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意閒聞言,竟是忍不住調笑一句道:「你一個人,睡不睡得著呀?要不要我讓庭威幫幫你?」
顏彩妮聞言咯咯笑了起來,說道:「你就跟以前一樣,總沒有個正經的。別說,我一個人還真睡不著,要不……你進來跟我一起睡?」言罷,吳庭威朝吳庭威瞅了一眼,明顯是故意氣他。
吳庭威喝了不少,臉紅得跟猴腚一樣,但腦袋卻還是清醒。
他聞言猛地一揮手,叫道:「不行!我堅決反對!」
顏彩妮瞪了他一眼,說道:「只是開個玩笑,你倒當真了。你看你哪像男人,真沒勁兒。」
——原來是開玩笑啊。
莫意閒心裡還真有點可惜呢,如果顏彩妮睡不著,真想找個男人陪睡,他其實還是很樂意效勞的。
他知道,吳庭威現在絕對是跟自己的前妻寧夢纖有著不正當關係。後者雖然現在已經不是莫意閒的女人了,但莫意閒心理卻還是極不平衡。她一直覺得,吳庭威玩自己的前妻,自己就應該玩他老婆,這樣才公平。另外,莫意閒跟顏彩妮大學時也一直就是情侶,相互間對對方身體的知悉,自然也非比尋常。
時隔多年,顏彩妮已身作他人妻,成熟嫵媚更勝從前,莫意閒這個大色狼,自然是相當動心的。
顏彩妮走了之後,莫意閒轉看向吳庭威,笑道:「你別在意啊,我剛才就是跟彩妮開個玩笑。」
吳庭威擺擺手,說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她就愛開玩笑,比這更過分的玩笑都開過的。有一回她竟然還跟我說……」
說到這兒,他突然頓住不說了,一臉的尷尬,顯然是難以開口。
這可真他媽的,吊足了莫意閒的胃口。吳庭威什麼都不說也罷,可說半句話藏半句話,這算是個什麼鳥意思?
莫意閒正想接著追問,忽然房門一打開,顏彩妮走了出來。
她接著話說道:「我告訴你吧,有一次我跟他說,要他跟你換老婆,你猜他怎麼回答?」
這會兒她臉上有了紅暈,再加上眼神有幾分迷離,居然有了動人的韻味兒。不過吸引莫意閒視線的不只是她的語言與臉蛋,而是那性感的穿著。原來就這麼一會工夫,顏彩妮已經換上一套睡衣,那睡衣的材質是半透明的,裡邊的紅色內衣影影綽綽的。
如此看來,再加上她人妻的身份,顏彩妮真是個勾人無比的尤物。
莫意閒不禁眼饞,下意識嚥了一口口水,嘴巴微張,就想說——讓我幹一次吧!
吳庭威見自己老婆穿得這麼曝露走出房間,忙拿手去推她,嘴裡連道:「老婆,你怎麼這個樣子?阿閒會笑話的。」其實他就是怕莫意閒用眼睛吃了他家的冰淇淋。
顏彩妮卻不在意,意味深長的笑著,看向吳庭威說道:「別呀,你不把那事情說完,我就不走。」
吳庭威被這話嗆住了,一臉的不安,猶豫著說不出話來。
顏彩妮看著莫意閒,接著說道:「那個時候,你還沒跟夢纖離婚。有一次我提議,拿我跟你換夢纖,結果你猜庭威他說什麼?他說呀——先把夢纖換過來,然後讓我別跟你上床,自己跑回家來,從此一夫兩妻,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莫意閒聞言不禁愣住了,如果顏彩妮這話屬實,那他這好兄弟吳庭威,可真是太卑鄙了,連這麼下賤的點子都想得出來。
吳庭威又急又羞,趕緊解釋道:「嗨~~~這不就一個玩笑麼?何必當真呢。好了,老婆,你快進屋睡去吧,我跟阿閒還有話要說呢。」
說著話,也不管顏彩妮還想開就,就推她進房,然後關上了門。
莫意閒卻是對顏彩妮這副迷人的樣子戀戀不捨,只想多看幾眼。若換作以前,他還會秉持著「朋友妻,不可欺」的做事原則,但現今可不同了,好歹他連趙鐵柱的老婆江燕都睡過,早已久經磨練。對於顏彩妮,莫意閒非但沒有避讓,反倒非常希望能夠與她一度春宵,讓她懷上自己的孩子,給吳庭威戴上綠帽。
當然,這樣的狼子野心,在沒有機會的情況之下,還是不要曝露為妙,免得吳庭威生出警戒心。
為了緩和氣氛,莫意閒轉移注意力道:「對了,你發明的藥呢?快給我看看吧。」
一提這事,吳庭威的臉上又泛起興奮光澤,兩隻在鏡片之後的小眼復又炯炯有神。
他取出鑰匙,開了研究室的房門,但見裡面的桌面上,儘是瓶瓶罐罐的實驗器具。
吳庭威一臉得意的掃視著這些家當,就像一個建築師望著自己設計出來的樓房。
他帶著莫意閒走到擺放成品架子前,挨樣給莫意閒介紹著,說它們的名字及作用。莫意閒其實卻是沒什麼興趣,卻不好意思說出來,只是點著頭,笑容很是應付。
也難怪,說到製藥,他壓根就是個外行。
向來語言素質不那麼流暢的吳庭威,這時說話的條理卻異常清楚,用了不少科學名詞給莫意閒上課,滔滔不絕的。
在吳庭威稍作停頓那會兒,莫意閒終於忍不住了,又一次強調道:「庭威你的新藥呢?我想看看,你趕緊給我介紹一下吧。」
「哦,你不提我還忘了呢。」這麼說著,吳庭威拉過一把轉椅,剛想習慣性的坐下,一瞅見莫意閒,才意識到今天不是自己一個人。
他把椅子推到莫意閒跟前,請他坐下。
莫意閒也沒有客氣,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眼望著吳庭威,感覺自己像是面對大學時代的著物理老師。
吳庭威抱著膀,雄赳赳的在實驗室裡踱著步,足有幾分鐘,這才緩緩講起來——
「阿閒,在你離開南方後的日子裡,有一天我突然有了靈感,是受了一個緝毒片的影響,發明出一種新藥,有點像麻醉藥。你知道它有什麼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