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七嫁皇妃   命中注定 七夜皇妃(10)
    凌穎昊的突然出現,更增添了將士們的士氣。

    烯月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與將士們站在一起。

    「藍烯月公然違抗軍令,我不得不親自來這戰場。」凌穎昊說完若有所思的看了烯月一眼。

    岑錦哲有些擔憂的看了烯月一眼,即使烯月掩飾的很好,但是他就站在她的身邊,烯月粗重的喘息聲卻無法掩蓋。若是凌穎昊要處罰烯月,以她現在的身體該如何承受。

    「微臣甘願受罰。」烯月沒有為自己辯解,只是恭敬地應道。

    岑錦哲忍不住伸手抓住了烯月的手,小聲的說道:「你瘋了,你想死嗎?你現在的身體能承受怎樣的懲罰,這個時候難道你還想逞強?」

    「岑將軍,這是戰場,怎可感情用事,這是你教我的。」烯月笑著看向岑錦哲,眼中沒有一絲害怕猶豫。

    「你。」岑錦哲無奈的看向烯月,自己的話竟然成了她此刻手中的把柄。罷了,他不是應該討厭藍烯月的嗎?現在她受罰,他應該高興不是嗎?只是為何他的心中沒有一絲快樂。

    「杖責二十……」烯月轉頭看向凌穎昊,雙手下意識的按在自己的小腹處。

    凌穎昊幡然醒悟,硬生生的將杖責二十棍,改成了二十鞭。雖然突然改口時,難掩尷尬的神色,終是沒有釀成大禍,若是讓現在的烯月挨上二十棍,別說她腹中的孩子保不住,連烯月的命都是未知數。

    在眾人意外的同時,凌穎昊竟然做出了讓眾人更為意外的決定,這二十鞭由他親自執行。

    聽到凌穎昊的決定,烯月竟然送了一口氣,她可以信任他嗎?

    身為影衛,烯月從來不敢輕易去信任一個人,更可況凌穎昊曾經還想傷害她,只是看到凌穎昊此刻的眼神,她卻選擇信任。

    凌穎昊極其小心的控制著手中的力道,二十鞭沒有讓烯月受到太大的傷害,凌穎昊的額頭卻沁出了細密的汗水,不停地喘氣。

    凌穎昊扔掉了手中的鞭子,逕自走向烯月的軍帳。

    他來的突然,沒有人為他準備軍帳,而他自然走進了烯月的軍帳。

    婉碧小心翼翼的扶著烯月,當凌穎昊決定親自執鞭之時,婉碧心中滿是擔憂之色。

    每個皇帝都會訓練自己的影衛,凌穎昊自然也不會例外,而她婉碧就是凌穎昊的影衛。她奉命接近烯月,即使從小接受影衛的訓練,她卻依然是人,只要是人就無法絕情絕愛,她被烯月感動,甘願為了烯月背叛凌穎昊,她甚至忘了自己曾經的名字。

    她從不後悔自己選擇站在烯月的身邊,因為她們有著相似的遭遇,而烯月的命運比她更可憐。

    婉碧不敢想烯月坦白自己影衛的身份,所以即使烯月有微笑,她也要裝作自己不會武功,只能靠別人保護。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永遠守著這個秘密,直到生命的終結。

    烯月緊緊地握住了婉碧的手,笑著說道:「婉碧,我沒事,笑一個給我看看好不好。」

    烯月的話換回了婉碧的思緒,婉碧嘟著嘴看著烯月,吐了吐舌頭,只有在烯月的面前,她才能擁有屬於她這個年齡的純真。

    烯月不在說話,此刻的她已沒有更多的力氣說話。

    扶著烯月回到了營帳,兩人均是一愣,沒有想過凌穎昊會在她的營帳中。

    「皇上,你怎麼在這裡?」烯月瞪大了雙眼,不知是不是受了傷,連思緒也變得遲鈍。

    凌穎昊快步走到烯月的面前,竟然將她溫柔的打橫抱起。

    太過於震驚,烯月只是下意識用手抱住了林穎昊的脖子。

    「我好歹也是皇上,你難道要讓我和岑錦哲擠在一個營帳。」凌穎昊理所當然的說道,將烯月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的小榻上。

    烯月的嘴角微微上揚,原來凌穎昊也不像想像中的那樣冷漠。

    或許只是太子的責任,讓他變得不苟言笑,甚至不敢用真心待人,永遠帶著虛偽的面具。

    「皇上,婉碧要住我的營帳,你……」烯月低著頭不敢看凌穎昊的眼神,言下之意就是讓凌穎昊不要住在這裡。

    「你的傷疼不疼。」凌穎昊自動忽視烯月話中的含義。

    「這傷是你造成的,皇上不應該問我是不是?」烯月嘴角的弧度更大,對凌穎昊放下了所有的成見,展現的自然是真實的自己。

    凌穎昊有一瞬間的失神,身體緩緩地下沉,在即將碰到烯月雙唇的時候,卻被烯月的笑聲打斷。

    「皇上,我知道我和姐姐是孿生姐妹,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我們的性格完全不同,皇上不要弄糊塗了。」烯月的聲音很軟,也很好聽。

    凌穎昊尷尬的站起了身,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

    「我怎麼可能認錯,你沒有你姐姐溫柔,總愛頂撞父皇,讓人捉摸不透。」凌穎昊恨恨的說道,不明白為什麼剛才他會有親吻烯月的衝動,他很清楚的知道,眼前之人是烯月而不是玖月。

    「你……」烯月嘟著嘴看著凌穎昊,此刻的她不但懷有身孕,還受了傷,凌穎昊竟然還有心思和她賭氣。站在眼前的人還是凌穎昊,那個傳說中冷漠的太子。

    人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動物,好人壞人,不是隨便說說的,要用真心去感受。

    「我出宮的時候帶了上好的金瘡藥,我幫你上藥。」凌穎昊笑著從懷中拿出金瘡藥,作勢要脫烯月的衣服。

    「不要,讓婉碧替我上藥就好了,皇上還是迴避的好。」烯月雙手護住胸口,虎視眈眈的看著凌穎昊。

    有些人,有些事,只有用心感受,才能發覺最真實的人。

    或許他一開始就錯了,那樣的溫柔,那樣的單純,或許是烯月獨有的,只是她將這一切藏得太深,讓人誤以為她才是那個殺人不眨眼,冷漠的影衛,而忽視了她的好,認為烯月樣樣不如玖月。

    凌穎昊將手中的藥放在了婉碧的手中,低聲說道:「好好照顧你們家將軍。」

    婉碧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笑著點了點頭,握緊了手中的金瘡藥。

    「皇上請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將軍的。」婉碧認真的答道。

    凌穎昊若有所思的看了婉碧一眼,隨即笑著走出了營帳。

    婉碧拿著金瘡藥快步走到烯月的身邊,小心翼翼的替烯月褪去身上的盔甲。

    即使凌穎昊盡力不想傷害烯月,但是烯月的背上依然有著清晰可見的鞭痕。

    動作在輕柔,傷口碰到金瘡藥,烯月仍是疼得叫出了聲。

    營帳中變得很安靜,烯月聽見了淚水滴落在掌心的聲音。

    烯月轉過身,不捨的替婉碧拭去了眼角的淚水。

    「婉碧,這樣已是最好的結局,雖然受了傷,但是我保住了腹中的孩子。而皇上也沒有嫉恨我腹中的孩子,人還是要善良一點的好,上天仍是眷顧我的對不對。」烯月柔聲說道,雖然被自己的娘親誤解,雖然得不到他的愛,但是她至少好好地活著,上天待她也不薄,還讓她有了他的孩子。

    婉碧破涕為笑,「將軍,好話都讓你說了,婉碧該怎麼反駁你,反正,婉碧總是說不過將軍。」

    看到婉碧的笑容,烯月的眼中閃過一絲疲憊,她好累,好想睡覺。

    「將軍,再忍一下,上好了藥,你就可以睡了。」婉碧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快速在烯月的傷口上抹上上好的金瘡藥。

    婉碧將手中的金瘡藥放在一旁,突然眼前出現一個黑影,婉碧下意識的用手接住,卻發現烯月在上藥的時候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婉碧心疼的替烯月穿好衣服,又仔細的為她蓋上錦被,才緩緩地走出了營帳。

    「皇上。」掀開布簾的一剎那,婉碧震驚的看著站在帳外的凌穎昊。他在這裡站了多久,或許一直站在這裡不曾離開過。

    「她睡著了。」凌穎昊淡淡的說道。

    「是的,來了戰場,將軍沒有一天好好休息過,更何況將軍還有了身孕。戰場上的將士都說將軍是男寵,將軍是仗著是皇上的男寵才可以成為主帥。將軍是女子,為什麼要讓她背負這麼多。」說到傷心處,婉碧忍不住落淚。

    「有些事情一開始就錯了,現在我無法恢復烯月真正的身份,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在傷害她。」凌穎昊的聲音中有太多的無奈,當初自己是不是太殘忍。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自己,無意中傷害了無辜的人。

    婉碧突然笑了,心疼的說道:「將軍一點也不怕被人誤解,她害怕的是,無法保護她腹中的孩子。現在皇上知道了一切,卻願意留下將軍腹中的孩子,就是對將軍最大的補償。其實將軍很容易滿足,也很孩子氣,只是她平時隱藏的太深。讓人誤以為她很堅強,其實將軍很脆弱,也很愛哭。」

    凌穎昊瞭然的點了點頭,當他願意放下仇恨與成見重新認識烯月開始,他就發現自己以前錯了,錯的離譜,烯月比玖月更需要別人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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