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意閒不禁啞然失笑,這女人的醋勁兒居然比任勁兒還大。
他攤著手,一副無辜的模樣,苦著臉道:「我在省城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想找女人幽會,也找不著呀。」
許欣如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似要看穿他心思似的。
如此沉思片刻,她道:「你下樓等我,我跟你一起出去。」
莫意閒一聽樂了,正是求之不得,怕她反悔似的,問道:「你真的要陪我一塊兒出去?」
許欣如瞪瞪眼,說道:「少臭美了!我不是陪你,我是替玉婉監視你,免得你犯什麼錯誤。最怕你在外面惹了一身性病,回家後把玉婉給害死。」
言下之意,暗指莫意閒濫交成性,早晚會得愛滋。
莫意閒也不生氣,能有許欣如陪著,被怎麼損他都樂意。
他便像個英國管家似的一鞠躬,恭聲道:「小人歡迎許大美人時刻監督與鞭策。」
許欣如指指門外的方向,「你先坐電梯下去等我吧,我很快就來。」
莫意閒眼睛都瞇成縫了,哪能不樂意?他痛快地答應著,往電梯口走時,還三步一回頭的,滿是依戀,像個新嫁的小媳婦般。
想到自己又有了個許欣如獨處的機會,他高興的完全難以自持,把之前所有的煩惱事兒都給忘的精光。
滿懷高興之情,莫意閒到樓下時,巧見他的前小姨子寧夢遙正站在櫃檯後,看樣子她剛剛才接了班安卉的班,因此正忙著看各種記錄呢。
小妮子一看到莫意閒,見左右沒人,便向他眨眨眼、招了招手。
莫意閒不疑有它,走過去問道:「怎麼,有什麼事嗎?」
寧夢遙美目發亮,面上透著幾分羞澀,猶豫了一下,才問道:「莫大哥,你明晚有沒有事?」
莫意閒一笑,不答反問道:「怎麼?你想請我吃飯?」
寧夢遙也笑了,說道:「你猜對了,我就是想請你吃飯。在南方的時候莫大哥你常請我吃飯,現在我長大了、賺錢了,怎麼也得請莫大哥一回不是?」
「哦……是這樣啊。」莫意閒看著她點點頭,心想這妮子真懂事兒,便道:「你請我吃飯,我當然要給面子。只過……明晚你請了多少人啊?如果有男朋友的話,我恐怕不大好當電燈泡吧?」
寧夢遙微笑著搖頭道:「放心,我不會冷落了莫大哥的,至於我請了多少人……莫大哥你來了便知。不過莫大哥你可千萬別把那個姓許的小姐帶來,她這醋勁兒忒大,我怕給你添麻煩。」
莫意閒想了想,也感覺她話說的很有道理,便點頭道:「那好吧,我一定去捧場。」
「好耶!你總算答應我了。」寧夢遙樂得跳了起來,繼而怕他後悔似的,趕緊說道:「明晚七點,就在對面的名門飯店,咱倆不見不散。」
莫意閒「恩」了一聲,道:「放心,我不會忘的。」
寧夢遙還想再說什麼話,這時許欣如卻從電梯裡出來了,莫意閒反應很快,立馬沖寧夢遙眨眨眼,便迎向了許欣如。
許欣如淡淡的掃視他一眼,便昂著腦袋向前走了。
莫意閒像條哈巴狗似的跟在許欣如後邊,在經過櫃檯時,許欣如的目光落到寧夢遙的臉上,端得意味深長,雖然不能很明確個中含義,但至少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這個眼神絕不友善。
二人一出了旅店,許欣如便站定下來,深深注視著莫意閒,目光說不出的冰冷,又透著疑惑,彷彿莫意閒並不是她昨夜的同床人,而是一個陌生的不良份子。
她皺著眉頭問道:「剛才那小丫頭跟你說什麼了?」
莫意閒知道她醋勁兒大,哪敢說真話,只道:「她說咱們倆很般配,結婚的時候別忘了請她。」
「信你才怪!」許欣如嬌哼一聲,說道:「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無論什麼事情都不跟我真誠以待……你、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確實,那個借口可信度不是很高。莫意閒想了片刻,便道:「好吧……我說實話。是這樣的,她想讓我跟她姐復婚,就像從前一樣。」
其實這還是在說謊,只不過這回許欣如卻是信了。
她目光定格在莫意閒臉上,問道:「那你……那你答應了沒有?」
莫意閒一笑,搖頭道:「哪兒能呢?我會答應才怪。當初是她姐先對不起我的,說炸就炸,說炒就炒,當我是五塊錢一碗的大排面不成?」
許欣如聞言這才放心下來,點頭道:「這回算你沒做錯——所謂好馬不吃回頭草,既然婚都離了,你還復合什麼?被她這麼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簡直不像個男人。你一爺們兒,憑什麼任著女人擺佈?如果你跟她復婚的話,我都瞧不起你,你也不用再來見我了。」
莫意閒傲然的道:「開玩笑,我是那麼沒骨氣的男人麼?我告訴你,我是絕不會跟那個女人復合的。」心裡加一句:『她做我的性奴還差不多。』
許欣如淡淡一笑,說道:「但願你不是那樣的男人。我跟你說,以後離那個小丫頭遠點。」
「為什麼?」莫意閒不禁奇道,畢竟寧夢纖對不起自己,寧夢遙可是沒招惹他呀。
許欣如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覺得……那個小丫頭好像並不是完全為了她姐糾纏你,她自身好像也有些想要勾引你的意願。」
莫意閒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曬然道:「你多心了,在我眼裡,夢遙永遠都只是個孩子。而且我來省城也就住幾天,這麼短的時間裡,能跟她有什麼?你就別胡思亂想了。」
別說,這話還挺有說服力的,許欣如轉念一想,覺得確實像莫意閒說的那樣,就不再提這個話了。
抬頭,問向莫意閒:「那咱們現在去哪裡?」
莫意閒揚揚手裡的皮包,說道:「去銀行吧。」總得把現金先存起來再說,拿著這麼多錢到處跑,很不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