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莫意閒這個偽/君/子不會說出心裡話,更不會打擊一個美/女。再說人跟人……這怎麼比嘛?這個世界上誰都不能替代誰。
許欣如固然美若天仙,但安卉對莫意閒來說,卻也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安卉儘管沒有許欣如這麼漂亮,但也算的上是個美/女,而對於美/女,莫意閒永遠都是博愛萬千的,可以說是一點兒都不「挑食」。
他沉吟一陣,說道:「你們各有各的美法,不用放一起比的。」
安卉靠過去,用胳膊撞他一下,說道:「那你是喜歡哪一種美?」
她的妙/目閃著光,顯然對這種問題大感興趣。其實這種問題,換作哪個聰明的女人都是不會問的,由此也能看出來,安卉此女平時有點小聰明,感情問題上卻愛犯傻冒——其實這也是許多普通姑娘家的通病。
莫意閒對此抱以一笑,說道:「都喜歡,魚與熊掌固然美味,蘿蔔青菜卻也香醇……無論哪個,我都難以割捨。」
本以為說到這個地步,安卉也該識相的不再接著問,豈料她鐵了心思要一頭撞南牆,竟還追問道:「那你說,我是魚跟熊掌還是青菜蘿蔔?」
話尤未了,小丫頭又把胳膊勾了上去,像是非要莫意閒給出個答/案不可。
然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魚與熊掌跟青菜蘿蔔,兩者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莫意閒故作沉思,一臉的深沉,也不發話,腦袋裡苦思應對之策。這個時候,他要是說安卉是魚與熊掌,後者肯定能看出自己是在討好她,這樣一來,就顯得他莫大官人很不安好心;可如果回答說安卉是蘿蔔青菜,這小妮子怕又要不高興,那麼莫意閒今/晚又得孤枕而眠了?
這下真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到底該怎麼辦?
——莫意閒在心裡這麼問自己道。
安卉見他不出聲,忍不住搖擺著他的手,催促道:「你說嘛~快說嘛~~~我聽著呢!」
見她這副撒嬌的模樣,莫意閒不由得食指大動,就想把她推/倒了才滿意。
然此時忽地靈機一動,頓時有了對策,笑道:「你是魚與熊掌還是青菜蘿蔔,那我怎麼也得嘗嘗才知道吧?」然則這話裡的挑/逗意味,那可真是相當的重了。
安卉聞言非但沒有抗拒,反「嘻嘻」笑了起來。
她眨著美/目,低聲道:「莫先生,這麼說來……你是嘗過許小/姐的味兒了?」這小妮子也算有急智,話鋒一轉,竟把火引到了許欣如的身上。既沒有拒絕莫意閒,也沒有迎合莫意閒。
這個時候,莫意閒即便嘗過許欣如的味道,也是不能承認的。為什麼?因為那會引起安卉的反感。
念及此,自是如實說道:「沒有的事,我跟她可是清清/白白的。」
安卉頓了頓,說道:「那倒也是,能看得出來,你還沒有得手。」
「……咦?」莫意閒不由大奇,發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安卉笑道:「那太簡單了,如果你得手了,許小/姐還會對你那麼凶嗎?肯定是早就溫柔的跟一隻綿羊一樣了。」
她是女人,最明白女人的心思。一個女人只要被男子破了身,那就等於尊嚴值喪失了一半。當然也有例外的情況,大多都是建立在女方優勢完全強過男方的基礎之上。
莫意閒很快反應過來,明白安卉這丫頭是在轉移話題。
他眼珠一轉,反問道:「那我來問你,你男朋友得手了沒有?」
雖是以牙還牙,但莫意閒對這個問題是真有興趣。他這個偽/君/子,當然也是想先安卉的男朋友一步摘了她處/女膜的。
安卉卻只是笑而不語,莫意閒便再度追問。安卉見避不開,只好說道:「現在的女孩子,成年之後,又有幾個是處/女?現在這社/會就這個風氣,憑什麼男人可以花天酒地,女人就要守身如玉吶?」
言下之意,是在為非處/女說話,其實也是在為她自己這個非處/女說話。
莫意閒明白了她的意思,心裡不由有些惋惜。
他點頭道:「好吧,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就是很感興趣,你到現在跟幾個男人好過?」當然是指床/上的那種「好」了。
安卉眼睛眨眨,笑道:「秘、密!」頓了頓,又道:「以我跟我現在的關係,我還不能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你。」
莫意閒順勢問道:「那咱倆關係要發展到什麼程度,你才能告訴我?」
安卉笑了笑,沒正式回答,轉而說道:「今/晚你救了我,我請你吃燒烤吧。我知道這裡附近有一家燒烤店,手藝很正宗,帶去你嘗嘗。」言罷,就欲引路。
莫意閒下意識想到了許欣如,說道:「還是改天吧,我想回去了。」
安卉不依,拉住他道:「你急個什麼勁兒,現在才幾點呀。我跟你說,對女人不能太寵著了,不然會上天的。還有呀,我很少請別人吃東西的,你要不去的話,你定會後悔一輩子的。」顯然,她算是讀懂了莫意閒妻管嚴的心思。
一個小/美/人這樣極力的邀請,實在是男人夢寐以求的。
莫意閒望著安卉那期待的眼神,不禁猶豫起來。
對方也是一番好意,不去吧?也太傷人心了;去吧?讓許欣如知道會不會又要生氣呢?
安卉見此,索性耍起了性子,拽著莫意閒的胳膊就走,嘴裡嚷嚷道:「離這兒不遠,你就跟我來吧。」
見此情景,莫意閒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反正只是吃飯,又沒有幹別的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