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意閒將自己在大原鎮一夫多妻的事情告訴了寧夢遙,她是不是不滿意了?
廢話!哪個女人會滿意?哪個女人會心甘情願的跟別人分享丈夫、分享愛情?寧夢遙說她不介意,這絕對是口是心非。
她或許不是很介意,但絕不可能一點都不介意——問題就是這麼簡單。
莫意閒平時向來聰明,這事上卻難得犯了糊塗,聞言不由奇道:「夢遙你幹嘛不跟我走?兩個相愛的人,不就應該永遠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嗎?」
他說得沒錯,但前提是「兩個」相愛的人,而不是「多個」相愛的人。坦白說,莫意閒現在的家庭狀況,真是有夠複雜的,現實不是小說,幾個女人一個男人窩在同一屋簷下,不出問題才怪。
如果寧夢遙再加入進去,就像是根攪屎棍在糞坑裡亂攪,肯定得弄出些教人哭笑不得的事來。
寧夢遙沉吟一陣,說道:「姐夫,以前我以為你只有一個許小 姐,這樣我也還能接受……現在你跟我說,你家裡不算上許小 姐,就有三個女人,坦白講……我有點受不了。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看我到底有沒有勇氣接受這樣的現實。」
莫意閒很後悔,他後悔自己跟寧夢遙說了實情。早知道這樣,就先把生米煮成熟飯,讓她懷上自己的孩子,屆時不接受也不成。
然現在卻是說什麼都晚了,而且這種事情也強 迫不得。
此刻他只能摸 著寧夢遙的腦袋,故作風度道:「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跟我走。那樣的話,我可以照顧你一生一世。」
他說這種話,無非就是想寧夢遙能重新考慮。
但寧夢遙這次卻沒有表態,她躺在莫意閒身邊,默默想著心事。
後者不由大為沮喪,本來是件風 流美事,不想一轉眼,就置身於這樣一種尷尬氣氛當中了,真他 媽 的!果真是情場如戰場,戰機稍事即縱。
次日一早,莫意閒睜開眼的時侯,寧夢遙還在熟睡著,臉上還帶著淡淡的憂傷。
莫意閒見了不禁心裡有愧,便在她臉蛋上親了一下。
他心忖:寧夢遙以後會不會跟自己過日子還不少說,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她昨晚一定為莫意閒家裡那幾個老婆的事兒死了不少腦細胞。
小心翼翼的爬下床,莫意閒盡量不弄出一點聲音。
穿好了衣服,莫意閒又悄無聲息的下了樓。
心中有愧,他就打算外出買點早點,好讓寧夢遙一起床就能聞到香味兒。
出了公寓,莫意閒慢慢踱到大街上,見幾百米開外有一個小布棚,還冒著煙。
不用說,一定賣早點的地方了。他便往那邊走去,走不出幾步,前邊來了輛轎車,本來速度不快,當它離莫意閒不遠時,竟突然加速,向他猛衝過來。
莫意閒當然沒留神,即便是他,也想不到這個時候還會有人暗算。而且那車來得太快,急如狂風,莫意閒發現時,卻已連向旁閃的機會都沒有了。
情急之下,他只好猛地拔起,堪堪躲過。這一下要是撞實了,住院是小,去太平間且大。
那車轉向反應相當靈敏,見沒有撞到人,就向後一退,重新對準莫大官人,非把他撞死不可。
莫意閒雙腳落地,不等身 子在地上站穩,又向旁彈去,這回上了人行道。
那車跟他照面兒,卻不敢再撞,畢竟人行道上路人挺多的。
既然戰不得,索性飛退。它便一拐彎,一陣風似的跑了。
莫意閒注意到,那轎車外觀呈紅色,車窗為茶色玻璃,所以看不到裡邊坐著什麼人。就連個車牌都沒有,看來是部黑車。
驚魂未定,莫意閒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剛才反應稍微慢一點,就得去見閻 王了。
他心裡不禁納悶——到底是誰想殺我想車這樣?
這個問題他已是問過自己好幾次了,可每回都沒有什麼結果。原因不是他想不起得罪過什麼人,而是他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因此根本不清楚是誰幹的。
心事重重的買了點油條豆漿等點子,莫意閒快步返回家,彷彿多在室外呆一會兒,便多一分危險似的。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來省城才短短兩天,已經遭襲兩次了。
回到寧家,他將東西放在桌上,再去看寧夢遙時,這妮子已經穿好了衣服,正疊被子呢。
莫意閒問她道:「夢遙,你昨晚睡得好麼?」
寧夢遙衝他一噘嘴,嬌 哼道:「一點都不好,昨晚你還欺負我來著,難不成這麼快就忘了?」
莫意閒的笑容有些尷尬,說道:「我欺負你那是喜歡你,我要是不欺負你,那就是對你的不尊重。」
寧夢遙「呸」了一聲,將枕頭向莫意閒扔來。
枕頭如何砸得死人?莫意閒接住後哈哈一笑,走上前放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小懶蟲,你平時也這麼晚起來嗎?」
寧夢遙沖莫意閒擠擠美 目,往他懷裡一投。莫意閒只好張 開懷抱接住。
被男人抱在懷裡,還是她的姐夫抱在懷裡,寧夢遙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但至少感覺還不錯。
她道:「我這不是病了嗎?平時上班時,我可從不遲到的。」
莫意閒憐惜的看著她,不無關心的問道:「你身 體怎麼樣了?還難受嗎?」
寧夢遙微笑道:「都好了,沒事了。」
莫意閒不怎麼相信,摸 摸她的頭,別說,確實不怎麼燙了。
見寧夢遙身 體好轉,莫意閒心安不少,高興的親了她一口。
就欲放手,寧夢遙一把勾住他的脖子,雙 腿盤在莫意閒腰上,滿是期待的說:「姐夫~~~你還沒有真正的吻過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