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意閒出了門,神采奕奕、腳步輕盈的走在路上,只感全身上下都是用不完的是勁兒。對趙鐵柱有虧是一回事,而江燕帶給她魚水之樂與新鮮刺激又是另一回事兒。
莫意閒是個男人,一個既好色,又精壯的男人。像江燕這樣難得的美女,又有哪個男人會不喜歡?又有哪個男人會不心動?同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莫意閒還是會選擇提槍上馬。
這並不是說他品行卑劣,只是如果處於當時那種情況之下,還能堅持做柳下惠,那就根本不能算是個男人。
因此,莫意閒覺得,昨晚與江燕發生的事情,只不過是意料之外、清理之中罷了。
當莫意閒去到如婉酒家時,店裡已經有了零零散散的幾名顧客。
目光掃視了一圈兒,何玉如正在廚房忙活著,見莫意閒來了,玉臉上頓時露出鬆了一口氣的笑容。
她道:「還當你不來了呢,你要是不來,我請別人,包管有人搶整個要做。」
莫意閒知道何玉如此言不假,當即也忘了之前與江燕的郎情妾意,換作一副討好的樣子,最何玉如道:「玉如姐姐的是,就是我的事。哪怕上刀山下油鍋,我也在所不辭。」說話時,人已來到了廚房門口。
「就知道甜言蜜語騙你姐姐。」何玉如白了他一眼,指著灶台上兩盤包子,說道:「有什麼話待會兒在說,現在忙著呢,你趕快把這兩碟東西端去五號桌。」
「哎。」莫意閒痛快的答應了一聲,端起包子,返身進入大堂。
接下來,莫意閒便順理成章的在這兒幹起了活。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前來就餐的客人也越來越多,原本莫意閒還打算跟何玉如調調情,談談人體的構造,不想一早上忙得焦頭爛額,根本沒有說閒話的時間。
端茶送水、點菜擦桌、洗碗算賬等等等等。待客人漸漸散去時,兩人已忙得滿頭大汗。看看時間,竟已是九點多了。
總算有時間休息片刻了,兩人不約而同的喘口氣,拿出賣剩下的早飯,一起吃了起來。
何玉如吃了幾口,忽然說道:「還好你今天來了,不然我準得累死。不過我倒沒看出來,你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幹起活兒來真有一手。哪家的姑娘如果嫁給你,倒也算是有福氣了。」
莫意閒嘿嘿一笑,說道:「玉如姐姐,你要是看上我了,就快點吱聲,免得倒時候我跟別的女人好上了,你追悔莫及。」
何玉如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玉指輕輕戳了一下,說道:「你臉皮還真厚,像你這樣的小毛孩兒,我才不會看上呢。」
莫意閒心中暗笑:『我是小毛孩?我是小毛孩兒還是大丈夫,你問一下江燕,她一定比你更清楚。只可惜你沒機會親身嘗試一下,不然我一定讓你欲仙欲死。』
正打算再出言挑惹何玉如,店門由外被推了開來,一個年約五十的老女人走了進來。
但見這老女人高高瘦瘦,老鼠眼睛裡儘是笑意。普一進門,目光便定格在了何玉如的身上,一扭一扭的走了過去,一臉殷切的說道:「玉如呀,你年紀也不小了,上次那件事兒,對方催得緊,你可得把握機會呀。」
只聽說話內容,莫意閒不難猜出,這老女人是來給何玉如說媒的。
何玉如站了起來,叫了聲舅媽,深皺著眉頭說道:「我、我現在還沒那個打算,那件事……」
不待她把話說完,老女人便打斷道:「不成!什麼事兒都能順著你呀?不管,你這事兒,還得舅媽來作主!」
「可是我……」何玉如一副為難的樣子,目光竟鬼使神差的向莫意閒投了過去。
舅媽人老成精,見莫意閒生得俊俏,登時恍然大悟。
她回過頭來,瞪了何玉如一眼,喝道:「這兒不好說,咱們進屋談去!」言罷,便不由紛說拉著何玉如的手,拽似的把她拉進房間。
莫意閒還想跟過去瞧瞧,舅媽卻沒給他機會,「砰」的一聲把房門給關上了。
望著連一條縫兒都沒有的房門,莫意閒心裡尋思,這舅媽到底找何玉如有什麼事兒?如果只是說媒的話,這老女人這麼武斷幹嘛?男男女女的事,無論哪一方不是心甘情願的,事情都不會好辦。所謂強扭的瓜不甜,即是這個道理。
如此傻傻的站在門外,莫意閒等了好一會兒,房門才打開。
舅媽率先從房裡走了出來,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笑容難看的有夠離譜。
臨走前,還不忘一次又一此的叮囑道:「說定了,明晚八點,可別放舅媽鴿子啊!記住,是八點。」
拖泥帶水的重複了好幾遍,才離開這裡。
舅媽來過之後,何玉如全然沒有剛才那股興奮勁兒了,坐在椅子上直歎氣,臉色也不好看,一會兒瞅瞅窗外,一會兒又瞅瞅莫意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莫意閒知道她有心事,逐說道:「玉如姐姐,你有什麼心事兒,完全可以跟我說叨說叨。看你把什麼事都憋在心裡,弟弟我難受。」
何玉如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這小毛孩子,沒看我煩著呢嗎?怎麼還來打擾我。」
別頂了一句,莫意閒也不生氣,笑著道:「一個人煩不如兩個人一起煩,玉如姐姐如果真有鬧心,不如跟我說,指不定還能為你出出主意,總好過你一個人空煩惱不是?」
何玉如看著他,倒也覺得這話挺有道理。腦海中靈光一閃,頓時有了主意,猶豫了一下,說道:「別說,我還真要你幫忙,你且過來些。」
莫意顛點點頭,把往前湊了湊。何玉如亦靠近過去,向他耳語道:「明晚八點,我要你陪我去個地方。」
莫意閒心想,就這麼句話,還弄得這麼神神秘秘幹嘛?
嘴上卻爽快的回答道:「OK,只要玉如姐姐開口,上刀山下油鍋,我在所不辭。」
見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下來,何玉如心裡感到,不由暗想:『到底還是有個男人好,這不,遇上什麼事兒,還有人可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