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莫意閒預料之外的,莫意閒本以為吳庭威研製出了什麼很淫/蕩的壯/陽藥,原來並不是這麼回事兒。看來,是他自己思想太骯髒了。
莫意閒摸著下巴想了想,試探性的問道:「你的新藥是一種麻藥?」
「原理跟麻藥相似,但也不能這麼說。」吳庭威搖著頭,解釋道:「麻藥用在人的身上,是會解決痛苦,模糊意識的,但我的新藥卻截然相反。」
莫意閒想想也對,如果吳庭威的新藥更麻藥是相同性質的,他也就沒必要研製出來了不是嗎?他也沒發表新的看法,只是靜靜等著吳庭威把話繼續說下去。
吳庭威眼睛一瞇,鄭重的說道:「我這種藥不是用在人身上的,而是用在動物身上的。動物如果不聽話,吃下一片新藥後,先是會出現醉症,不一會兒,就會全身泛疼,而且是很劇烈的那種,直至疼昏過去。幾個小時之後,它才會漸漸醒轉過來,這樣動物再也不敢不聽話了。」
莫意閒聽得一知半解,也搞不懂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他道:「這麼說,你的新藥可以賣到動物園或者馬戲團之類的地方。」
吳庭威抓了抓腦袋,說道:「我覺得……這藥應該還可以沿用到其他領域上去,但是什麼領域,一時間卻又說不上來。」
「其他領域啊……」莫意閒嘴裡嘟噥,忽然靈光一閃,笑道:「也許派出所局也會對你的新藥感興趣。這種藥用在審訊犯人上,效果一定會很好的。」
「不行!」吳庭威非常果斷的說道:「絕不可以!這藥絕不能用在人類的身上。」
莫意閒不由有些不解,奇道:「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真心以為,這藥用在某些惡徒的身上,應該會很管用的。」
「唉……你有所不知啊。」吳庭威這麼說著,正色道:「我這新藥如果動物吃了,最多只是受點苦,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但如果人類吃了,那後果可能會變得很嚴重的。」
莫意閒不由睜大眼睛,問道:「那會怎麼樣的後果?會死人嗎?」
吳庭威摸了摸下巴,說道:「雖然我還沒有做過詳細的實驗,不過就藥理上來講,如果人吃了這藥片,不死也得就此變成癡/呆。」
「——我靠!這麼厲害啊?」莫意閒忍不出發出了驚呼。
吳庭威解釋道:「不過人體實驗我還沒有做過,也沒那條件,或許確切藥效還存在變數也說不定。不過我還真不敢做人體實驗,萬一成功了,那我不害死人了麼?」
莫意閒聽罷這話一臉的疑惑,感興趣道:「這新藥被你吹得神乎其神,總得給我見識一下吧?」
「好,沒問題。」吳庭威說著就彎下腰,取鑰匙去開桌子右下側的小門。
他從裡邊掏出一個拳頭大的瓶子,擰開蓋,倒出一粒紅色的藥片。這藥片有指甲大吧,晶瑩透明。
吳庭威拿在手裡,手指亦變得通紅。他趕緊將藥片托在掌心裡,給莫意閒看。那樣子就像掌心點了一個紅砂似的。
莫意閒知道這藥片的厲害,不由站了起來,向前湊湊,仔細打量,又拿鼻子聞了聞。
吳庭威咧嘴一笑,說道:「這藥融水後,就是無色無味的。」
『我靠,那豈不是害人聖藥?』
——想到這點,莫意閒本想自己也試試手/感,哪知道吳庭威沒給他觸摸的機會,就又裝回瓶子,將蓋子擰緊了,放回櫃子裡鎖好。
這一幕看得莫意閒大皺眉頭,後面的話也沒一句說得出口了。
等吳庭威再直起腰時,莫意閒發問道:「你現在有幾片這種藥?」
吳庭威如實回答道:「因為是剛發明出來,所以還沒制幾片,一共才只有十片。我暫時不向外宣傳,這藥片還有待提高和改良呢。」
莫意閒覺得這藥很有意思,非常感興趣,就想要上兩片,但吳庭威向來吝嗇,而且這時表情又這麼嚴肅,料想是絕計不肯給的。
一念至此,莫意閒也就不出聲了。然他心裡卻在盤算著,改天要想辦公弄上一片。
微微抱笑,他道:「庭威呀,我看以後你不妨弄出點什麼壯/陽藥來。如果好使的話,你一下子就發了,這輩子用不著再幹別的了。所有的男性患者都會感謝你,你就成了救世主了。」
這話其實是轉移吳庭威的注意力,說這話時,莫意閒目光依舊在偷偷打量那個裝著新藥的櫃門。
吳庭威聽了這話臉上一熱,說道:「我也不是沒想過,只是無論什麼藥物、尤其是壯/陽藥,研究到最後關頭,都得進行人體實驗……我這不沒那條件嗎?」
莫意閒給出建議道:「要不你養隻猴子?猴子吃了沒事,人吃了多半也會沒事。」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吳庭威擺著手,一臉堅決的說道:「動物是動物,人是人;不是百分之百安全的藥,又怎麼能給人去使用呢?」
莫意閒心裡暗罵他迂腐,沒有做過人體實驗,又怎麼能夠確認這藥對人有沒有危害呢?退一萬步來說,現在那些製藥場研製開發出的藥品,哪個沒有些副作用?所謂是藥三分毒,這並不是傳統中國人的偏執觀念,而是事實。
然想歸想,莫意閒表面上還是給予了吳庭威極大肯定。
他拍拍吳庭威的肩膀,鼓勵他道:「庭威,你多努力,早晚能拿到諾貝爾獎。」
這時候吳庭威居然也不再謙虛,很是自信的說道:「這是當然,對我來說那是早晚的事。」
二人出了房,莫意閒也不想多坐了,便直接向吳庭威告辭。
吳庭威還問莫意閒哪天走?讓他事先說一聲,他們哥倆好再聚一回,莫意閒笑而點頭。吳庭威接著又道:「你等等,我去叫彩妮起來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