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她幾乎尖銳地問道。
秘密被戳穿的感覺,讓寵兒覺得惶恐。
月流景卻是邪氣一笑,面癱一般的臉,眼底卻閃動著殘忍和毀滅的慾望。
「我只是好奇,一個中了情蠱的人,還愛上了自己的哥哥,怎麼還沒徹底墮落呢?我還以為你會淪為欲女呢?」
月流景的眸子,閃動著幽綠的陰毒的光,駭人得很。
這人,絕不是月流景,她絕對和過去的鳳九歌有著糾纏不清的關係。
「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寵兒試探性的問道。
「不是墨藏歌嘛!」月流景詭異的臉呈現出扭曲地笑容,「你希望是誰?我嗎?」
「畜生!」寵兒實在受不了了,她以前覺得墨藏歌挺變態的,現在才知道,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這個人,不男不女,絕對是變態中的極品。
可是,這裡是宴會,少了音樂的掩蓋,寵兒的聲音,有點大!
在如此莊重的宴會上口吐髒話,這幾乎是在毀了一個王女的形象,寵兒注意到那突然掃射過來的質疑的目光,寵兒腦袋急轉,裝出一副氣極的樣子:「出生?流景郡主,你怎麼可以質疑本殿下的出生,本殿下腳上的七星胎記,可是女王陛下親自驗證過的。本殿下自幼貧寒,但不屈不撓,堅強生活,你居然還質疑我?」
這真真假假的話語,這才把寵兒的粗話給掩飾了過去,而那些宴會上不滿的目光也一下子平息了,就算是知道真相的,也止不住為寵兒的聰慧驚訝!
寵兒驚驚險險地走了一招,止不住長舒一口氣。
誠如,這裡每一個都在質疑著她的身份問題,但是,即便是這樣,她也只能微笑,不能罵髒話,剛才,她只是氣不過,才中了月流景這麼惡俗的招數。
但是,即便這是招數,寵兒也知道,月流景,絕對和自己的過去脫不了干係。
能找到這麼一條線索,也不枉寵兒被這樣坑害了一回。
她一定要挖出那些害她的人,也一定要挖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月流景見著寵兒的表現,只是輕哼了一聲,並沒說什麼,寵兒正打算應對接下來的質疑,門外卻突然一聲吆喝:「國師到!」
氣氛,倏然,靜謐!
葉非台依舊一襲簡潔白衣,飄逸若仙,她快步走了過來,目光平和地掃過整個宴會。
葉非台身上有一股氣質,讓人止不住寧和!
這樣的一剎,宴會上的爭端一下子不再,大家都仔細地看著國師,等著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大梁皇帝墨邪御駕親征,五十萬雄師已經逼近四邊城,四邊城外的數十座城池已經失守,大梁皇帝斬殺一切使臣,拒絕任何形式的求和!各位北魏的官員,你們對此有什麼看法!」
墨邪從來都是一個極富進攻性和侵略性的男人,作為新登基的王,自然野心勃勃,滅掉這一方女兒國,只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只不過,居然是現在,她當了王女不到一天,就收到這個消息。
這其中,有人在耍詐!
她止不住看向葉非台,這女人,心機真不是一般的變態,這是要利用自己平息墨邪的野心呢?
以北魏如此柔弱之民,抵禦墨邪的五十萬大軍,無疑是以卵擊石。
北魏的覆滅,朝夕之間。
而葉非台,正是看中了她這麼一點點可能利用的價值,才平息所有的抗議讓她成為北魏王女。
好精妙是算計啊,寵兒自愧不如了。
墨理繼承了這女人,難怪那麼變態!
「臣請戰!」月如若即刻站出,單膝跪地,眉目英氣,面容立體,極富女兒家的帥氣,「臣願領兵,抵禦大梁,不死不休!若是保不住北魏,臣以死謝罪!」
清朗的話語,率性英氣,決然的將軍姿態,率性得很。
以無數女兒軍抵禦五十萬巨師,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月如若,到真是血性。
「臣請戰!」
「臣請戰!」
「臣請戰!」
「……」
斬殺來使,拒絕求和!
這種時候,的確當戰!
可戰,就是亡國!
寵兒深深地覺得王女這差事不是人當的,她沒玩幾天,北魏就要滅國了!
一瞬間,整個夜宴都跪了一地,就連月流景也跪了下來,「臣請戰!」
整個正殿,只餘下寵兒,坐在那裡,凝著眉,感歎自己時運不濟。
葉非台的目光寧和至極地掃了過來,那分明是淡漠至極的目光,可寵兒卻一瞬間看透了裡面的詭詐和陰謀。
伴隨著那目光,滿殿的人,都看向了自己。
期待、疑惑、鄙夷、不屑……形形色色。
這裡的人,都是女人,守著一個女尊過度,對抗多少個男權社會。
在這塊大陸上,北魏無異於異端,多少年來,多少個大大小小的國家期盼著毀滅掉這個異端,北魏能生存並且存活幾百年,無異於一個奇葩。
是毀掉這個奇跡,還是讓奇跡長存!
寵兒……猶豫了!
許久,她才開口:「北魏若是迎戰大梁,那無異於……自取滅亡!」
自取滅亡!
四個字,一字一頓,直殺地滿殿的女人們心中抽搐。
然,這便是巨大的事實。
當年蕭硯不是滅不掉北魏,而是因為大梁朝廷的顧忌,屢屢阻撓,北魏才得以險存,可現在,蕭硯被廢除,大梁帝王率部親征,不論君威、士氣、實力,大梁都達到了空前強大的程度。
戰,必死無疑!
可不戰……對方豈會給他們不戰的機會!
與其苟且偷生,不如轟轟烈烈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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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bea214的紅包和禮物,我的禮物格子和紅包格子大部分都是她,一直都有說加更,推到這麼遲,抱歉咩!
麼麼噠!
我要振作,快結局了,更要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