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意閒呆呆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目送著呂茜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線的另一頭,這才悻悻的轉身。
正待他回家,忽然瞥見自己家門的門沿兒上靠著一人,正衝著自己冷笑。
只看她那悠閒懶散的樣子,似乎站在那兒有些時候了。
「莫意閒呀莫意閒,你可真是風流的緊那……我本來還不敢相信你是大色魔,現在嘛……卻是由不得我不相信了。」一邊說著,她嘴裡還「嘁嘁」有聲。
「玉婉!」莫意閒嚇了一跳,這人正是他的便宜小姨子。他驚叫道:「你怎麼在這兒?你來這裡多久了?」
何玉婉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反正我來時,就剛好看見你把那騷蹄子送出門。」
莫意閒暗自慶幸,要是與呂茜再多耽擱一會兒,怕是得被何玉婉逮個正著。要是一日內被兩個女人捉姦在床,那莫意閒可真是欲哭無淚了。
定了定心神,他道:「你姐怎麼樣了?我一直在擔心她呢。」
「——你還知道提我姐?」何玉婉滿是氣惱的瞪了他一眼,說道:「她呀,只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句話都不說。兩眼無神,像是丟了魂似的。」
莫意閒對此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風涼話他自然是道不出的,畢竟何玉如會變成這樣,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何玉婉拿美目斜著他,冷笑著說道:「怎麼?還記著那一盆冷水的仇?不想邀請我進門坐坐?」
此言一出,莫意閒這才反應過來,沒辦法,這姑奶奶得罪不起,只好做了個請的姿態,迎她進屋。
何玉婉也不客氣,邁著輕快的腳步向屋裡走去,莫意閒反倒跟在她的後邊兒,落在不知青的眼裡,怕要將和小妮子當作房子的主人了。
何玉婉一進到莫意閒的屋裡,兩隻靈動的大眼睛便東張西望起來,彷彿進了寶山一般;莫意閒不禁奇怪,自己這裡只不過是一處簡陋到不能再簡陋的單身男人住宅,到底有什麼好看的?
念及此,不由問道:「玉婉你看什麼呢?是不是上次來這兒落了什麼東西?告訴我,我替你找唄。」
何玉婉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那倒沒有,我呢,就是想看看……你這屋子到底有什麼好?咋一個個鎮上出了名的美女,偏愛往這兒鑽。」說著,她拐進臥室,已故坐在了莫意閒的床上,玉手摸著床面兒上的草蓆,還有餘溫呢。
莫意閒見狀不禁心裡亂跳,雖然事先他已經把痕跡清理乾淨咯,但終究還是作過賊,心裡難免慌張。同時,空氣中依然瀰漫著一股雌性激素的特有氣味,真怕何玉婉瞧出什麼端倪來,在她姐姐面前亂說。
何玉婉忽然笑了,指指自己的衣服,問道:「小莫呀,你看我這套衣服怎麼樣?」
莫意閒這才注意到她今天的穿著,是件黃色的吊帶背心,下邊兒一條熱褲,牛仔服的料子,那渾圓細嫩的大腿令人不禁眼前一亮。
只看了幾眼,莫意閒便收回了目光,開玩笑,他可不敢用眼神輕薄自己的小姨子,只微笑道:「好看,只要是男人見了,沒有不丟三分魂的。」
何玉婉有些不滿的「嘁」了一聲,皺眉道:「你這話是故意恭維我吧?別人不說,我看你就挺冷靜的,哪像是丟了魂的樣子?」
莫意閒趕忙解釋道:「我沒發癡,那是因為你是我小姨子,這點真是時時刻刻不敢忘。但純比美貌,你姐都未必比你好看,真的。」
一提何玉如,何玉婉便歎了起來,沮喪道:「你少拍我馬屁了,我姐比我漂亮,這點我比你清楚——她的臉蛋比我嫵媚、腿子比我的長、屁股比我圓、胸部也比我大。我呀,根本沒有哪點比得上她。」
說這話時,小妮子也沒什麼顧及,還真沒把莫意閒當外人看似的。
然則莫意閒倒沒有調笑她,畢竟是小姨子嘛,得尊重她,還指望著她幫忙呢,哪敢得罪呀?再者說,何玉如身材比何玉婉好,那是有原因的,畢竟前者受到過男人的耕耘,後者還只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女人想要身材好,就得多挨男人操,這樣才能促進女性雌激素分泌——這道理是個成年人都懂。
何玉婉還沒被男人開發過,在面對極品熟女時會有自卑情緒,也是清理之中,是為自擾之。
呼吸著同一個房間的空氣,孤男寡女,這氣氛似乎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莫意閒這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何玉婉那話讓他很難接。如果跨她漂亮,稱自己被她給迷住了,未免有些調戲的意味;如果說自己沒被迷住,那何玉婉又會生氣。想到這節,他真有些能夠體會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的感覺了。
何玉婉不知他在想什麼,只清了清嗓子,忽然嚴肅起來,說道:「莫意閒,你老實跟我說,你跟我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莫意閒奇怪的望著她,問道:「你姐沒告訴你嗎?那你白天幹嘛用水潑我?」
何玉婉嬌哼一聲,並腿抱膀,衝他道:「我姐一大早就來見你,可沒多久就回來了,兩眼紅紅的,一進門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哭。我問她怎麼了?她什麼話都不肯說,只稱以後再也別提你的名字——如果這樣我還猜不出來發生了什麼事,那跟死人還有區別麼?」
莫意閒點著頭連稱「原來是這樣……」頓了頓,轉又問道:「這麼說來,你姐沒告訴你我跟她之間發生什麼事咯?」
「是的,她沒說掛……」此言一出,莫意先臉上喜色頓現,卻又聽她說道:「但是……我基本可以肯定,一定是你採野花了,才讓我姐這麼傷心。」
莫意閒被嗆了一下似的,準備好的滿腹辯解之言,登時半句都說不出來。他張大嘴,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你、你怎麼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