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御書房。
「什麼?」當何總管顫顫巍巍的將消息向皇上稟告時,宇文夕驚得瞪大了眼睛,罵道:「畜生,他竟敢如此大逆不道!虧朕還信他的鬼話!」
「陛下,四殿下逃獄是否另有原因?」何總管疑惑的說,他知道逸王的為人,不像是這麼不負責任的人。
「不管有什麼原因!快點叫人去把他給朕找回來!對外不許聲張。聽明白了嗎?」
「是!」何總管應聲下去,他深知這件事不宜讓外人知道,只是下去召集了幾個大內密探,秘密的將王爺給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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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鑫和宇文筱從皇陵出來之後,順利回到了筱王府。
才到王府書房,宇文筱立即命令手下薛副將拿著自己的令牌調動人馬去西皇陵圍剿東亭教餘孽。
薛副將一愣:「王爺,這西皇陵我們可是不能亂闖的,要不要先去向皇上稟報?」
宇文筱毅然道:「兵貴神速,你快點帶人馬去,倘若有問題,皇上那兒自有擔待,可是若給敵人走,再也是難找了。」
薛副將看他如此說,領了命令迅速策馬而出,帶著人馬望著西皇陵那裡去了。
「喂,你快點去換件衣服、擦上金創藥吧,不然傷口要感染了,發炎可不好。」洛鑫催促他 ,宇文筱一回來便分派這分派那,連自己身上的傷口都顧不上了。
「感染?發炎?」宇文筱對於她的奇怪言辭頗為訝異,些許傷口對他不過是家常便飯,不過看到洛鑫著急的樣子,心裡卻覺得特別舒坦。
他緩緩脫下了外衣,露出古銅色遒勁結實的肌肉,背上、手臂上淨是深深淺淺的傷口,有的地方傷口凝結住,脫下衣服時又扯開了傷口,令宇文筱痛的皺起了眉頭,可是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吭一聲。
「呀!」洛鑫驚訝的低呼了一聲,她想不到這麼多的傷口,心裡有些疼。
「藥呢?」她慌忙問,「這傷口可大可小,先找點酒精消毒,清理完傷口,再上好金瘡藥就沒問題。」
「酒精?」宇文筱又是一愣,他回頭看著她微笑道,「你的言辭還真挺奇怪的,會讓我以為你不是在京城衛家長大的。」
「你還笑得出來?沒有酒精清水也行。」洛鑫自言自語。
這時宇文筱已經命令丫鬟打來了清水,洛鑫毫不猶豫的開始幫他清理傷口、上藥、包紮,動作熟練靈巧,幾乎是一氣呵成。
宇文筱詫異的揚起眉,回頭看著她微微出汗的臉道:「你以前常做這樣的事?」
「嗯。」她隨口回答,可是一想又不對,急忙改口,「哦,是那個了,以前我喜歡收養受了傷的小貓小狗、小鴨小兔,所以很熟練。」
宇文筱微微一笑,難怪她這麼主動,原來她將自己當作小貓小狗、小鴨小兔了。
換完藥,穿上了衣服,宇文筱面帶笑意,此時的心情因為受傷而好起來,她既然不因男女的避忌而為自己上藥,是不是說……
回頭看洛鑫,因為昨夜一夜沒睡,上完藥她已經坐在椅上瞌睡打得前仰後合。宇文筱若有所思的望著她,禁不住拿起乾淨的濕毛巾將她髒兮兮的小臉輕輕的擦了一遍,雖則她左臉上有那青色胎記,可此時,在他眼中已不足以遮掩她的光芒。
初見她時,只因為她在皇上面前那番振振有詞的辯論而吸引,再次對舞,他竟會對她的剪水秋眸深深迷戀,如今的她巾幗不讓鬚眉,甚至能夠與他並肩作戰、休戚與共,這樣的女子他要到哪裡去找第二個?
「只有你。」他彎起嘴角,凝眸看著她,那紅嘟嘟的小嘴嬌嫩欲滴,吸引魅惑著他。
抬起她尖尖的下巴,緩緩低下了頭……
「啊……」洛鑫被異樣的接觸驚醒,睜開了小鹿般的大眼睛,突然發覺一張放大的臉呈現在面前,下意識的「咚」打出一拳。
再看清楚時,她嚇壞了,那不是宇文筱是誰?
「啊呀,宇文筱你還好吧?」他一手捂著眼睛,痛的眉毛都攢在一處了。
「給我看看,給我看看。」洛鑫急忙拉下宇文筱摀住眼睛的那隻手。
「Oh,my god!」她摀住了張大的嘴巴,驃騎大將軍給她打成半隻熊貓了,可是一看到他那黑黑的眼圈,洛鑫還是忍不住笑出來,「哈哈……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自然反應……」
宇文筱搖頭歎了一口氣,這大概是老天對他錯誤的懲罰吧。至今還沒有誰能把他打成熊貓,只有這個小女子了,只是為何不能相逢未嫁時?為何一見面她便成了他的弟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