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欣如怒氣沖沖的打開門,就欲破口大罵,可待看見了門外之人,卻是不由一愣。
莫意閒本也站在她身後,正想看熱鬧,誰想定睛一瞧,門口站著得人是何玉婉。
何玉婉先是甜甜的喊了許欣如一聲「欣如姐」,才轉頭對她身後的莫意閒道:「姐夫,我是來找你的。」
莫意閒這才微笑著走上前去,向她招招手道:「別站在門外,進來說話唄。」這語氣自然的,真不把這兒當別人家似的。
何玉婉卻是連連擺手,說道:「不了,我就不進去了,總之快跟我走。」說話時,還特意看了許欣如一眼。
莫意閒心下會意,知道何玉婉這話怕是不能在許欣如的面前說,轉轉頭道:「許大美人,我有事就先走了,什麼時候上場演出,你同志我就行了。」
許欣如也挺識相,看出了一些端倪,便點頭道:「好,你就忙你的去吧,演出的事別忘了就行。」
莫意閒穿好鞋,出了門外,要下樓時,還不忘回頭調侃了一句:「許大美人,你可把門關好了,別讓那些追求者衝進來,吧你給輪j了。」
許欣如「噗嗤」一笑,玉腿虛踢一下,罵道:「滾滾滾,本姑娘沒功夫聽你扯皮!」
『媽的,好白的玉腿,總有一天我要好好的舔個夠。』
如此想到,莫意閒嚥了口口水,這才跟何玉婉下了樓去。
剛出小區,確認旁邊沒人,才開口問道:「到底什麼事啊?瞧你模樣挺著急的。」
何玉婉小聲說:「咱們家來一個客人,口口聲聲要找你,說有要事,關係到你的身家性命的。」
莫意閒不由啞然失笑,我的身家姓名還用得著別人來管?不由笑問道:「這人誰呀?這麼大的口氣。」
何玉婉纖指放在美麗的下巴上,回憶了一下,說道:「是一個高高瘦瘦的老和尚,我問他是誰,他說說了我也不認識。說出來的話口氣雖然很大,但我聽到耳朵裡,居然一點也不覺得生氣,你說奇怪不奇怪啊?」
莫意閒憑著她的外貌描述,搜肚刮腸,想了半天,卻愣是記不得自己的熟人裡有這麼一位人物。
忽然心中一動,想起來了教他異能跟武功的師傅,倒也是個老和尚,只是並非高高瘦瘦,而是矮矮胖胖。
無論如何,也只能先回去看看再說了,念及此,便拉住何玉婉手,喊了一部計程車,一路疾駛回家不提。
當莫意閒跟何玉婉回到家時,只見客廳的沙發上果真坐著一名和尚,年齡約摸五十多歲,又乾又瘦,穿著黃豆色的舊僧袍。只看他一眼,莫意閒便一清二楚,他絕不是自己的師傅。
孟姍姍正在一旁給老和尚倒茶,老和尚以慈祥的目光看著孟姍姍,嘴裡喃喃道:「……好個有慧根的姑娘,也只有這等風水寶地才孕育得出。」
莫意閒學著古裝片裡的樣子,上前一施禮,問道:「這位大師,可是要找在下?」
老和尚站起來,端祥莫意閒一陣,道了三聲「好!」解釋道:「施主眉似八刀、目若日月、口似玄田、體勝一牛,真乃奇相啊!」(分明畜生)
莫意閒聽得雖感覺有些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乍感對方像是在讚揚自己,臉容不禁有些得意。而他身邊二女也不知老和尚的言下之意,自也是無甚覺察。
然則老和尚剛剛誇完,卻又自顧自的搖起了頭,只道:「可惜啊可惜……可惜施主已命不久矣了。」
大讚之後又是大遍,莫意閒被這話堵得一嗆,好半天說不出話來。緩過氣兒,才拱拱手,問老和尚道:「這位大師,您好像認識我啊?」言下之意等於在說——你都不認識我,胡說八道個球?
老和尚笑而不答,說道:「兩位女施主能否迴避一下?」雖是詢問,但話裡卻帶有一種不容抗拒的氣魄。
孟姍姍本能似的感覺這老和尚孰不簡單,便拉著何玉婉進了臥室。
後著自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莫意閒的大j8,走時,嘴裡還嘮叨著:「什麼事兒這麼神秘?跟做賊似的。」
見她倆走了,老和尚再轉過頭,面向莫意閒道:「貧僧法號『枯榮』,不知施主可否聽過?」
莫意閒只覺這個名字相當耳熟,想了半天,突然驚呼一聲,看著老和尚,驚道:「你就是那個……」
老和尚點點頭,微笑道:「不錯,我就是那個……」
「——就是那個傳功給段譽的枯榮大師!?」
「噗——!」聽到莫意閒的接茬兒,老和尚忍不住把茶都噴了出來。
狼狽的咳了幾下,他擦擦嘴角,再度雙手合什,解釋道:「此枯榮非彼枯榮,施主說的枯榮,乃是金庸筆下的小說人物,老衲雖也是他人筆下的小說人物,但與《天龍八部》中的大理皇室宗親非同一人。」
莫意閒摸著下巴「哦……」的一聲,作出恍然大悟之狀。
老和尚笑道:「施主你總算是明白了。」
莫意閒聞言苦笑著撓頭,說道:「不好意思啊大師,我還是沒有明白。」
老和尚聽罷這話,忍不住摔倒在地,我靠!既然沒聽明白,那你「哦……」個啥勁兒?
爬起來,老和尚也顧不得風度了,把滿是灰塵的腦袋抹了一把,說道:「你看吧,看過之後就知道我是誰了!」也算是急了,連「老衲」也不說了。
莫意閒往他頭頂處看了一眼,但見這老和尚光溜溜的腦袋上,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映有七顆紅痣。
老和尚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心忖:『看到這個,你總該明白我是何身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