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一聲媚入骨髓的柔聲傳來,南宮夢不自覺的朝前方看去,嫣紅襲一身大紅舞衣,頭挽一清爽束髻,額間點綴梅花紅心,整個人看上去嬌艷欲滴。在眾人翹盼的眼神中,像一隻美麗的火蝴蝶,站在台上翩翩起舞,她,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濃濃愛意,卻又夾了幾分淡淡的迷離。
南宮夢不覺淺笑,輕起薄唇,眼睛裡帶了絲絲的憂傷,嫣紅看後,不覺停下舞步,不顧眾人的詫異,逕自飛向南宮夢。牽起他的一隻手,柔聲道:「爺,隨我來——」
南宮夢被嫣紅牽著,二人一前一後上了台階,待二人關了房門,眾人紛紛嚷道:「老鴇,退錢——退錢啊——」
老鴇慍罵者帶了幾個結實的夥計,喜樂識相的的上前,抓了一疊銀票,就急急的往老鴇口袋裡塞。老鴇一臉堆笑,低聲說著:「世子爺最近是怎麼了?
來了就添堵啊,我萬花樓還開不開?」喜樂又抓了一疊銀票,塞了進去,低聲道:「這不是給媽媽送錢來嘛?」。老鴇朗聲笑,唾了喜樂一口,慍罵道:「你個小機靈鬼,不枉我疼你一遭!」說完,識趣的走上前,向眾人一一致歉,又編排了幾個姑娘,上前伺候著。
嫣紅吩咐吟兒準備了一桌酒席,攙著南宮夢坐下。
「爺,今日前來,定是有什麼心事吧?」嫣紅試探著問,隨手拿了酒壺分別給南宮夢和自己斟上滿滿一杯。南宮夢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不自覺的吟誦起詩句來:「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嫣紅接道:「好詩!」南宮夢苦苦一笑,道:「是好詩,只可惜不是我對的!」嫣紅看向南宮夢,幾分會意,心下思慮,此題定是那個讓南宮夢變得如此愁思的女子所作。於是又斟滿一杯,道:「世子爺,這是何苦?」說著起身走向南宮夢,身體不由得靠了上去,繼續悠悠的說道:「常言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多情總被無情惱,爺大可不必這樣自討沒趣!」
南宮夢一把攬住嫣紅的細腰,擁入懷中。嗅著嫣紅身上濃濃的脂粉味,南宮夢神思幾分游離,想著那個女子身上總是一股淡淡的幽香,第一次見到她,他就喜歡上了這股淡淡的清香,每一次見面,每一次肌膚的相碰,她都能留給自己幾分淡淡的想念。
想著想著,不自覺的推開懷裡的嫣紅,開始搜尋身上的那股淡香,儼然被嫣紅的脂粉味蓋得滿滿的,完全嗅不到氣味了。嫣紅滿臉的疑惑,看向動作奇怪的南宮夢,道:「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