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信!」洛鑫突然想起她在夜魅那裡找到的信函,當時她沒有細看,心想或許從裡面可以找到蘭貴妃和夜魅勾結的證據,這樣便可以讓宇文逸南脫罪。
她掏出幾封信函,兩人細細的看過之後,竟發現裡面絲毫沒有提到蘭貴妃,反而是和另外一個男人的通信。
每封信裡除了「子儀」這個署名便是一個叫做「雲河」的男子,信件裡的內容很隱晦,彷彿藏著某種秘密,或者他們為了預防信件暴露,有著自己的秘密代號。
「雲河?雲河會是誰?」洛鑫想的腦袋有些大。
「這個名字彷彿在哪裡聽過。我有印象。」宇文筱思索著,他真的在哪裡聽過。
正在這時,家丁報告七王爺到了。
老七宇文帛一進屋看到洛鑫也著實吃了一驚,道:「怎麼嫂子也在這裡?」
宇文筱看他形色匆匆,彷彿是有要事。宇文帛連忙關了書房的門,神色凝重的壓低了聲音說:「你們都在就好。我聽說,四哥逃出天牢了……」
那一句話,簡直如同驚雷一般,洛鑫大吃了一驚。
「這件事情不能聲張的,皇宮裡都保密呢。我也是偷偷探聽到的。聽說父皇在派人抓他呢。」
「如果逃走,那豈不是畏罪潛逃?那可是罪加一等,想來四弟不會如此糊塗。除非……」
「除非牢裡有人逼他走的。」洛鑫接口道,她一想起宇文逸南在牢中的情景,心裡不由得一陣心疼。
「二哥,那你還回南疆嗎?」老七問。
宇文筱搖搖頭,低沉道:「我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這時候我怎麼能放心走?」
洛鑫突然想到,他會不會回了逸王府,一想到這裡她連忙向兩人辭行,迅速的望著逸王府去了。
老七看著她急匆匆的背影,又看了看宇文筱的臉,眸中露出一抹擔心,他忍不住說出了口:「二哥,你不會是喜歡嫂……」
「住嘴!不知道不要亂說!」宇文筱立即打斷了他的話。
宇文帛撇了撇嘴,自顧著說:「唉,要是你跟四哥打起來,我還真不知道幫哪一個呢?」
宇文筱心中一動,打?他記得小時候的確和逸南打過架,那時候是為了母親。看到黎妃受寵,而自己的母親只是暗自垂淚,他心裡氣極了,碰到逸南便和他打了一架,他還記得那時逸南的臉花了他的門牙掉了,只除此外,便再也沒有什麼衝突。長大之後他才明白,以前是多麼的幼稚,無論受寵或不受寵,黎妃和自己的母親都是可憐的女人而已,最不可靠的便是帝王的愛。
如今,難道他們會為了另一個女人打架嗎?一個神似黎妃的女人?他低歎了一聲,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正想著,突然聽到老七說了一句:「這不是皇叔的字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什麼字?」他立即轉頭問。
「雲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