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已經擺出了動手的架勢。邊不憨可樂壞了,心裡別提有多痛快。這孫子生平最喜歡看熱鬧,尤其喜歡看人打架鬥毆。最好打得頭破血流、去醫院急救縫針,那才叫過癮。
邊不憨湊上前去,對趙鐵柱說道:「老趙,你想跟我保鏢單練,我不攔著。可也不能白白跟你練呀,得加點堵住才行,不然豈不是白打了?」
趙鐵柱不待發話,莫意閒先道:「那這樣,鐵柱哥輸了掏一百,痞三郎輸了掏二百。」
邊不憨聽著可不樂意了,質疑道:「這不公平,咋你們輸了掏一百,痞三郎輸了就要掏你一倍的錢呢?」
趙鐵柱衣向莫意閒投去不解的目光,顯是心中亦有此疑問。
莫意閒解釋道:「本來是各掏一百的,只是這件事兒卻是你們挑出來的,單練也是痞三郎先開口要求的。另外,邊老闆你欠咱們一半工錢,那賭金自然也得多加一倍了。」
邊不憨輕藐一笑,說道:「算你小子說的有道理,這樣好了,若真能贏得了痞三郎,我給你們三百咋樣?」瞧這副德行,顯然是對痞三郎的打架水平極有信心。
箭在弦上,趙鐵柱卻猶豫了,思前顧後,找了個借口道:「等一等,萬一俺打贏了痞三郎你不給錢咋辦?」
邊不憨仰天大笑,說道:「我這麼大個大老闆,還要賴你們那三百塊錢不成?」
莫意閒嘿嘿一笑,說道:「難講,你連三十塊錢都不肯出,三百塊就更別提了。」
此言倒是不假,邊不憨聽了不由老臉一紅。
「好了,我給你們找個見證人,那總成吧?」
聽到邊不憨這項建議,趙莫二人點了點頭。
見他倆點頭,邊不憨回頭大喊了一聲道:「——喬雯雯!你快出來。這兒有熱鬧看!」
如此喊了幾聲,喬雯雯才慢騰騰的從別墅裡走出來。
她玉臉上的掌印雖然是消退了不少,可眼睛還有點紅。
她剛才哭了一陣,覺得下身又粘又濕,原來是內褲還沒換過,正脫了原先那條,打算換新的,被邊不憨這麼叫了一聲,當下連內褲都來得及沒穿,便跑了出來。
好在外面有條裙子遮著秘密花園,因此也沒人知道喬雯雯裙下是片真空光景。只是一想到自己連內褲都不穿一條,就站在這些個男兒漢面前,喬雯雯便不禁有些興奮起來。
來到邊不憨跟前,喬雯雯沒好氣地問:「鬼叫什麼?」
邊不憨現在急著看人鬥毆,也懶得與她計較,只道:「喬雯雯,你來當見證人,待會他們兩個要單練,誰贏了你就被錢給誰。」說著,便拿出三百塊錢交到喬雯雯的手上。
喬雯雯也是個喜歡看熱鬧的主,一聽有人要打架,臉色登時好看了許多。
邊不憨看了一眼趙鐵柱,催促道:「愣什麼?還不掏錢。」
趙鐵柱與莫意閒對視了一眼,趙鐵柱從兜裡取出一百塊錢,交到了喬雯雯的手上。
見趙鐵柱一副不情不願的德行,莫意閒哪能猜不到他心裡想些什麼?當下走近過去,低聲問:「鐵柱哥,你有沒有信心那?」
趙鐵柱望著他,一張臉比哭還要難看,說道:「小莫,跟你說句實話吧,以前我和這賴三郎練過,每次都不是他的對手,而這幾天,我沒少跟你嫂子干炮,現在腿都有些發軟,這回……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見他這窩囊德行,莫意閒不由皺了皺眉頭,急道:「那你的意思是,咱們輸定了?」
趙鐵柱沉默不語,臉上露出慚愧的表情,答案不言而喻。
『媽的,要是鐵柱哥輸了,那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個上午?』
念及此,莫意閒卻是怎麼都不能讓邊不憨得意,出聲道:「這樣吧,我替你和痞三郎打。」
說著,也不管趙鐵柱答不答應,便走上前去,向邊不憨道:「鐵柱哥這兩天活幹得多了,體力不濟,咱商量過了,這場就由我來。」
邊不憨三個上下打量了一下莫意閒,見他臉上雖被煤灰染得雀黑,但五官卻生得相當精緻、氣度儒雅,一副書生狀。
三人不約而同的想道:『就他上場?不被打翻了才怪。』
邊不憨看一眼痞三郎,後者點點頭。
邊不憨便道:「隨便,你們誰上都一樣。只不過,萬一有人被打傷了,與誰都無怨。」
喬雯雯望著莫意閒,不由有些心驚肉跳。暗想,可惜了這樣一個帥哥,若被痞三郎達斜鼻子歪嘴的,那就太不值得了。還不如讓趙鐵柱上,反正他本來就不好看,頂多被打得再難看一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