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騰應聲抬起頭,把對幕雨橙的恨意發洩在了玲欣身上,歇斯底里的吶喊著:「誰讓你進來的,出去,出去」。
玲欣被肖騰嚇的哆嗦一下,真切的眼淚順著臉頰滴了下來,她痛苦是因為自己一個大活人連肖騰心中的一個影子都不如,她沒想到肖騰會為了幕雨橙痛苦和失落到這種地步,她越發痛恨幕雨橙,她痛恨自己付出這麼卻抵不過幕雨橙的萬分之一,肖騰再自己面前重來沒有這麼傷心過。
玲欣雖然還是有些不死心,本想再說些什麼來爭取一下機會,可是看著肖騰痛苦的看著那些衣服,只好無奈的離開。
車如莫軒和幕雨橙的心一樣急切的飛馳在路上,莫軒不斷的加速,早就超越了平日裡的車速,可是兩個人都不覺得快。
突然間陽光很刺眼,莫軒無意識的閉上眼想要躲閃,可是再睜開眼的時候,對面的綠燈已經鬼使神差的換成紅燈,一輛開的同樣快的車從側面急速向自己駛來,莫軒條件反射般把一旁的幕雨橙抱著懷中。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和碰撞聲是莫軒最後聽到的聲音,雖然失去了意識,可是莫軒依然死死的環抱著幕雨橙,嘴角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因為他腦海中這時這刻閃爍著的是兒時,他和幕雨橙無憂無慮的日子,是一生中最快樂時光。欣慰的是,自己今生今世能最後為幕雨橙做最後一件事,來彌補自己無知的錯誤。
「快,快報警啊……」一陣煩亂的吵鬧聲和警報聲飄蕩在幕雨橙最後一絲意識中,沒有一絲疼痛,反而多了份溫暖,本想掙扎的站起身來,可是下肢沒有一點知覺,整個人癱靠在莫軒懷中,失去了最後一點意識。
肖騰愣愣的坐在幕雨橙床邊,看著手中幕雨橙的照片,笑的那麼自然動人,肖騰撫摸著照片,感受著幕雨橙曾經的氣息。急促的敲門聲全然不能把肖騰從幕雨橙的思緒中喚醒。
「少爺,少爺」門外是祥叔急切的吶喊聲,可是房中的肖騰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看幕雨橙。
「少爺,少夫人出事了」
這句話如打雷一般把幕雨橙喚醒,肖騰急切的打開門,焦急的瞪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祥叔問:「雨橙怎麼了」。
「少夫人她,她出車禍了」
祥叔這句話如雷轟頂,重重的擊打在肖騰心上。
手術室的門緊掩著,肖騰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急的等待著手術室外,肖蒙同樣焦急的坐在休息椅上,肖蒙的擔心不亞於肖騰,甚至更大於肖騰,因為手術室裡還有自己的兒子。
手術室的門突然間打開,肖騰急切的跑過去問,「怎麼樣」,肖蒙焦急的站起身來,等待著醫生的回答。
「你們是傷者的家屬嗎?」醫生看了看肖蒙和肖騰問。
「是,是」肖騰不容置疑的回答。
「那就好,傷者中的一個男子失血過多,但是我們血庫現在沒有足夠的o型血」醫生這才說出自己的目的。
肖騰看著醫生,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他知道醫生口中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和自己同父異母,而且還是自己情敵的莫軒,可是心中的那道坎一時間無法越過,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我來」肖蒙看了看沉默的肖騰,走到醫生面前,堅定的說:「我是他父親」。
「老爺,您的身體」祥叔在一旁擔心的說。
「我來吧」肖騰看了看一旁為自己兒子挺身而出的父親說。
「騰~」肖蒙感激的看著肖騰,嘴角泛起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肖騰看著一旁昏迷的莫軒,臉上還殘留著傷痕和血漬,眼神緊閉著,眉目間蘊藏著父親的氣度,這是他第一次這麼細緻的觀察著莫軒。
突然間覺得有一個弟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肖騰的血液通過管道輸送的到莫軒的身體,肖騰想:「如果沒有這一切,我們也許是最好的兄弟」。
「雨橙,我走了,幫我照顧好孩子們,我真的捨不得你們,捨不得就這麼離開」院長哀傷看著幕雨橙。
「院長,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的照顧他們」幕雨橙哭泣的握著院長的手,頭如搗蒜一般不停的點。
「那我就放心了,我就可以安心的去照顧元元了,不然她一個人會寂寞的」院長微笑的摸了摸幕雨橙的頭,手從幕雨橙手中脫落,人慢慢的,慢慢的越飄越遠,越飄越遠。
幕雨橙奔跑的追趕著院長越來越遠的身影,哭成了一個淚人,「院長,院長,你別丟下我,別丟下我」。
「雨橙,雨橙」肖騰呼喚著驚嚇中的幕雨橙。
幕雨橙從夢中驚醒,夢中的淚水依然流淌在眼角,滿眼驚恐,看見肖騰好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摟住肖騰,只怕自己一鬆手,自己就又會跌入萬丈深淵。
肖騰緊緊的抱著身體還在瑟瑟發抖的幕雨橙,心也跟著揪心的痛。
「姐姐,姐姐」小軒人未到,聲先到。
幕雨橙聽見小軒急切的聲音,又喚起了心中的悲痛,本來已經快要撫平的心情,再一次激動起來,因為小軒同自己一樣,和院長之間有著任何都割不斷的親情,失去院長的痛苦不亞於當初失去親人的痛苦,那種絕望、失落、痛不欲生的心痛,是無法用世間的那些詞去描寫的,就像有九條命的貓失去第八條命之後的那種恐懼,就像有人用刀剮自己一般撕心裂肺的痛,就像天塌地陷一般的絕望,就像他的新娘不是我一般的失落。
幕雨橙撫摸著撲在自己懷中的小軒,強求的露出一絲笑容,摸著小軒臉上的淚水,安慰的說:「小軒放下了,你看姐姐不是好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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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讀者問為什麼肖蒙會出軌,他不是愛夏晚露麼,為什麼夏晚露會和他成了門當戶對的小姐,請大家不要著急,很快就寫到那裡,就會有原因,大家看了,便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