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本性純善,沒有什麼多餘的心眼,見自家夫君眉開眼笑,便也立即放下心來不作他想。
蕭無塵先是一喜,聽到蕭君奕的話後雙眸倏的瞪大,在這男尊女的時代裡,唯有那樣才算得上驚世駭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明知道自己和她之間根本不可能,但只要一想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哪怕是演戲,他也接受不了!
但是,接受得了也罷,接受不了也罷,他知道他的蕭若璃只要下定目標,就是十匹馬也拉不回!哪怕得不到,只要能讓他守在她的身邊,照顧她、保護她,那樣也好……
眨眼之間,半月已過,在過去的半個月時間裡,皇后娘家那位據說病入膏荒的二老夫人竟然在一名神醫的醫治下好了,但是,方秀珍因為期間照顧病人勞心勞力,以至於在病人有所好轉後卻得了重病,之後的之後,皇后念心疼這位侄女,將她接到宮中,到現在,那位據說是重病的方家小姐已經在宮中住了三天有餘,不過,那位方家小姐是不是真的重病,只有她們自己知道。
同時,在過去的半個月時間裡,在龍翔皇城最為繁華的東大街盡頭,一幢起名為『凰園』的奢華別院迅速竄紅,這座別院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龍翔三公主——蕭若璃!
此時此刻,蕭若璃優閒的坐在園中的八角亭內,看著滿園的如畫景色,唇角勾起淡淡的微笑,這十幾天來,她已聲名在外,至於那聲名,自然就是愛美男的聲名,不過,好在她本來就是一個恣意妄為之人,哪會在乎別人的看法?!
「璃兒!」齊墨白剛跨入亭內便看到那揚眉輕笑的小臉,連日來的奔波疲累就在見到這張嬌俏動人的笑臉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
熟悉聲音傳來,蕭若璃慵懶地爬在椅子扶手裡,看著越走越近的男子,眸中劃過一絲狡黠:「齊大哥,幾天不見,是不是覺得我更好看了?!」
齊墨白一怔,頓時臉頰發燙,有些不自在的避開她的眼神道:「咳咳……誰都知道璃兒是我們龍翔第一美女。」
「哦……那在齊大哥心裡呢?!是不是也是如此?!」說話間,蕭若璃站了起來,朝他越走越近。
可是,隨著兩人間的距離越來越近,齊墨白這個在萬軍面前的冷面將軍、被敵人喻為冷面殺神竟然忙不迭地後退,如果被他人知道了,鐵定會驚掉大牙,不過,雖是如此,可齊墨白卻沒有絲毫怨言,甚至更為此而感到自豪,因為,同他一樣在世人眼中被喻為三公主男寵的人相比,璃兒唯有在他面前才會如此。
齊墨白的反映在蕭若璃意料之中:「好了,不玩了!齊大哥,今天有好消息嗎?」
聞言,齊墨白微微搖頭道:「這次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失望?為什麼?」
「因為——三國國君聽聞後不僅沒有打退堂鼓,反而派出使者向我禮部遞交國書,說會提前出發,或許還會先到這凰園來見識見識……」
「什麼?他們、他們還要提前來?」不僅要提前來,還要到這裡來見識?!搞什麼飛機?!難道她分析錯誤了?!還是這古代人太開放了?
對於這種情況,齊墨白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是的,他們的確已經出發了!」
蕭若璃氣急,啪的一巴掌拍在柱頭上低咒:「SHIT!」她都這麼犧牲形象了,可、可怎麼卻換來卻是這樣的後果?!
怒極之下,蕭若璃暴走了!
齊墨白見狀,忙開口道:「璃兒,你到哪裡去?!」
「出去透氣!」丟下這四個字,蕭若璃沒去看齊墨白的目瞪口呆,更不管靜兒在身後大喊,大踏步便衝出大門,直接朝人群裡衝去……
但是,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蕭若璃剛衝出大門不遠,便砰地一聲撞入一個懷抱,堅硬的胸膛撞得她鼻端發痛:「喂!你這人怎麼走路的?!」
蕭若璃捂著發痛的鼻子抬頭,就在抬頭間,她對上一雙漂亮的琥珀色眸子,下意識地抽氣……
很顯然,對方也對這個意外來客極其不滿,但是,在對上她的目光後,剎那間一震,隨即,兩人異口同聲——
「你是……」
「你是……」
陌生的人,陌生的臉,陌生的聲音,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陌生,可就是從這無數的陌生中,卻透出一絲意外的熟悉,似乎和心底那人一般……
蕭若璃勾唇輕笑,微翹的唇角透出一抹極淡的自嘲,這人最多就是讓人感覺有點熟悉,但怎麼也不會和那人有任何牽聯,而且,當時別墅裡就她……不……還有一個慕天,即使穿越的話,也就是他們過來,那個人又怎麼可能過來?!
祁玉墨幾乎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肯定了她的身份,因為,他和璃兒第一次見面,也和現在類似,而且,他的璃兒哪怕外表再變,那種天性與氣勢也絕對變不了!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他的璃兒對他有誤解啊,都怪那個該死的蕭若雨!
「小姐,你似乎很喜歡投懷送抱?」
投懷送抱?!
蕭若璃怒了!
但是,她根本沒有對方想像中的慌亂害羞,反而大大方方的退出他的懷抱,順帶拍拍身上的雲錦綵衣道:「這句話應該這樣說——能讓本公主碰,那是你的莫大榮幸!」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人長得還真不錯,單從外表來說,和蕭無塵齊墨白有一拼,而且,他還多了他們沒有的冷凜狡詐。
但是,這樣的人物絕非什麼泛泛之輩,或許,他是那三國之中的某一位也說不一定,既然這樣,不如……
思及此,蕭若璃眸光一閃,將他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像打量貨物般打量了幾圈後,隨即略微湊近他道:「不過,看在你長得還行的份上,本公主到可以給你這個機會,如果你願意的話,本公主的凰園大門為你打開!」
「大膽!」祁玉墨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青風便立馬替主子出頭,對誰都可以沒有禮,但對他的主子就是不可以沒有,更何況還說出這種侮辱人的話?!
如果換成他人人,鐵定都會被對方那欲將人生吞活剝的表情嚇倒,可他面對的是藝高人膽大的蕭若璃,人家對他的表情根本就是不屑一顧,甚至連正眼也沒甩他一眼,挑著眉毛便開口反問:「切!本公主就是大膽了,怎麼著?你還能咬我一口?」她到不相信了,在她的地盤還敢撒野?
身為祁玉墨貼身的侍衛,對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渺視?當下被氣得不輕,指著她語不成調:「你、你……」
「仁宗,退下!」他的璃兒,連他都捨不得說重話,又是且會讓一個小小的侍衛凶她?!
青風狠狠的瞪著蕭若璃不甘退下,正欲將滿腔怒火往下壓,然而,就在下一秒,一個恣意張狂的笑聲讓他臉色剎時變得鐵青——
「哈哈哈哈……人種!好一個人種!嗯!好名字!真是好名字!不過,那身板一看上去似乎就是中看不中用型!哈哈哈哈……」
侮、辱!赤 luo、luo的侮、辱!被一女人說不行,那簡直就是男人的硬傷!
不過,這次還沒輪到那位人種大哥發飆,他家主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始作俑者扯入懷中,憤怒的唇,狠狠壓下……
這個吻……輾轉反側!反側輾轉……強勢如廝!霸道如廝,讓蕭若璃大腦一片空白,就那麼任這個男人為所欲為,因為,這個吻……是那樣的……
「啊——公主……」從大門口跑出來的靜兒一出門就被這一幕驚得面紅耳赤瞪眼尖叫,之後將眼睛揉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根本就不相信她自己的眼睛一般。
不過,正是因為靜兒這聲尖叫,才將陷在混沌中的蕭若璃猛的拉回,大腦還沒下達正確指令,現成巴掌已經下意識往他臉上招呼,祁玉墨似乎早就料到她會有此一招,在巴掌落到自己臉頰之前敏捷的將它一把接住,五指收緊,猛的往回一拉,瞅著懷中的人兒,性感的唇角勾起勾魂懾魄的笑意,戲謔的聲音從唇齒間曖、昧溢出——
「公主殿下……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往我的懷裡鑽嗎?」
「本公主往你懷裡鑽?」蕭若璃挑著眉毛看著他狂傲的道:「如果你願意住在這凰園裡當我的男寵,也許本公主在心情好的時候會格外開恩多看你兩眼!」
「什麼意思?」祁玉墨的臉色立即從睛空萬里變成陰雲密佈,他的璃兒怎麼可以和其他男人有關係?!哪怕是說說也不成!
「什麼意思?」蕭若璃挑釁的看著他道,「我的意思很明白,也就是說,凰園裡的帥哥很多,不在乎多一個或者少一個!」
祁玉墨被氣得不輕,黑著一張包公臉,十指緊緊捏住她的肩頭強勢命令:「把他們全部趕走!」
「呵呵……憑什麼?」蕭若璃很樂意見到他抓狂的樣子,笑得沒心沒肺。
「你是我的!」一句沒經過大腦的話從唇齒間迸射而出,驚得站在一邊的黑面侍衛目瞪口呆……
他、他、他……他家主子,怎麼會一下子變成這樣了?要是被宮裡那位知道,又會掀起怎樣的風波?
齊墨白等人在聽到靜兒尖叫聲後焦急的從園內衝出來,一眼看到的便是璃兒被『非、禮』的場景!
頓時,他大踏步上前,冷目橫掃,凜冽的道:「閣下似乎沒認清是什麼地方?似乎,這並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大膽!你們又是什麼東西?敢在我家主子面前這樣說話!」黑面侍衛再次開口,全身心立即作出備戰狀態。
祁玉墨將齊墨白看了一眼,並沒有想像中的大怒,反而挑起蕭若璃的下巴問:「他就是你的男寵?」
蕭若璃啪的一聲打掉他的手,輕諷道:「是又怎麼著?不是又怎麼著?與你何干?」
聞言,祁玉墨眉毛一挑,在眾目睽睽之下,旁若無人的湊近她耳畔,用大家都聽得到的聲音開口道:「現在是不關我的事,但是……我想信,過不了多久和我息息相關!絕對!」
蕭若璃眉毛一蹙:「憑什麼?」這個人未免太自大了點吧?!
祁玉墨緊緊盯著那圓潤漂亮的耳垂,瞬間兩人間的距離,滾燙的呼吸扑打在她臉頰,一字頓清晰的道:「因為——你注定是我的!」
話完,牙齒咬上早就看好的耳垂,一咬而放,在齊墨白等人從憤怒震驚中反映過來時,對方已經大搖大擺的走在兩尺開外。
齊墨白怒極,正要上前,蕭若璃一把扯住他道:「齊大哥,別管他!」
「可是他……」
「放心吧!既然他說了句話,就一定會再回來的!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以靜制動!以逸待勞!而且……」
看著蕭若璃蹙眉的眉頭,齊墨白立即略微緊張地問:「而且什麼?璃兒?!」
「而且,那人的身份必定不一般,齊大哥,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了!」
說到正事,齊墨白立即正色道:「好!璃兒,你放心,我會盡快查清楚!」
「好!查到了就到飄香樓找我!今晚那裡有我的場!」
當然,如今的飄香樓,與半個多月前相比早已不同日而語,而它的掘起除去萬花樓倒是一方而,另一方面,同時也是最重要的方面,那便是那位一身紅妙神秘而又妖嬈的如雲姑娘!
據說,她的歌繞樑三日!
據說,她的舞傾國傾城!
而今天,便是她在飄香樓重整後的第二次登場,於是乎,早想一睹佳人風姿的人們早早的便將整個飄香樓填得滿滿的,並且還有陸續添人進場的趨勢!
與底樓吵鬧不相同的二樓梅、蘭、竹、菊四個雅間,此時也已住進該住之人,他們的目的也同在場所有人一樣,就是想見識見識這位傳說中的如雲姑娘,是否當真如外界傳言的那般驚艷絕倫!
正因為有這一層期待,看著台上比平日裡還要精彩的表演出也總覺得意興闌珊,絲毫提不起勁,就期望下一眼能夠看到那抹紅艷似火的曼、妙身影!
突地,音樂一轉,裊裊繞繞,白色煙幕從舞四方瀰漫開來,頃刻便將整個舞台籠罩得朦朦朧朧,似夢如幻,就在此時,一抹紅火的身影從一群白衣舞者中隱隱而出,那樣的紅火,那樣的眩目,那樣的勾魂懾魄!
這樣的效果,正是蕭若璃所預見的,她相信自己的實力,也相信自己的魅力,要混了兩世還搞不定這些古人,她也別再混了!直接往胸口插一刀,再穿回去得了!
優揚的開場之聲過後,蕭若璃提唇輕唱,清靈婉約的聲音如三月清泉般叮叮咚咚直接滴進了在場所有人的心坎之上——
「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變換/到頭來輸贏有何妨/日與月互消長/富與貴難久長/今早的容顏老於昨晚/眉間放一字寬/看一段人間風光/誰不是把悲喜在嘗/海連天走不完/恩怨難計算/昨日非今日該忘/浪滔滔人渺渺青春鳥飛去了/縱然是千古風流浪裡搖/風瀟瀟人渺渺快意刀山中草/愛恨的百般滋味隨風搖……」
流暢明朗的音樂,通俗易懂的歌詞,歌詞中瀟灑不拘的存世之道,無不讓在場所有為人為之動容,在這一刻,所有人似乎都不是為了看如雲而來,而是為了來學一堂生動的處世之道!
音樂一轉,清靈婉約的聲音再次在靜靜的大廳內響起——
「眉間放一字寬/看一段人間風光/誰不是把悲喜在嘗/海連天走不完/恩怨難計算/昨日非今日該忘/浪滔滔人渺渺青春鳥飛去了/縱然是千古風流浪裡搖/風瀟瀟人渺渺快意刀山中草/愛恨的百般滋味隨風搖/眉間放一字寬/看一段人間風光/誰不是把悲喜在嘗/海連天走不完/恩怨難計算/昨日非今日該忘……」
音樂漸熄,台上的紅衣人兒依舊如半個多月前一般,沒留下只方片語便抱著形狀優美造型獨特的手琴向幕後走去,徒留下一幫癡迷而不自知的眾人。
啪啦,一聲瓷器破碎聲從二樓梅字雅間傳出,同時將陷在混沌之中的眾人拉了回來,就在大家懵懵懂懂不明所以中,一抹黑衣錦袍的身影從梅字雅間急竄而出,向紅色身影消失的方位追去……
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有人認出她,知道她是龍翔的公主,那將會生出很多事端!
為了那些不必要的麻煩,也為了給所有人最為神秘之感,因此,蕭若璃表演完畢後都會以最快的速度換裝走人,而像現在這種多事之秋,那便更是如此!
錢媽媽從後門送走蕭若璃,剛走到二樓轉角處,便與一人撞了個滿懷,強大的反彈力將她往後一彈,砰的一聲倒在地面上,與地板來了次親密接觸,不由得摀住發痛的屁、股唉喲大叫——
「唉喲!是哪個不長眼睛的……呃……這位小哥是要找春蘭、夏芳還是秋菊、冬香?媽媽我……」——
5000,今天電腦壞了,換了一個硬盤,前面寫的全木有了,啊啊啊,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