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別再用劍氣滅火了,要不,傷口又裂開了!」瞇縫著雙眼低喃道,糖糖幸福的吞了吞口水。
大叔的懷抱好溫暖,大叔的胸膛好健壯,大叔的腰身好好抱哦!
二十四年啦!她孫糖糖夢想了整整二十四年的親密相擁,雖然場景不如預期中的浪漫(她主動),但也可以稱得上是壯烈,甚至差一點就慘烈了(難保大叔不會再一次把她當柴劈),可糖糖不後悔,這一趟來的,very值得!
冷目低垂,軒轅恨天默默的望著拱在胸前的腦袋。一頭長而直的墨發,發尾處有被火燒焦的痕跡,應該是她進入火道時被灼傷的,干扎扎的刺著自己的皮膚,卻好像在干扎扎的刺著自己的心。
他本來可以用護身魔氣震開她的,但不知為何,他猶豫了,就是這瞬間的猶豫,他讓一個毫無修為的人類瞬間侵入了自己的胸懷,輕易的荒唐!
大掌抬起,軒轅恨天想扯開粘在胸前的「黏皮糖」,卻不知為何竟碰上了她的發,一如想像中的柔軟,只是心中卻莫名湧上一種可惜的感覺。
還記得她和常醉、隨喜在帳中暢言歡笑時的樣子,一頭墨發長直如瀑,光可鑒人,而此時,她的額前烏髮被削去了一塊,發尾被燒焦了許多,甚至頸側的頭髮還被斬落了一大片,那正是他的手筆……
劍眉忽而一鎖,軒轅恨天冷冷的盯住了糖糖胸前的一隆凸處。
「這是什麼?」冷眸微沉,軒轅恨天揮起長劍緩緩劃下,薄薄的衣料應劍而裂,糖糖登時緊張的屏住了呼吸……
大叔的劍那麼輕、那麼緩的從胸前劃過,沒有殺氣凜凜的寒意,也沒有剖心挖肺的凌厲,反而充滿了挑逗,就像是,就像要……
討厭,那裡面還能有什麼?!大叔也太不厚道了!
「不要∼∼」害羞的垂下了眼,糖糖酸嘰嘰的埋怨了一句,卻愕然看到胸前一對毛茸茸的白耳朵,在風中可疑的抽搐了兩下。
持劍的手驀然一頓,軒轅恨天沉默了片刻,依稀感到自己的呼吸停滯了半拍,但隨即便有種想要瘋狂抽動嘴角的衝動,這個女人到底長了顆什麼腦袋?!
「唉,咳咳!這是——這是我在半道上撿來的狗狗!」聲音瞬間恢復正常,糖糖明白自己是會錯意了,臉上登時一紅坑坑巴巴的道:「它受傷了,我想帶它來——咳!給你看看……」
「朏妖!」
「什麼?」霧煞煞的抬起了頭,糖糖一臉狂舞的問號。
「不是狗,是朏妖!」話音落,又是一陣沉寂。
軒轅恨天垂眸望著一臉疑惑的糖糖,一動不動的望了片刻,突然想伸手抹去她臉上的嬌憨,這種想法就像有只蟲在胸膛中慢慢的爬過,麻酥酥的癢!
一片靜寂中,那雙暴露在包裹外的白耳朵又緊張的蜷曲了一下,很輕微的動作,但軒轅恨天立刻便瞇起了眼,心神一斂冷冷的道:「它死不了!」
抬眸望向前方,軒轅恨天一指地上的聚妖旗道:「去把那面旗子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