子,蘇菲還惦記著果果公司的冷總陳君浩,她不是不想去找那個男人,只是想用最好最美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偶爾也在果果面前打聽打聽陳君浩的事情。
日子就在平淡中過去,似乎太久沒發生驚天動地的事情了,就連湘湘也開始循規蹈矩起來。
果果喜歡這種平淡而又幸福的生活,每天下班回到家,可以聽到兒子的笑聲和哭聲,晚上還可以擁著心愛的男人睡覺,對她,生活是偏愛了點,在星野還有冷總的特別關照,那個陳君浩似乎對果果情有獨鍾,即使知道她已結婚生子,可還是忍不住要對她好,好得眾人都沒來由的妒忌,但也只能是私下不滿,誰都不敢在面子上表現現出來。
又是一個雙休日,果果還在睡覺,娟娟敲打著她的房門,「果果姐、果果姐……」
許子墨早上跟果果做完晨練後就去自家工廠了,通常,週一至週五,許子墨會呆在盧家公司上班,也好應付盧家父女倆電話盤問,如果他能把盧家公司打理好,那盧家父女就會安安心心待在新加坡,那他的幸福生活就不會被打擾。
許諾已經能自已走路了,聽娟娟拍打著門叫果果姐,他也蹣跚著走過來,肉呼呼的小手也拍打起來,奶聲奶氣地學娟娟,「果果姐、果果姐……」
笑得娟娟彎腰就把小傢伙抱起來,在他臉上親個不停,末了,還在他的小臉上輕輕揪了下,「小東西,你還真是越來越調皮,果果姐是你叫的嗎?」
果果在裡面也聽到兒子的學舌,她也恨不得馬上出來抱上兒子親個夠,可她被做晨練的許子墨扒得一絲 不掛,只好先穿好衣服來開門。
果果打開門,娟娟又叫了聲,「果果姐,樓下就差你了。」
「肯定是湘湘又手癢了!」果果嘟起嘴在兒子臉上啵了聲。
為了戒掉湘湘的賭癮,姐妹們一起監督湘湘,偶爾湘湘犯癮了,姐妹們就等果果雙休日,大家一起玩個一天半天,果果原先是不打麻將的,可為了湘湘,她硬是奉陪大家到底,哪怕是輸再多,她也不會先提出散場,當然,幾個姐妹一起打麻將,輸贏都無所謂,現在的果果又不缺那點錢,只要姐妹們高興就成。
「湘湘姐也真是,不打麻將就會死嗎?」娟娟不滿地說,「每個星期都這樣,許諾還指望你帶他出去玩玩,這不,又讓她們把時間給霸佔去了。」
「小氣鬼!」果果白了娟娟一眼,「這也值得你吃醋啊!」
「果果姐,不是我非要說她們壞話,你這個人嘛,就是太實在,一點心眼都沒有,為什麼每次都是你輸錢?」娟娟皺起眉提醒道。
「輸點錢也沒啥不好,反正,她們贏了我的錢還不是拿出來買菜了,吃的時候,我們不也有份嗎?」果果在娟娟肩上拍了拍,「別計較這個,姐妹們在一起,圖的就是玩個開心,你這樣子,讓她們看到多不好!」
「哎。」娟娟歎了口氣,「那也不能次次都是你輸?」
「娟娟,果果姐現在不差那幾個錢,別為我擔心!」果果知道娟娟是為她好,在眾姐妹中,娟娟還是最維護果果,當然,要是外人入侵時,娟娟哪個姐妹都要維護,這就是她善良的本性。
「行,我不說了,算我多嘴,你現在是富婆,輸那幾個錢也算不了什麼。」娟娟抱著許諾搖了搖,「那你快去梳洗,我跟許諾先下去。」
「好。」果果笑著向衛生間走去,現在的她,連做夢都會笑醒。她覺得自已真的好幸福。
一到娜娜家,果果就發現蘇菲越發嬌嫩了,笑著打趣道:「菲姐,你是返老還童了嗎?還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怎麼皮膚越來越嫩?」
蘇菲風情萬種地站起來,「是嗎?」然後走到娜娜家客廳那面大鏡子前左照右照,「我怎麼沒感覺?還不和以前一個樣。」
「別照了!」湘湘坐牌桌上早就等不及了,「再嫩有什麼,還不是一個人獨守空房,有本事,你丫就不要沉寂下去了,趁著還有點姿 色出去勾 搭個男人回來,別到時到了我這歲數,你也就只有天天呆在家裡等死了。」
蘇菲搖曳著腰肢邊走邊問,「果果,你那個陳總現在還是單身嗎?」
果果望著她,「這麼私人的問題,你怎麼老是問我,你不是有他的電話號碼嗎?怎麼不自已打電話去問,幹嘛要問我?」
「你不天天在他公司上班嗎?」蘇菲攏了攏頭髮,一屁股坐進椅子裡,「近水樓台先得月,我敢保證,你要是想霸佔你們老總,只稍一個眼神就能搞掂,我看得出來,他對你是有意思的喲,果果,你丫近來真是走狗屎運,家裡有許子墨這樣一位美男相伴,公司又有冷面俊男相陪,哪像我們們這些姐妹,不去娛樂場所混了,身邊連個男人影子都沒有,再這樣下去,我看還得重操舊業,去那地方抓幾個回來救哈急再說。」
「說什麼呢。」果果的臉一紅,「可不許亂說,要是讓許諾他爸聽到這樣的話,特定不會讓我去星野上班,你就積積口德吧!」
「還害羞呢。」蘇菲戲弄的口吻諷刺道,「又不是新婚小嬌娘,你看你,兒子都能走路了,跟許子墨也是老夫老妻了,他還能吃什麼醋?男人嘛,一過了新鮮感就不會管你了,反正他們自已也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你就是在公司跟你老總好上了,他也沒時間和經歷來管你,怕什麼怕?」
「蘇菲,怎麼越說越不像話?」娜娜喝斥道。
「蘇八婆這叫內分秘失調。」湘湘煞有介事地說,「她呀,一定是想男人想的,見不得人家果果性 福,她是在有意打擊人家果果。妒忌人家果果有美男相伴左右,你們看蘇菲那狐媚勁就知道,指不定哪天還要消防車來滅火呢。」
「湘湘,我又沒得罪你,幹嘛這樣說我?」蘇菲橫瞪了湘湘一眼,「下次被放高利貸的追殺可別來找我,我可沒你這種胳膊肘往外拐的姐們。」
阿柳在自動麻將台上一按,「都別爭了,打牌打牌。」
剛打完一局,門鈴聲就響了起來。
開始大家都以為是許子墨回來了,通常,他回到家找不到果果和娟娟,一定能在娜娜家找到人或是知道其去向。
娟娟把門一打開,一陌生男人站在那裡,「請問,這是劉娜家嗎?」
連名帶姓一起稱呼,娜娜也深感詫異,站起來迎上去,「我就是,有什麼事嗎?」
那男子激動地問,「你不認識我了?」
娜娜也蒙了,看著這個完全陌生的男子說,「你是?」
「我是你名義上的老公啊。」男子一步躥進來,從身上掏出一些證件往她手中一塞,「劉娜,你和你兒子的戶口可以辦到香港了。」
聽說是辦戶口的事,湘湘立馬就起身,衝過去從娜娜手中搶過那些證件,「辦戶口也得按流程來啊,你這人怎麼回事,難道想越過我這中間人自個中飽私囊嗎?真是的,這年頭,什麼人都有,我在中間幫你們牽線搭橋,結果還差點被你們給賣了,要不是老娘今天在場,這餘下的錢那就沒指望了。」
男子嚅動著嘴唇,「我……我……」
湘湘凶巴巴地吼他,「我什麼我,原來這規矩就是給你們這些不講信用的人給毀了,說好了的,只要戶口申請表一下來,你首先得跟我聯繫,談好後才讓你們這對名義夫妻碰頭,要不,中間出了什麼差錯,誰來負這個責?你負還是我負?幸好娜娜沒老公,要是有,你這突然鑽出來的假老公,還不被人揍個半死。」
娜娜已被這喜訊驚得流出了眼淚,這女人,一個人堅強地撐到現在,確實不容易啊!
心中積壓著酸澀的味道,娜娜哽咽著對那男人說,「謝謝你,何先生。」
被稱之為何先生的男人不好意思地搓著手,「不用謝,我是來向你拿錢的。」然後轉向湘湘,「杜女士,請不要介意,我只拿屬於我的那份錢,既然你們是姐妹,我想,你們不至於為難我吧,要不是家中出了點事,急需用錢,我是不會越過你親自跑這一趟的。」
見他說得如此誠懇,湘湘也無話可說,或許他真是遇到了困難,反正娜娜也不會虧了自已那點錢,就不跟他計較了,手一揮,「算了算了,你自個跟娜娜拿錢吧!」
娜娜手頭沒那麼多現金,是果果回去拿來借給娜娜的。
那男子拿了屬於自已的那份錢就走。看他走得十分匆忙的樣子,肯定是遇到十萬火急的事了。
拿著辦戶口的手續,娜娜激動得沒心情玩麻將了。「算了,今天就不打麻將,這麼好的日子,我請大家去搓一頓。」
蘇菲伸手拍了拍她,「我看你還是省省吧,這辦戶口還得花錢,不說別的,你來回總得有些開銷吧,就算你真去了香港,你就能保證你馬上就能找到小豆他爸,要是找不到,你母子倆還得繼續生活,你手頭那幾個積蓄,恐怕還撐不了多久了。」
娜娜的情況,姐妹們都清楚,這些年,為了帶兒子,她又沒掙一分錢,就算原來有點積蓄,可這辦戶口也花費她不少錢,雖然明碼實價講好的,可真正辦起來,有些費用是你看不見又不得不付的。
經蘇菲這樣一提醒,娜娜也意識到自已撐不了多久,轉身對湘湘說,「杜老大,你的那點錢,恐怕要拖拖了,雖然我手頭還有點錢,那也只能等辦完戶口再還你,我怕萬一不夠用,省得再跟你借。」
「唉。」湘湘歎了口氣,「就當先存你那裡,等我沒養老金的時候給我也行。」
蘇菲見湘湘都這麼識趣,她這種認錢不認人的賭徒都有人性了,那她蘇菲是不是也該為娟娟的承諾付出點什麼,既可以讓湘湘賺點錢養老,又可以讓娟娟有個好的前程,因此,收斂起笑容,一本正經地跟湘湘說,「杜老大,現在的行情怎麼樣?」
「什麼行情怎麼樣?」湘湘不明白地問。
「就是現在辦一個假結婚得多少錢?」
「現在嘛,肯定不是娜娜當年辦的那個價,物價什麼的都飛漲,那這個自然也是水漲船高。」湘湘用左右食指交叉起來。
「十萬?」娜娜驚問。
「嗯。」湘湘點了點頭,「現在就這行情,而且越來越難辦了,香港那邊也查得嚴,跟以前不一樣了,他們還得核實是否真夫妻。」
「難怪這段時間沒聽見你到處遊說這事,看來是有難度了。」蘇菲恍然大悟。
「難度是有,不過只要有人願出錢,辦法還是有的。」湘湘搖頭晃腦,彷彿自已很有門路似的。
「那你馬上找個合適的人選假結婚,我出錢把娟娟的戶口弄到香港去,也算是對她表姐有個交待。」蘇菲一點也不含糊地說。
「菲姐,不用,真的不用。」娟娟一聽蘇菲要出錢把她戶口辦到香港去,急忙出來表白,「我不想去香港,去那有什麼好,人生地不熟的,我還是呆在深圳比較好,在這裡,有你們罩著,我心裡才踏實。」
「傻瓜。」阿柳用手肘碰了碰娟娟,心想,這事,蘇菲早就該對娟娟有個交待了,不可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犧牲了娟娟,反而一點好處都沒撈到。「娟娟,你就讓蘇菲心安理得一回吧,要是不幫你,她也會良心不安,再說,許諾過兩年就大了,等他上了幼兒園,你這個小保姆還不又得去找別的僱主,找到好的還不說,要是找到一個比張海林還要混蛋的僱主怎麼辦?這次是有人替你出頭,要是再有下次,還有誰為你出頭,你還不得打落牙齒往肚裡咽,這年頭,有錢的人就是大爺,沒錢的就是孫子,誰會為你討公道?我看,你還是接受蘇菲的心意,等戶口去了香港,你也不用去當保姆了,在那邊隨便找份工作,收入都比內地要高好幾倍,那錢雖然在香港不值錢,可你拿回鄉下老家,養活你家裡所有人還綽綽有餘。」
阿柳苦口婆心說這麼多,完全是為娟娟著想,因為她和娟娟一樣,都是因為家裡窮,才出來掙錢,要不是為了錢,她也不會被香港男人包養起來,如果她也有一個機遇,一個可以讓她不需要被人包養又可以掙到錢的機會,她早就不做被人包養的情 婦了,可她不能,甚至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她不只要郵錢回去養家,還得供那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也就是湘湘常常諷刺的那個小白臉。有時,阿柳也很矛盾,明知道自已的付出不一定能得到回報,可她還是會全心全意地付出,哪怕那「小白臉」一出來就與她撇清關係,她也無話可說,畢竟,幫他之前,她已走上了被包養這條路,接濟他只是不忍看他的前途毀在一個錢字上,她阿柳這輩子是沒法出人頭地了,但他可以。
果果也勸道,「娟娟,你就不要緊持了,就算要辦過去,你也還得等三年,這幾年,你還可以呆在深圳啊,就是以後辦過去了,你不想去那邊也可以呆在深圳啊,誰說戶口去了香港就一定要去香港生活?」
「那好吧。」連果果姐這麼有學問的人都這樣說了,娟娟只好勉勵地說了句,「不過,得找個差不多的,省得我帶回家讓鄉親們笑話。」
娟娟知道,雖然是假結婚,可還得按正常程序辦理,有些手續還得男女雙方在場,所以她提出了這麼個要求。
娜娜對那個何先生也是三年前見過,那次也是回老家辦手續才帶上那個假老公,當初,娜娜出了錢,也提出了要求,因為何小豆的親爸姓何,所以娜娜也要求找的那個搭檔一定是要姓何,她不想兒子改姓,依舊是跟他親爸一個姓。
湘湘心情特好,如今有娜娜這筆帳可以進,馬上又有蘇菲這筆生意,不覺爽朗地大笑,「哈哈哈……娟娟,你這小丫頭,莫不是想要假戲真做吧?」
娟娟臉一紅,「湘湘姐,別亂說!」
湘湘手一揮,「也罷,你想假戲真做也沒關係,我這次就幫你千挑萬選找個如意朗君,到時候,你們不要忘了每年給我送些豬蹄就行。」
「想得美。」阿柳呸了聲,「人家成了要送也是送豬頭,哪有送豬蹄之禮?」
「規矩都是人定的,我改改還不行嗎?」湘湘又把矛頭對準阿柳,「現在輪到你了,幾時出錢把戶口弄過去,話說,你那小白臉也該出來實習了吧?那樣,你不就有餘錢可以辦這事了嗎?」
「我也想辦啊,可是沒米米。」阿柳手指搓了搓,「難不成你不要錢為我辦啊?」
「想得美。」湘湘也學阿柳先前的模樣呸了聲,「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已,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誰敢接你這訂單,要是真在三年之內死翹翹,那我們還不都得倒霉。」
阿柳氣不過,上前跟湘湘打鬧起來……
打鬧聲讓對面的鄰居和樓下的鄰居全體出動。
此起彼復的打門聲響了起來,娜娜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噓,咱們又得被投訴了!」然後才去打開門,臉上掛著笑意,「有什麼事嗎?」
鄰居們伸著腦袋往屋子裡瞧,剛才的吵鬧聲沒了,只見大家規規矩矩坐在裡邊嗑著瓜子,一點鬧騰的跡象都沒有。不過,還是不友善地警告道,「你們不要弄出那麼大的響動,今天休息,我們得補眠!要不然,就只好讓管理處來找你們協商。」
「好好好。」娜娜笑容可掬地點頭,把那幾個伸進來的腦袋按出去,「砰」一聲把門關了起來。
「哈哈哈……」
看著娜娜漢奸樣的表演,在門關上的瞬間,所有人都開始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