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卉所說的那家燒烤店果然就在不遠,門旁的棚子裡正有一個新/疆打扮的師父在煙氣濛濛中忙活著。他見莫意閒二人來了,說了句鳥語,莫意閒也壓根聽不懂,估計也就是喊店夥計出來招呼客人云云。
莫意閒猜燒烤師傅說的該是新/疆話,便道:「看來這家燒烤店是正宗的。」
安卉聞言笑了,在他耳邊低語道:「現在的假貨到處都有,除了媽是真的,爹都有可能是假的。」
莫意閒還真沒想到,安卉竟能說這樣的話來。
望向她,那青春可人的臉上透著狡猾與世故,莫意閒不禁笑了起來。說這丫頭聰明吧,有時候問出來的問題忒傻,說她傻吧,有時候發表出來的觀點又特獨到。
安卉臉蛋一紅,嬌嗔道:「笑什麼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難道我說錯了嗎?」這副樣子,又是說不出的可愛,真是個百變小/美/女。
儘管莫意閒很贊同這項觀點,卻還是忍不住逗她道:「按你話裡的意思,咱們都得回家問問親媽,是不是現在這個爹生得咯?」
安卉笑道:「咱們都不用問的,因為咱們父母那代人,作風還是很嚴肅的,不像現在的人,男人像發/情的公狗,女人像欠/干的婊/子。」
聽她這麼一說,莫意閒直發笑。這個安卉,罵別人性濫交,難道他自己就很清/白嗎?至少她也是婚前失身。假設以失身為準繩,那麼絕對也可以列入婊/子之列。
說著話,二人進了門,被請入一個寬綽的單間裡。
安卉拿菜單讓莫意閒點東西,但有道是客隨主便,因此莫意閒還是菜單反還給了安卉。
誰點的菜誰付錢——這個道理經常釣馬子的人都懂。
待東西上全之後,二人吃喝起來。
別看這安卉長得白白淨掙、小/巧/玲/瓏的,不想酒量卻是相當不錯。她喝起啤酒來就跟喝水一樣,而且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根本不像是在硬撐,不由得使莫意閒刮目相看。
多喝了幾杯只後,安卉那兩腮才漸漸泛起桃紅,動人的指數也隨之直線上升。
莫意閒在心裡暗暗稱讚,這個安卉也是個迷人的尤物,若能品嚐一番,也算不妄結識了她。
喝了酒的安卉,話匣子也一下被打開了,莫意閒這回倒成了配角。
又是幾杯黃湯下肚,安卉迷迷糊糊,開始講述起了自己的經歷,包括出身、上學、工作、交/友,重點莫過於其羅曼史,雖然並不是轟轟烈烈的那樣,卻教人聽了不免有些心酸。
原來安卉上高中的時候,跟許多同齡的女生一樣,與一位帥帥的男同學相愛了,愛得如癡如狂、海誓山盟,相約一生要白頭到老。安卉把什麼都給了這個男生,不論身/體還是心靈。
這個男同學家裡的經濟條件十分困難,上了大學之後,還要到處兼/職打工。
為了讓他能安心讀書,安卉將自己的工/資全部交給他,任他調度。哪知道,這個男生卻拿了安卉的錢,在大學裡跟其他的女人胡/搞,在被捉姦之後,還狠心把安卉給拋棄了。
當時安卉痛苦得簡直想要去自/殺。雖最終沒有死成,但心上的傷口一直沒有痊癒。
——說到這裡時,淚水在安卉在眼眶裡打轉。
莫意閒看得出來,直到現在她依舊是很在乎這件事情。
念及此,便安慰她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著呢,還是多想想將來。」
安卉笑了笑,說道:「就是為了將來,我才找了我現在這個男朋友。他家有錢,我嫁了他就可以當闊太太了。」
莫意閒不由奇道:「既然這樣,那你還幹嘛出來打工?」
安卉瞅著他,解釋道:「我現在還不想靠著他活著,不然的話,還不給他瞧扁了嘛。」
莫意閒誇獎道:「你倒挺有志氣的嘛,值得表揚。」
說到這兒,安卉卻又想起什麼似的,歎息道:「我沒有辦法才這樣的……我算看明白了,靠誰都不如靠自己。」說著,她舉起杯子,又跟莫意閒乾了一杯。
放下酒杯,莫意閒道:「這回你跟你男朋友吵架了,不會有什麼影響吧?」
安卉兩眼水汪汪的,擺手說道:「不會不會,我跟他吵架那是家常便飯,過幾天他就回來找我的,你放心好了。」
個中道理也很簡單,因為安卉的男朋友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二十出頭的年紀,性/事上的需要自然非比尋常。當一個男人想幹女人的時候,那真是輾轉反側,不發/洩一下連覺都睡不著。如此,安卉的男朋友每次跟她吵架,自是沒憋多久,就要繳械投降的了。
莫意閒給安卉倒滿酒,說道:「那就好,可千萬不要放過大款,那才會後悔一輩子呢。」
安卉笑道:「我會那麼傻嗎?倒是你跟我說說,你跟夢遙她姐是怎麼回事?」
莫意閒歎了口氣,說道:「夢遙沒有跟你說嗎?」
「說倒是說了,只不過……」安卉苦笑道:「只不過說得太籠統了,我聽得不太明白。我想聽你親口說一說。」
這也難怪,這件事情上寧夢遙的姐姐寧夢纖負全部責任,她當然不可能極盡完整的將事情重現,所以很多關鍵處都是一筆代過。言則所謂偏聽偏信,即是這個道理。
反正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莫意閒也沒所謂,見安卉這麼感興趣,就挑重點講了講。
安卉聽罷,不由唉聲歎氣,感慨道:「原來是這樣,如此看來,這件事情確實是夢遙她姐幹得不對。不過說起來也真好笑,她居然會把你給甩了……如果換了是我……」說到這兒便頓住了,沒有繼續往下。
莫意閒追問道:「換了你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