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所有環節,莫意閒只覺腦袋豁然開朗,之前一連串想不通的問題,全都變得清晰通透起來。
當下,亦不忘討好何玉如。
「玉婉確實是個難得的美女,人漂亮、胸脯挺、腿子又長,簡直美得冒泡,我一見了就大動慾火……」說到這兒,何玉如已有些變色,豈料莫意閒突地話鋒一轉,又道:「可玉婉跟你相比起來,就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兒了。她只不過是美得冒泡,你卻是美得掉渣,美的教我意亂神迷。我看見你第一眼,就像看見了天上仙女似的,一見傾心,再難忘懷。」
何玉如聽了果然直笑,面上得意,嘴上卻道:「你呀,說起甜言蜜語,連草稿都不打一個。也怪我沒出息,就愛聽你瞎掰。我看那,許欣如孟姍姍,也是被你這麼騙進的吧?」
話裡前半句沒什麼問題,後半句卻是有些帶刺兒。
這個時候,何玉如可是解救自己出去的關鍵人物,比賀曉仙還要得罪不起。許欣如就不提了,整個人一外,至於孟姍姍,雖然保證了要給她名分,但也要等莫意閒出去之後再說,不然被關在這裡,什麼事也做不到。
如此孰輕孰重,莫意閒心裡自是明確,當下連稱:「她們哪能跟你比呀?你就是天上的星星、月亮,那些庸脂俗粉,根本連你一片腳指甲都比不上。」
「你這壞小子,就會哄人。都被人告qj了,嘴巴還抹了蜂蜜似的……」如此說著,何玉如漸漸收住笑容,聲音又放低下來,一臉凝重的道:「可是,我轉念一想……現在既然不嫁宋梨亭了,那又得怎麼救你才好呢?」
一提到這個現在最讓人頭疼的問題,莫意閒表情亦沉了下來。
他歎了一聲,說道:「要以正常手段脫罪,真的很難很難……姓宋的現在人證物證齊全,又有個能言擅辯的大檢事幫忙,要告得我進監獄並不是件很困難的事。」
何玉如急道:「那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辦法不是沒有,這幾天我關在這裡,辦法倒還真是想過不少。」莫意閒摸著下巴,說道:「要麼我認罪,輕判幾年;要麼我逃獄,咱倆隱姓埋名、遠走高飛。當然,這兩個辦法都不是很完美。」
何玉如搖搖頭,打開天窗說亮話道:「你別想了,我在這裡還有財產,不可能跟你遠走高飛的。我勸你還是想個周全點的辦法吧,別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莫意閒就知道她會有這個反應,故也不怎麼生氣。如此摸著下巴,腦袋裡忽然靈光一閃,說道:「其實……這周全的辦法也不是沒有,除非……」
「除非什麼?」何玉如立馬問道。
莫意閒板起臉,說道:「除非對方肯主動撤訴。」
何玉如大驚失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著莫意閒道:「——你難道是要我去嫁給宋梨亭?」
「非也非也,要你嫁給宋梨亭,我寧願入獄。」莫意閒搖頭道:「你剛才也說了,解鈴還需繫鈴人,咱們就去找宋清。你對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好好的勸,讓她改變主意。作為受害人的她,只要肯撤訴,我自然也就能脫罪了。」
何玉如聞言連連點頭,也深覺得很有道理,之前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說起來,無論賀曉仙還是孟姍姍,都不能接近宋清,而何玉如現在是宋清半個小媽,又住在宋家,自然有機會接近她。可以說,由何玉如去執行這個任務,真是再合適不過。
可轉念一想,又感覺事情沒那麼容易,何玉如苦著臉道:「你這辦法好是好,可問題是,宋清能答應你撤訴嗎?」
對於她的疑問,莫意閒早有腹案。
他整理了一下思緒,便將呂茜被宋梨亭迷姦的事與何玉如說了。
何玉如聽罷,一臉的難以置信,他實在不敢相信,道貌岸然的宋梨亭會做出這種事來。同時,又表達了一些不解,不明白莫意閒好端端的幹嘛提這檔子事。
莫意閒笑了笑,說道:「你有所不知,呂茜跟宋清是好朋友,呂茜當初是去找宋清談心,才被老淫蟲有機可趁的。而宋清一直知道她父親養了個情婦,卻不認識是誰,如果她知道自己父親的情婦就是呂茜,一定會非常吃驚;你再把老淫蟲迷姦呂茜的事情跟她說,她一定會非常生氣,到時候你再鍬些邊,就說老淫蟲一直在利用她,做些傷天害理的事。屆時,我相信宋清一定會醒悟過來。」
何玉如聽著連連點頭,說道:「你真狠,這種主意都想的出來。」頓了頓,又是意味深長的笑著,望著莫意閒道:「只不過,你為什麼會對呂茜的事如此清楚?難道你跟她也有一腿?」
莫意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因為現在也解釋不清了。
他也沒搭話,只道:「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不過我想說,要是我真的進了監獄,你還是別等我了,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他能這麼想才怪,莫意閒知道,這個時候要把何玉如圈住太難,所以故作大度,博取她好感罷了。
何玉如亦是帶著幾分忸怩,假惺惺的說道:「你怎麼這麼說呢?你要是進了監獄,我就替你守住清白。哪個男人看我一眼,我就大叫非禮。」
莫意閒聽了心裡暗笑,忖道:『我這才進去幾天,你就跟宋梨亭搞上了……要是信你這話,我真成二百五了。』
何玉如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便身告辭道。「我走了,趕緊得辦正事去。你不知道,那老淫蟲逼我嫁他也逼的很緊,我怕他等得不耐煩。」
聽過呂茜的遭遇之後,何玉如對宋梨亭的印象亦是大大改觀,似沒之前那麼尊重了,竟也像莫意閒一樣,喚他作「老淫蟲」。
臨走前,莫意閒還不望千叮萬囑道:「行事一定要慎重,不能走漏風聲,免得打草驚蛇。」
何玉如點頭道:「——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莫意閒有些戀戀不捨,望著她的背影,又叫了一聲道:「——等我出去,咱倆好好快活一番!」
何玉如聞言回過頭來,用美目在莫意閒的臉上掃著,也沒害臊,反冷笑道:「——好是好,只是我不太習慣自己的男人,一隻手抱著我,另一隻手還抱著別的女人。」
莫意閒聽了心裡格登一下,看來何玉如還是不能接受自己擁有其他的女人。莫意閒不由在想,若自己還能出去,今後怎麼平衡何玉如與孟姍姍的關係呢?
不過現在他當然不可能把底牌都掀出來,該哄的時候還是得哄,不把對方順子逼出來,如何能出炸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