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之前與何玉如會面這天,武耀光剛好休息,不然要讓這孫/子知道他倆搭上線,事情可就麻煩了。
莫意閒回去牢/房,再把事情前前後後回想一遍,確認沒有遺漏掉半個步驟,更沒有什麼出錯的環節,可謂盡全人事。
這會兒,又不又苦惱,可要是真的沒有辦法使自己脫罪,那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
所有的謎底全都揭開了,想見的人也全都見過了,莫意閒感覺頭腦一下子清晰了不少。他下定決心,就算是qj罪成/立,他也不能甘受他人擺/布。外面的世界海闊天空、一片光/明,豈能教自己一個無罪之人身陷牢/獄?
雖然或許會背上一個畏罪潛逃的臭名,但總比失去自/由要好。
莫意閒無聊時,多次打量這間牢/房,他感覺這裡的設施雖然嚴密而堅固,但並不是毫無疏漏。至於逃跑的方法,他亦想了不少,如果盡數使出,應該能有一兩個點子可用。
睡在床/上,莫意閒感覺枕旁空空的,頗有些不習慣。來到大原鎮之後,一直艷福不斷、床/戲未停,如此長時間獨自入眠,還真是從沒有過。
這晚,他想了好多事情。想起了以前在孤兒院的生活,後來又被養/父母領走,再就有初戀情人的鄰居姐姐,大學/生活,還有那個背叛自己的妻子。
不知不覺間,眼皮垂下,便睡了過去。
轉眼又過去三兩天,這日中午,莫意閒正躺在牢/房床/上發呆呢,忽然「吱呀」一聲,鐵門開了,武耀光彪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
他看見莫意閒,二話也沒說,掄起拳頭就撲將上去。
莫意閒嚇了一跳,從床/上翻了起來,避過一撲,逃去搶角,這才叫道:「我靠!武耀光你發什麼瘋?吃錯藥了不成!」
「小子你別囂張,看我教訓你!」如此說道,武耀光/復又欺身上來,登時揮拳如雨、腳踢正烈,也不給莫意閒說話的機會,就想借此將他打趴下似的。
莫意閒被打得莫名其妙,然則因為帶著手銬,因而光是應付他的攻勢便已經倍感吃力。
「——你幹什麼!就算是要比武,也得先把我手銬解/開吧?」
聽到莫意閒的話,武耀光冷冷一笑,說道:「誰跟你比武?我就是想揍你!」
說著,更是手腳並用,攻勢更門,轉瞬間便將莫意閒逼退到了牆角。武耀光蓄力發威,照著莫意閒胸門就是一招黑虎掏心,然則莫意閒早有準備,似條泥鰍般滑,一矮身,竟借此由武耀光的腋下鑽過,閃到他身後去了。
武耀光使出十成功/力的猛拳轟在牆上,發出「砰」一陣沉悶的聲響,連那牆面兒都晃了兩下。莫意閒見狀不由心有餘悸,這拳要是照單全收,不死也殘。
猛招落空,武耀光氣極敗壞,轉過身來,順勢就是一記迴旋踢直掃莫意閒面門兒。
只因之前一拳用足了十成功/力,回氣不足,因而他這一腳僅六分力而已。不過莫意閒雙手被拷,也沒法使用擒拿術;電光火石間已有了主意,也有心要使壞,給武耀光來點兒厲害嘗嘗,即將雙腕一豎,以手肘的部位迎向武耀光踢腿。
「砰」的一聲悶響,腿肘相撞,武耀光只覺自己踢在了石頭上似上,疼得要命,不由自主後退了幾步,要不是咬牙撐著,早坐地上了。
料他做夢都沒想到,莫意閒這身手竟這樣了得,反應亦極是敏捷。這還帶著手銬呢,便如此了得,若是沒了手銬,誰還是他對手?
牢/房裡打將起來,這動靜端得不小,立時招來了門外兩名看/守的警/察。
跑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一高一矮。
他們有心討好武耀光,見他吃了虧,讓扶他去床/上坐下休息,再分開一左一右,與武耀光一塊兒,呈犄角之勢,將莫意閒包圍中間。
莫意閒憋了一肚子氣,壓抑已久,早就想發/洩一下,因而此番自是有心露/出真功夫,便不再退縮。
只見他帶著手銬的兩手望左一探,接住高身警/察飛來橫拳。高身警/察一拳打在手拷上,疼得哇哇大叫。莫意閒與此同時飛起一腳,踢在右邊那矮子鏡子的肚子上,他一下就被踹倒在地,疼得直咧嘴。
高矮兩名警/察雖然囂張,卻是欺軟爬硬的主,一見莫意閒這麼能打,頓時也怕了,不敢隨意欺上。
他們又哪知道,若非莫意閒留手,他倆早倒地昏迷了。
一間牢/房裡窩著四個人毆鬥,動靜自然越發大了,復又有數名警/察衝入,見此情景,還以為莫意閒要襲/警脫逃,紛紛把槍掏了出來。
繞是武耀光以多欺少,此番也覺著有些不好意思。他皺著眉,對衝進來的警/察們喊道:「都把槍收起來!咱們這麼多人,還得用槍,傳出去豈不被笑死?」
有個警員問道:「那該怎麼辦?」
武耀光一聲冷笑,說道:「雙拳難敵四手,我就不信,他帶著手銬,還能擺平咱們這麼多人。」
這個道理,這些後來衝進牢/房的警/察自然清楚,可問題是,只是瞧武耀光都不是莫意閒的對方,自己上去也是白搭,或許人多真的可以擺平莫意閒,可問題是那得有犧牲,試問又有誰甘當炮灰呢?
而且只看莫意閒這小子的架勢,便知道他是個很厲害的高手,這些警/察做多只會第八號廣播體操,哪裡是他對手?
念及此,他們只是虎視耽耽的看著,你催我、我催你,卻並沒半個有衝上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