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才覺得唐突,忙拱手作揖連連賠不是。鶯哥可不吃他那一套,對他橫豎看不順眼。
沈笑急著想確定鶯哥是不是介婉玉,便試探問道:「不知鶯哥姑娘芳齡幾何?」
這一問不打緊,更問得鶯哥滿頭是火,這人也忒浪蕩了,竟明目張膽地問人家姑娘的年齡。鶯哥強壓怒火,沒好氣地說道:「你不用知道,咱倆八字不合!」
沈笑又被她一頓嗆,紈素都覺得尷尬起來,可是那沈笑全沒有退縮的意思,只見他又深作一揖,道:「不敢唐突姑娘,只是有件事想要弄清楚,姑娘頭上的髮簪可是姑娘自己的?」
鶯哥這下著實是火冒三丈,怎麼的?難道這意思是我偷搶了別人的髮簪?難道他沁香院裡相好的也有這樣一支?鶯哥怒道:「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你也要能戴得出去才行啊!」
紈素見這情景,忙拉了拉鶯哥的手,扯著她同自己走。只聽那鶯哥走了老遠還在念叨:「一個大老爺們成日裡不見幹什麼正經事……」
沈笑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地搖了搖頭,她到底是不是我的玉妹?
晚飯後,沈笑悄悄拉了秦睦庭去後花園荷塘邊,只說是悶得慌,想同他一起裳賞月夜景色。
秦家花園著實不小,兩人沿著小路慢慢踱起步來。
秦睦庭先打趣他道:「這時辰一般在府裡是見不著大哥的,怎麼大哥今日得空了?」
沈笑輕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道:「我是怎樣的人,你還不知道?」
秦睦庭道:「大哥的脾性小弟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你一旦開始想要逃避的時候就會往她那裡去,但是逃避終究不是法子,你總有一天還是要面對。既然早晚面對都要面對,何不來個痛快的?」
沈笑微微一笑道:「今日為兄倒受教了,就是說早死晚死都是死,何不死快一點?」
秦睦庭知他素愛玩笑,也拿他無法了。
沈笑仍舊是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道:「我今兒白天聽丫鬟們玩笑說起了鶯哥,覺得和我幼時隔壁家走失小女兒挺像的。他家人待我極好,我也替他們找了幾年,只是沒結果,後來也只得罷了,今日聽她們一講覺得經歷還挺合的。平日裡鶯哥和你是最合得來的,說的話也多些,她有沒有跟你講過自己的身世?」
「讓我回想下,她以前是跟我說過,她爹娘好像因為饑荒都死了,是四姑母看到她,把她救了帶在自己身邊,那個時候她已經記事了,想來年紀也不小了。她的生辰我似乎也聽她說過,大約今年已經十八了。」秦睦庭努力回憶道。
「你可以確定嗎?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沈笑追問道。
「我約摸記得是這樣。」秦睦庭眨巴著雙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