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郁暖心伺候南宮堯洗完澡,就到小天房間,哄他睡覺。南宮堯霸佔了她的房間,每晚都要她陪睡。雖然沒再對她做什麼,但仍舊感覺房間像個惡魔冰窟,打死不想回去。
等小天睡著以後,也捨不得走。不知怎麼,就落下來淚來,臉上濕熱熱的。越哭越覺得難過,難以自持,低低抽泣起來。
郁天昊被哭聲吵醒,睜開眼睛,擔憂地問:「麻麻,你怎麼哭了?」
「沒、沒有……吵醒小天了嗎?麻麻先回房了。」
「麻麻別走。」小天急忙拉住她的手,坐了起來,「麻麻是因為拔拔腿受傷,所以這麼傷心嗎?」他雖然小,但很聰明,能感覺出拔拔麻麻之間很不對勁。自從拔拔腿受傷後,麻麻越來越憔悴,他真的好擔心。
郁暖心紅著眼眶,喉嚨乾澀,說不出話來。
看到她這樣,郁天昊真的很難受,經不住想說出事實。他不能再騙麻麻,讓麻麻這麼傷心。打定主意,急著開口,「麻麻,其實拔拔沒有……」
門突然開了,南宮堯出現在門口。即便坐在輪椅上,他依舊如高傲的帝王,尊貴霸氣。
郁天昊不敢說話了。
「已經很晚了,回房睡覺吧!」南宮堯面色平淡,語氣波瀾不興。但郁暖心還是看穿了他眼底一絲怒意,責怪她的逃避。她抹了把淚,勉強笑笑,「小天乖,早點休息,麻麻去洗澡了。」
走過去幫南宮堯推輪椅,卻被他制止。
「你去洗澡吧,我想陪小天。」
她只好先出去了。
郁天昊知道他一定看到了,拉聳腦袋。「拔拔,對不起……小天只是不想讓麻麻傷心。」
「拔拔知道!拔拔並沒有責怪小天。」在他面前,南宮堯只有慈父的溫柔。
「我們究竟要騙麻麻到什麼時候?小天瞞不下去了。拔拔,跟麻麻坦白好不好?她真的很難受。」
「拔拔答應你,一定會盡快。但現在,還不到時候。小天相信拔拔,不會傷害麻麻,對嗎?」
郁天昊看著南宮堯的眼睛,猶豫不決。拔拔麻麻都是他最愛的人,夾在中間,真的左右為難。
見小天一臉苦惱,南宮堯也不好受。身為父親,他哪會願意利用自己的兒子。正是因為不想讓小天擔心自己,他才會向他坦白。「小天乖,再給拔拔多幾天時間,好嗎?」
郁天昊只好點頭。「嗯!」
南宮堯回到房間,郁暖心剛從浴室走出來。身上只裹著一條浴巾,濕漉的黑髮零星黏了幾縷在頰邊,面目清秀,臉頰粉嫩,透著淡淡的粉色,清醒脫俗。鎖骨以上全露在外面,肌膚如牛奶般白皙,兩條長腿纖柔均勻。
她嚇了一跳,急忙要拿外套。
「你穿成這樣,不就是想誘惑我嗎?這會兒又裝什麼清純?」南宮堯口中冷冷嘲諷,目光卻貪戀地欣賞著她曼妙的身體,眼裡燃起慾望的火光,呼吸急促。
她的身體對他而言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只要看到她,靠近她,身體就會輕易起反應,很容易硬起來。明明下午才得到滿足,此刻又難以抑制對她的渴望。
「不是……」郁暖心窘紅了臉,「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快。」
「是沒想到?還是故意?時間算的很準嘛!」南宮堯譏誚道:「郁暖心,你越來越有能耐了!女人一旦嘗到性愛的甜頭,慾望比男人還強烈,你不會一點都沒有吧?」
「……」她忍受著他的羞辱,默默穿上衣服。
「不許穿!」
南宮堯突然一聲冷斥,嚇得她打了個冷戰,驚恐地望著他,但還是戰戰兢兢地繼續穿衣服,她無法忍受他像對待妓女一般羞辱的目光。
「該死!我說不許穿,聽到沒有?」見她叫不停,南宮堯眼中的寒意被怒火取代,迅速衝上去,把她用了很大力氣才穿好的衣服一把撕裂,連浴巾都扯落到地上,她渾身赤果。
郁暖心嚇得倒吸了口冷氣,驚叫。「你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你會不知道嗎?」
身體每一處都叫囂著對她的渴望,南宮堯一把將她扔在床上,自己也壓了上去,低頭瘋狂掠奪她的唇瓣,汲取她的香甜。這個吻,充滿了懲罰的意味,如狂風暴雨般狂熱,幾乎要奪走她的呼吸。
「唔……不要……別……」郁暖心拚命掙扎,一口咬住他的舌頭,唇齒間瀰漫開濃濃的血腥味。
但他沒有放開她,而是吻得更熾熱了。
她驚恐無比,以為又要發生那種可怕的事情。但南宮堯並沒有進一步行動,結束這一吻後,喘著粗氣看了她很久,目光裡滿是她看不懂的複雜。而後翻身到一邊,從身後抱住她,將她嵌入自己懷裡。「睡覺!」
「放開我……」
「別再激怒我。「他勒得更緊了,「我累了,想睡覺。」
不碰她,他已經忍得很辛苦。她再不識好歹激怒他,保不準他會做出什麼恐怖的事情!
郁暖心又難過得哽咽。
南宮堯不耐煩,「在小天面前哭,在我面前也哭。郁暖心,你還有完沒完?別再讓我看到你哭,否則,我會讓你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