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意閒想了想,說道:「在沒有混出頭之前,我暫時還不想回去南方。」
轉念一想,又道:「庭威你來的正是時候,我剛想要找你幫忙呢,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幫。」
「——什麼話?」吳庭威一臉憤憤狀,說道:「別給我說那種客套話!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定幫你!絕不二話。」別看他樣子挺鬧,人卻相當豪爽。
莫意閒思考了片刻,首先發問道:「我記得你當初有開一間食品食材批發店,現在搞得怎麼樣了?」
吳庭威知道莫意閒問的問題,一定有其理由,逐點頭道:「還開著呢,不過一直是彩妮管理的,你也知道,我對於經營完全不在行,平時又有許多研究要搞,所以從來不插手那家店的事情。」
一提到「彩妮」,莫意閒心裡一蕩,笑道:「是啊,你老婆確實有本事,我也是羨慕得緊了。不過你也別回信,彩妮有彩妮的長處,你也有你的本領。」
這時服/務員將酒菜端上,兩人喝了幾杯啤酒,吳庭威打了倆響嗝,沉思一下才問:「對了阿閒,你說讓我幫你,究竟是想我幫你啥呢?」
莫意閒道:「我現在住在大原真上,我想要在那兒開間餐飲店,資金也籌備全了,現在就缺貨源。這不,你就出現在我視線裡了。」
吳庭威想都不想便點頭說道:「沒問題,不過食品店我的事兒我許久不曾問及了,你找我老婆談吧。」
莫意閒給他倒滿酒,說道:「彩妮是個能幹的女人,你能娶到她做老婆,是天大的福氣。」
聽到這裡,吳庭威忍不住衝他一句道:「我老婆是不錯,可他既然這麼好,當初你咋會選擇夢纖的呢?」
他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當初寧夢纖、顏彩妮、廖雨韻乃大學內三大校/花。寧夢纖人若其名,斯文得體、弱質纖纖;顏彩妮高貴大方、才貌兼備;廖雨韻身材火爆、舞姿動人。這三女均是少見的美/女,當初也同時對莫大官人有/意,然若硬要比個高下的話,不論美貌還是才德,寧夢纖均屬最次;獨獨一項,是最吸引莫意閒的,便是此女個性悶騷,擺在床/上,端得是個難得的尤物,什麼羞恥下/流的要求都提的出來,也難怪婚後紅杏出牆。
吳庭威也有些納悶,只道:「阿閒……其實我早想問你這個問題了,當初你到底看上夢纖啥呢?大學的時候,也沒見你跟夢纖有多親近,怎麼一畢業,你們兩有結婚了?」之所以這麼清楚,是因為吳庭威當初就是寧夢纖的追求者之一。
莫意閒飲了口啤酒,笑道:「現在看來,似乎她們三人裡,確實是夢纖最為不端。你老婆彩妮不但人漂亮,還懂得做生意;雨韻嘛……聽說她現在已經是國/家一級舞蹈演員了;至於夢纖……不說了,你懂得。不過我聽夢遙說,夢纖也來了北方,哎……」
說到這裡,莫意閒臉上那淡淡的笑容又不見了。
寧夢纖的背叛對他打擊很大,儘管事隔已久,但當時受到的屈辱感還是不免會富上心頭。現在寧家人也搬來了省城,莫意閒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才好。
吳庭威面色突然一肅,說道:「阿閒,儘管我們是好兄弟,但我還是要告訴你,當初那件事,其實不能怪夢纖。」
莫意閒也不生氣,他知道自己這位兄弟從學/生時代就開始暗戀寧夢纖了,相信這種感情直至現在也未曾改變。
莫意閒淡然一笑,說道:「她背著我跟卓青通姦、還賣了股份、害得我一手創立的公/司灰飛煙滅——她做了這麼多壞事,你到現在都還愛他?」
他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也無甚顧及。
吳庭威低了頭,沉默半晌,才道:「這事兒她確實有錯,這點我不否認。不過人無完人,誰沒有錯的時候呢?還有我要告訴你的就是,夢纖她一直沒有跟卓青亂來過。」
莫意閒不由感興趣道:「你為什麼這麼說?」
吳庭威滿面鄭重的說道:「我昨天才見過夢纖,是她親口告訴我的。」
莫意閒不由啞然失笑,說道:「她還親口跟我說會愛我一輩子呢,虧你會信。」
吳庭威卻像是中了邪似的,毅然道:「你別瞎說,夢纖是不會騙人的,你對她的誤解太深了。」
莫意閒心裡冷笑不意,依他看,是吳庭威對寧夢纖誤解太深才對。寧夢纖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莫意閒心裡再清楚不過,退一萬步來說,如果卓青碰都沒碰寧夢纖一下,寧夢纖就把自己合法丈夫給出賣了,那這個女人幾乎與白吃無異。
沒被卓青碰過——這種話只能騙騙三歲小孩子,相信以吳庭威的腦袋,不難想透其中環節,然他現在的表現,不過自欺欺人爾。
莫意閒想了想,之前在南方,寧夢纖與他離/婚時並沒有面對著面,而是只委託吳庭威送來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在莫意閒與寧夢纖辦/理離/婚手續時,吳庭威似乎一直是作為了擰夢纖的代言人而出現的。當初莫意閒心如死灰,自是沒有多想,現在轉念考慮,覺得這件事似有蹊蹺。
抬頭,他看著吳庭威,試探性的問道:「對了,那次我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夢纖怎麼沒來?」
吳庭威聲音降低了,說道:「那是她覺得對不起你,想將傷害減到最低限度,所以才不見你。」單從表情上,倒挺坦蕩,全然不像是在說/謊。
莫意閒聽著卻感覺這話挺奇怪的,寧夢纖都跟別的男人跑了,還什麼把傷害減到最低限度……那她不幹出那樣傷風敗俗的事兒不就行了?如此假惺惺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