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夢遙卻當真了,很是嚴肅的說道:「那可不行!這會影響我的名聲的。吃虧的事,我可不幹。」不愧是寧夢纖的妹妹,也是生意精。
莫意閒故作失望,說道:「那算了吧,我找別人好了。」
寧夢遙一聽急了,瞪著他,說道:「姐夫你要是敢找野女人亂搞,我就去公安舉報,讓他們來抓你!」
這丫頭醋勁兒還真大,莫意閒只能選擇妥協,舉手投降道:「得得得,我不找野女人,也不敢找野女人,你可千萬別報警。」
寧夢遙收住玩笑口吻,問道:「姐夫,那你今兒晚上打算住那裡呀?」
莫意閒回答道:「我去找旅店住,很方便的。」頓了頓,一看時間,也不早了,說站了起來。看樣子就想離開。
寧夢遙望著他,猶豫一下,也站起來,說道:「姐夫,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你就住到我家裡吧。反正我家只有我一個人。」
「家裡只有我一個人——」
「家裡只有我一個人——」
「家裡只有我一個人——」
這句話在莫意閒的腦袋裡反覆迴響,他不可思議的望著寧夢遙,這丫頭眼亮臉白,一條粉紅的裙子裹著苗條的身子,楚楚動人。小胸脯隆起、腰肢纖細,露在裙外的大腿也圓潤亮麗。她的紅唇微張著,她的眼神期待著,真是一位令人怦然心動的美姑娘。
這話毫無疑問是抱有歧義的,但莫意閒知道,寧夢遙說這話並不是出自那方面的意思。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莫意閒儘管不是君子,但還不至於這麼下流。
他搖了搖頭,說道:「不了,那會給你添麻的。我還是住旅店的好。」
寧夢遙見莫意閒拒絕,也就不再堅持,說道:「姐夫,現在姐姐走了,安卉也嫁人了。我本以為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關心我了,想不……」說著,眼圈一紅,樣子似乎很感動。
莫意閒拍拍他的玉背,笑道:「夢遙你就別哭了,不知道的,還當我欺負你呢。」
寧夢遙卻不理這茬,話鋒一轉,竟道:「姐夫,你今晚上還是住我家吧。我家總比旅店舒服吧?又沒有什麼難以啟齒的原因,你何必這麼固執呢?」
這小泥子還真單純,孤男寡女住在一個屋簷,當然是乾柴烈火,一點就著……這還真挺難以啟齒的。
莫意閒面色一苦,沉吟道:「夢遙,你已經是大姑娘了,出落的水靈靈。我就怕我會……我會管不住自己呀!」說著,目光在她身上一掃。
寧夢遙這才明白,說道:「沒關係,我相信姐夫不是這樣的人。姐夫如果是這樣的人,就算我寧夢遙瞎了眼,是我自己不好。這總行了吧?」
莫意閒跟她無暇目光一對,頗有些自慚形穢。
或許莫意閒以前確實是個君子沒錯,但自打去到大原鎮之後,他從個性到人生觀,完全發生了質的改變。
尤其是對女人這方面,他更是濫到了不行。
呂茜、江燕、何玉如、賀曉仙、喬雯雯、宋清、何玉婉,乃至省城的安卉——這些女人裡有的是別人老婆,有的二奶、有的是寡婦,有的是處女。但有一點卻是共通的,那就是均為美女。
莫意閒現在對於美女,那是寧可搞錯,也絕不放過。甚至對於已經有婚姻的呂茜跟江燕,他也一直抱以著很大的歹心。本質上說,他已經絕不算是一個好人了。
如今面對著寧夢遙的信任,他真不知道是不是該找個地洞鑽進去。當真是羞愧萬分。
羞愧之後便是後悔,莫意閒覺得自己應該將過去的色狼形象打破,重新樹立起正人君子的形象。
念及此,他便點了點頭,決定今晚就在寧夢遙家住下。
寧夢遙不由格外高興。她笑呵呵的將莫意閒領到之前寧夢纖住過的房間,說道:「姐夫,安排你住這裡,有啥意見不?」
莫意閒跟寧夢纖干了沒有一千次也有一萬次,連她身上有幾根毛都知道,只聞房間裡的味兒便猜了原主人是誰。
他笑了笑,說道:「這不就是你姐的房間麼?得了,我就住這兒也沒關係。」
寧夢遙微笑道:「姐夫,你坐了一路車,應該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莫意閒看看天色還早,搖頭道:「還行,我先出去轉一圈,順便買點菜回來。」
寧夢遙這下樂了,莫意閒的手藝他是知道的,拍起小手道:「好啊好啊,那我就不陪你了,我昨晚沒睡好,要睡一會兒養養神。你一定要記得回來呀,不然的話,我會親自出手抓你回來。」
莫意閒當然不會這麼做,既然答應了寧夢遙留下,他自然是會留下的。
寧夢遙把他送到門口,望著他下樓了,心裡像塗抹了蜜一樣甜,可轉一想到莫意閒終究還是會走,卻又不舒服起來。
然則視線回到莫意閒身上,他出了門,坐上公交就往附近有名吃檔走。合著是坐了長途車,人也懶了,想買點兒熟菜回去應付著吃算了。
一路無話,下了車走在人行道上,一邊邁步,一邊觀察著這城市的面貌。周圍儘是高高低低的樓群,縱橫大街小街上車流如海。車的跑動,帶著一股大風,這大風分外是一種節奏,彷彿城市的脈搏,跟小鎮完全不同。
想從車站去小吃檔,在此之前先得經過一處地下商場。
在那停車庫裡的過道上走來一個男子,攔住莫意閒去路,莫意閒正奇怪這小子咋回事兒呢,他湊過來小聲問道:「哥們兒,要生活碟嗎?都是最新的。」
莫意閒笑了笑,啥生活碟呀?說得真好聽,其實就是毛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