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陳隊長對這個問題抱有一種很大的期冀。
這個問題在清理之外,卻也是意料之中,許欣如面不改色,反問道:「這個問題是出於公務?」
陳隊長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不,不是的,是我私人想問你。」
許欣如這種事兒也遇見不少了,早就見慣不慣;從他十六七歲算起,向之表白的男性絕不下百人,各式各樣新奇的示愛形式也司空見慣。
按道理說,許欣如對陳隊長沒什麼特別的感覺,所以這個問題她是不會回答的。但她眼角瞥了瞥莫意閒,忽地妙目一轉,對陳隊長淡然一笑,說道:「還沒有結婚呢。」
陳隊長一聽,臉上立時有了喜色。
他正想接著問下一個問題,許欣如身旁的莫意閒卻跳了出來,臉色不善的說道:「欣如雖然還沒有結婚,但已經有男朋友了。」
說罷還嫌不夠似的,伸手往許欣如肩膀上一搭,表明自己的身份。
許欣如轉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裡不滿意,但卻也沒有拆穿,算是給了莫意閒一個面子。
陳隊長見許欣如並沒對這話提出反對意見,還當莫意閒真的是她男朋友,臉容不禁一黯。
天知道他多麼希望許欣如能夠否認,可許欣如沒有。
陳隊長看了莫意閒一眼,那目光中夾雜的意味有很多,驚訝、羨慕、妒忌、不滿、氣惱等等等等……莫意閒讀懂了他的眼神,心裡卻是有苦說不出,羊肉沒吃著,反倒惹了一身騷,為了一隻吃不到的天鵝,反得罪了警察,這筆買賣真不划算。
許欣如見該說的也都說完了,便站起身來。
陳隊長的手下將二人送出單位門口,並要求與許欣如握手道別。
手裡抓著許欣如那光滑潔白的玉手,陳隊長真想永遠都不鬆開。
許欣如微微一笑,道:「陳隊長,你再不放手,我男朋友又要吃醋了。」
陳隊長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鬆開許欣如的玉手。
然則話雖如此,許欣如卻並不怪陳隊長冒昧,反倒很是欣賞他直率熱情的品質,與莫意閒那偽君子胸襟截然不同。
臨別時,許欣如亦是神情怪異的看了陳隊長一眼,那目光中充滿著複雜難明的意味;而陳隊長,則也是癡癡的望著她,彷彿心兒都被偷去了。
這一幕落在莫意閒眼裡就成了深情對視,他如何接受得了?心中頓時升騰出一種有彷彿自家媳婦劈腿給了外人的感覺。
他一把抓住許欣如的手,也沒理後者什麼反應,強行將她拉到車上去。
入坐之後,許欣如憤而甩開莫意閒,一臉得怒容。
然則此時,許欣如這心裡快信的不得了。嘴上卻是冷哼一聲,說道:「我又不是你老婆,你憑什麼管束我?」
莫意閒還真沒理由,只得借口道:「我那是怕你吃虧,別看那個陳隊長長得英俊,其實也是個衣冠禽獸,我看得出來,他是個變態,就想花言巧語把你騙上床。」
許欣如聽了這話只覺好笑,莫意閒這話,似乎是在說他自己吧……
如此,孰視了莫意閒近一分鐘,她很正經的發出警告:「姓莫的,以後沒我允許,你不許擅自冒充我的男朋友,否則的話,你後果自負。」
見許欣如說得有板有眼,全然不像是在開玩笑,莫意閒也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
許欣如有意氣他,十指交叉,輕聲道:「那個陳隊長真不錯……人長的帥,這麼年輕就是警察頭目,而且還癡情……我是不是要考慮看看接受他的追求呢?」
莫意閒聽著心裡就很是不爽,忍不住在她大腿上捏了一把。
「啊呀!」許欣如痛得叫了一聲,瞪著他問:「你幹什麼!」
聲音不小,把車上所有人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沒事兒沒事兒,咱們小夫妻說私房話呢。」莫意閒向其他人揮揮手,找了個借口,轉而湊過嘴,在許欣如的耳邊小聲說:「你這麼誇陳隊長,我心裡難受,你別再說了,好不好?」
許欣如見他吃醋,心裡別提有多舒服。表面上卻仍是擺出架子,白了莫意閒一眼,說道:「我懶得理你。」說著,便將頭扭了過去。
莫意閒也來了脾氣,見許欣如不理自己,也掉轉頭不去理她。
過了一會兒,莫意閒卻又耐不住寂寞,將許欣如的一隻玉手握住。
許欣如掙扎甩開,莫意閒不語,不一會兒,又握上來,如此反覆幾次,許欣如總算被氣得笑了。
她輕聲罵道:「你這個無賴,到底想幹嘛?」
莫意閒把玩著她的玉手,說道:「無賴就無賴吧,總比眼看著你讓被人搶跑了好。」
大巴上了高速,快速前駛著,殷大姐坐在售票席上,一會兒看看風景,一會兒回頭望望。
莫意閒先前以為她只是自然的回頭,後來才發現,她是在看自己呢,心中不由一觸。
莫意閒也沒多想,只當殷大姐是感激自己救了她,便非常友好的衝著她笑了笑。
哪知道這一笑卻生出了邊外情事,這殷大姐見莫意閒衝自己笑,還以為是什麼暗示,芳心竊喜不已,一連向莫意閒拋回了兩個媚眼。
這一下可令莫意閒大感吃不消,這才明白自己會錯了意,不想無意間,竟又勾引了一個極品熟女。
後悔的情緒在莫意閒心中轉瞬即逝,他偷眼去瞧許欣如,暗忖:『你勾引陳隊長,我就勾引殷大姐,咱倆各玩兒各的,誰都不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