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請幕雨橙在醫院附近的一家飯店簡單的吃了些主食,可是對幕雨橙這個好幾天都沒正常的碰過食物的幕雨橙來說好像很實用,幕雨橙看著食物,好像那些隱藏著的飢餓感全都統統的跑了出來,幕雨橙顧不得什麼形象可言,只是埋頭吃著自己的的食物,來填飽已經抗議的胃。
「慢點」醫生看著對面狼吞虎嚥的幕雨橙,擔心的說。
幕雨橙這才發現自己好像很失態,這才放慢速度,羞澀的露出一個微笑,「謝謝你的飯菜,我還不知道您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郭翔」醫生簡單的回到了幕雨橙的問話。
「郭翔,好,等有時間我請回你」幕雨橙認真的說,不過她的確是這麼想的,可不是想那些客套話,只是隨便順嘴說說,因為幕雨橙從來不隨便解釋別人的東西,不然心中總是覺得虧欠著別人,幕雨橙就是那種典型的那種,寧可別人虧欠自己,也不願虧欠別人人情的那種死腦筋。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醫生終於露出了一個久違的微笑。
「當然」幕雨橙看著醫生不曾有過的微笑說:「其實你笑起來更帥一些」。
「是嗎?」醫生只是簡單的用疑問句答了一句,「如果你想讓他盡早的清醒,你要多給他講講過去他快樂的事情,那樣可能有些效果」這個男人還真是與眾不同,每次都是答非所問的。
幕雨橙聽見醫生後面的話問:「你是說莫軒嗎?」
「當然」。
「好」
「他是你丈夫?」醫生疑惑的問。
幕雨橙沉默了幾秒說:「不是,朋友」。
「朋友?」醫生有些疑惑,哪有如此照顧一個朋友的,讓誰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
「是」幕雨橙知道醫生在懷疑,所以更加堅定的答道。
郭翔雖然還是不太相信,可是沒有再追問。
肖騰的心從未離開過幕雨橙,即使有些許無法放下的怨恨和失望,但他的心卻從未背叛過,這就是肖騰的死穴,一旦愛上,就再難放下。
肖騰無法壓抑心中的那份思念,所以思索再三,決定約幕雨橙見一面,來滿足和慰藉自己這麼長時間的相思之苦。
清淨的餐廳,清淨的氣氛,好像一切都如兩個人現在的心境,如無風的海平面,沒有一絲波瀾。
肖騰靜靜的觀賞著面前的妻子,人雖消瘦,卻依然那麼讓他心動,他期盼著,也許時間可以為他而停留在此刻,最起碼是一個真正屬於他們兩個人的詩集,那怕只是如此沉默的感受著彼此的存在也是好的,也是幸福的,因為最起碼他此時此刻的眼中只有自己,生活中只有彼此。
幕雨橙勉強的壓抑著心中的忐忑,她現在都不知道以何種心態和身份來面對自己的丈夫,明明是如此親切的一個名稱和身份,可是為什麼如此的陌生和冷淡,幕雨橙摸索著手中已不再熱的咖啡,因此她一緊張,手總是不知道該如何放,放到何處,好像又回到了剛認識肖騰的時候,心總是不知所措的緊張。
「你……」
「你……」
夫妻二人異口同聲的問出聲來,冷淡的氣氛越發顯的尷尬,「你先說」肖騰先捅破了尷尬。
「你找我有事嗎?」幕雨橙強裝著冷淡的口氣問,好像彼此只是陌生的路人一般。
「怎麼,我見我老婆還必須有事?」肖騰本想心平氣和的談談,沒想到一聽見幕雨橙那陌生冷淡的口氣,心中的火氣就不大一次來。
兩個人都是倔強的,幕雨橙見肖騰說話帶著刺,本就不爽的心,也跟著有氣,「你老婆,你還當我是你老婆嗎?」。
「我什麼時候不把你當老婆了,我看倒是你不把我當丈夫吧,那有老婆把丈夫丟到一旁,細心的服侍別的男人」肖騰一想到幕雨橙對莫軒那份超出常人,甚至超越自己的那份擔心和情意,心裡早就打翻了醞釀已久的醋罈子。
「好啊,既然你認為如此,我們就散了吧,何況你家裡還有嬌妾」幕雨橙對肖騰的這種存心的控訴和挖苦感到心痛的憤怒。
「你……」肖騰被幕雨橙的話給噎住了,因為家中的確有「妾」,這是事實,「好啊,你終於提出來了,這才是你想要的,當初就是有條件的愛情,有契約的婚姻,如今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了利用價值,所以就可以沒有後顧之憂的拋棄這一切了,就可以回到你那個青梅竹馬的男人懷抱了」
肖騰一口氣說完那心中的痛,不過也是一時的氣話,氣的是幕雨橙這麼無視彼此的感情,這麼容易就說出散字。
幕雨橙看著肖騰一臉佯裝的那份不屑,和一嘴對自己的嘮叨,氣的都快窒息了,恨不得把肖騰的腦袋撬開看看,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幕雨橙站起身來,氣呼呼的說:
「你給我記住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我要你以此付出代價,你記住,我幕雨橙不是老邁昏花無人要,非要沾上你這個大草包,沒有你我已經活的美好」。
幕雨橙心一硬,心裡氣話就沒來由的冒了出來,撂下話就走,徒留下肖騰還在原地發愣,肖騰看著幕雨橙消瘦單薄的背影,傻傻愣愣的說:「我是,我是大草包」,著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麼一個詞來形容他這個自傲,自以為接近完美的男人,可是當幕雨橙的影子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內的時候,肖騰才後悔剛才自己那些意氣用事的瘋話,悔的腸子都青了。
肖蒙獨自坐在陽光下靜靜的,靜靜的享受著這份自由,可是不由的就會流露出傷感,眉頭不住的就蹙在一起,因為他心被一些情感所牽絆和束縛著。
站在身後的祥叔從肖蒙的表情上讀懂了一切,看著肖蒙的痛苦,祥叔也跟著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