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眼前這個男人,江燕是怎麼都生氣不起來。
她與趙鐵柱結婚七年,一直是恩愛尤勝新婚,可出於生理上的缺陷,趙鐵柱從未有哪次真正滿足過她。這樣的情況一直直到昨晚,才真正得到改變,是莫意閒讓江燕體會到做女人的快樂,如果沒有這個男人,恐怕她到現在還體會不到高潮是個什麼滋味兒。
說真的,現在的江燕,就怕自己哪天忍不住愛上莫意閒,從而從了與趙鐵柱離婚的念頭。因此,她當真是對莫意閒又愛又恨,既怕他,卻又離不開他。
歎了口氣,江燕把莫意閒的腦袋抱在懷裡,柔聲道:「這事兒不怪你,是我耐不住寂寞,勾引了你,該懺悔的應該是我才對。而且,你要是真不碰我,我還頭疼呢。」
言下之意,也就只有江燕自己明白。
莫意閒雲裡霧裡,抬起淚眼望著她,一臉不解的樣子,詢問似的。
江燕笑了笑,說道:「具體情況,這一時半會兒的還說不清。今晚下班回來,咱倆床上裡說唄。」
說罷便臉紅了起來,然話中卻表達了今晚還欲與莫意閒睡在一起,可見並不怪他。
女人跟男人跟男人的不同之處,也就在這兒體現無遺了。江燕平時端莊的很,嫂子前嫂子後,與之時時刻刻都保持著距離。然則她一旦跟莫意閒發生了男女關係,反倒沒有了負擔,對於性事也開始佔據主動,彷彿理所當然的事情一般。
都說女人上下兩張嘴,滿足了這兩張嘴,就等於是征服了她們的心——此話真是一點兒也不假。
莫意閒自然聽出了江燕話裡的意思,心情登時輕鬆了許多,說道:「我這無行小子何德何能,竟得嫂子垂青,真是少活十年也不冤枉。只是每每想到鐵柱哥,我這良心就泛疼。」
江燕倒沒他這麼多想法,畢竟是趙鐵柱主動要求她勾引莫意閒的。
她笑了笑,只道:「米已成炊,再說這種話也沒用了。倒是你呀,佔盡了便宜,怎麼還叫我嫂子?今後別這麼叫了,我聽著不舒服。」
莫意閒倒沒想過這環,忙問:「那叫什麼?親愛的?」
「你就叫我燕兒吧。」江燕看了看鬧鐘,時間也不晚了,忙道:「我得穿衣服上班去了,你可別偷看。」說著,便下床去撿散落一地的衣服,背著莫意閒開始穿了起來。
只不過,若莫意閒這麼聽她的話,那他就不是莫意閒了。
一邊自顧自的穿衣,莫意閒還不時瞅上江燕兩眼,每每想到這樣一具男人們夢寐以求的胴/體,已經是自己的東西了,他心中自是暗爽不已。
穿戴整齊,江燕走了兩步,只覺全身發軟,背後隨即傳來了莫意閒得意的笑聲。
江燕又羞又惱,轉頭瞪了莫意閒一眼,嗔道:「這小子你真不是人,昨晚折騰我一夜,到現在腳都還在發軟。」
莫意閒笑得很邪惡,穿好褲子,也下了炕,說道:「乾脆你再躺會兒,我去做早飯,做好了喊你唄。」
江燕搖頭道:「六點了,你還不快到何玉如那兒去?既然答應了人家,就不能失信。」
莫意閒一邊穿工作服,一邊抬頭去看客廳裡的掛鐘,可不是嘛,果然六點了。當下也不再拖泥帶水,拿著毛巾牙刷,匆匆前去洗漱。
待一切準備妥當,莫意閒臨走時才想起江燕,掉頭問道:「燕兒,我這一走,你怎麼辦?」
江燕擺了擺手,笑道:「你別管我,這麼大的人了,你還怕我餓死不成?別瞎擔心了。」
莫意閒覺得她說的很對,自己確實是在瞎操心,應一聲,就欲要出門,江燕卻忽然喊住他道:「你等等。」
莫意閒回過頭去,江燕正好跑了過來,掂起腳尖親了他一下,說道:「可別跟何玉如眉來眼去的,我怕我會吃醋。」
莫意閒心裡冷笑,暗想:『你又不是我什麼人,還能限制我跟何玉如交往不成?』
然想歸想,這偽君子當著江燕的面,卻是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道:「你多想了,我心眼兒小,就你一個已經佔滿了,哪兒還容得下別的女人?」說著,便穿上鞋子出了門。
望著這漸行漸遠的年輕身影,江燕覺得自己彷彿在此刻得到了第二次新的生命。似乎又成了多年前那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回想昨晚發生的事,心裡又是甜蜜又是期待。明明屋裡沒有別人,卻還是羞得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