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要告誡女人們,管好你的妹妹。」李毅也發感慨。
「可是有妹妹的現在不多了。大多都是獨生子女。」楊歡說。
李毅:「那就告誡女人們:不要把你的男朋友介紹給你的女朋友。」
楊歡:「我再加一句,不要把你的丈夫介紹給你的女友。」
能管得住嗎?既然有偷獵的男人,就會有偷獵的女人。
李毅現在無法停止他的彩色的回憶,那是一張張美麗的女人的面孔,女人的身體和他們歡愛的鏡頭,就像播放的幻燈一樣,一張張閃過。也許這些往事在當時只是激起的生活的浪花,隨波而逝。但是在回憶之中卻能形成一個完整的文本和故事。在循環閃現的這些文本中,李毅的回憶在一個漂亮的女人那裡定格,那是一位女演員。
是夏秋交替的季節,一輛客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藍藍的天空,明媚的陽光,廣闊的田野和綠樹,似畫如詩。車是直達 A市的,在車中部左邊的坐席上,兩位年齡相當的青年男女興致勃勃在聊天,男士看起來精神有佳,女士頭梳短髮,氣質文靜高雅。他們談笑風生,好像是一對夫妻。
其實不是,男的是李毅,女士就是那位女演員。
還得從昨天說起,李毅是要去A市公出,下午到客運站買的票,按號就坐。上車後不久,一位舉止文雅的女士按票號坐在李毅旁邊座位上。李毅心裡暗自高興,身邊來了一個美女,對乘車疲憊的不安感覺一掃而光。果然車開不久,他們的談話就開始了。
李毅:也是到A市辦事嗎?
女士:我去看我老公,他在A市工作,我這次去還要參加學校的考試……
李毅:那你們是兩地分居啦。
女士:暫時是,我的工作正在調轉,還在等調令。
李毅:那原來在什麼部門工作?
女士:文化部門,現在在讀成人文科大本。
於是他們開始談文學,從外國文學談到到中國文學,談到中國文學的現狀和發展,很多觀點相同,見解相同,頗有相見恨晚之感。
高高的靠背前後形成屏障,他們漸漸的靠的很緊密,手指常會不經意的相碰,這一定是異性相吸的原因,最後李毅大膽的握住女士的手,女士的手並沒有抽回去,兩隻手輕輕握在一起。
女士放開手,脫下外套,把她的外衣套搭在腿上裙上,把手放在衣服下面。她穿著一個短裙。聰明的李毅當然明白女士是要用衣服掩蓋他們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牽手。他悄悄把手伸到衣服下面,牽住女士的手。其實在這時其他乘客並不注意他們,都還以為他們是一對情侶。
李毅想不能操之過急,於是只輕輕握著她手,傳遞這只有他們兩個才能理解的信息,李毅偶爾把手放在她的腿上,隔著絲襪體會麼莫其妙的感覺。這時他們不再過多交談,而是用心靈來溝通。
要下車了,他們依依不捨,只感到旅途似乎太短暫。
女士問李毅:你準備住哪裡?
李毅:一般都住S賓館。
女士:真巧,我們也是,每次來都住那裡。
兩人便一起到S賓館,他們分別登記住宿。李毅看見女士在住宿卡片上的姓名欄寫下「溫雅」兩個字。
「你叫溫雅。」李毅在和女士進入電梯間時說。
女士笑著點點頭:「你叫李毅。」
李毅送她到房間,其它旅客還沒回來,李毅進房坐在床上,溫雅坐對面的床上,這時李毅覺得女士在等待,等待李毅再拉她的手,等待李毅擁抱她,吻她。繼續車上的浪漫。
可是李毅卻沒有那樣做,因為他已經決定放長線,不能操之過急。他要保持自己的形象,免得給女士留下輕浮的印象,反而成不了好事。他現在已經不是毛手毛腳的小伙子了,他已經學會了理解女人的心理和怎樣駕馭女人的感情。應該交流的感情在車上那無言的牽手中已經彼此心照不宣。他要在回去以後再慢慢品嚐這個美麗的女人。
李毅約她到餐廳用餐,女士說,老公下班會來看她。於是李毅給她留了自己的電話號,約好回去再聯繫,便下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事有變化,李毅餐廳吃過飯,回到客房,不一會兒有人敲門,是溫雅來找他,說來人已經走了。
「不是你的老公來找你嗎?」李毅問。
「來過了,可是他晚間有事,去喝酒了。」
「那我們晚間做什麼呢?去賓館樓上的舞廳去跳舞吧。」李毅邀請溫雅。
溫雅:你會嗎?。
李毅:會一點。
溫雅:那好吧。
舞曲悠揚,霓虹搖曳。他們開始跳第一曲,李毅發現和溫雅比自己就是小學生。溫雅嫻熟輕盈的舞步和優美的舞姿引全場人的目光。隨她跳舞,好像在表演。跳了幾曲,溫雅說有點累了,李毅也看出她有些疲倦。他們出來,在門前街上散步。
溫雅:我累了,咱們回去吧。
李毅:好,明天一早我就要出去辦事,我大約過一兩天就回去,你什麼時候回去?
溫雅:我得十多天吧。回去以後我給你打電話。
李毅回到房間,他突然想起溫雅今晚可能沒有吃晚飯,也許在和他老公慪氣。他想去找她出去吃一點什麼,可是時間已經晚了。跳完舞應該邀請她吃飯,當時卻沒有想到。男人真是很粗心。又想,也許正是不經意間,才表現了本質的東西,如真的又喝酒又誇誇奇談,或許會暴露你的弱點,回去再說吧。
半個月後的一個上午,李毅在單位突然接到溫雅的電話,她回來了。
溫雅:是李毅嗎?我是溫雅。
李毅:你好,你回來了?李毅一陣驚喜。
溫雅:忙嗎?
李毅:不太忙。
溫雅:那你有時間到我家來一趟吧。
李毅:好啊,你住哪裡?
溫雅:你記好,我告訴你……
李毅按照溫雅提供的地址,來到溫雅家裡。
雖然只是第二次見面,他們之間卻已經感到沒有距離,溫雅她拿出她的相冊給李毅看,李毅驚奇的發現,相冊中除了有溫雅的生活照,還有很多溫雅穿著演出服飾的漂亮的照片。還有溫雅歌舞演出的的劇照。原來她是一位演員,怪不得有那麼好的氣質,那麼柔軟的身體,那麼好的舞姿。
沒有理由再做斯文了,李毅拉著溫雅的手坐在床上。他們擁抱接吻,溫雅溫柔的坐在李毅的腿上,摟著李毅的脖子。李毅發現溫雅今天那麼嬌羞美麗,面似桃花,春情激盪。
李毅幫助溫雅寬衣解帶,他現在很熟悉在這個環節女人的心理和自己應該怎樣做。溫雅含羞相迎,她呼吸急促,有些不能自持。他們的肉體在無比的興奮和激動中結合為一體。
「太好了,」溫雅喃喃的說了一句,李毅被她的激情感染,他們毫無保留的、盡情體驗著彼此的性愛……
溫雅告訴李毅還要在家要住一段時間,可能一個月左右。
李毅:我們以後還可以見面嗎?溫雅笑著點頭。
不到一個月時間,他們相約多次。這是李毅外遇中約會次數最多的女人。
有一次他們做愛後聊天,李毅說:「我們認識真是有緣份,那次A市之旅居然買到相鄰的座號,又同住一個賓館,現在回憶起來,那真是一次奇怪的旅行。」
溫雅說:「是奇妙的旅行。」她真是個才女。
李毅:你的比喻更恰當,我真喜歡你。
溫雅:我想問你,你喜歡我什麼呢?
李毅:你很美。
溫雅:你說具體一點。
李毅想了想說:第一是臉蛋兒,第二是氣質,第三是身材,第四是白淨,第五是性格。
溫雅:是嗎?我自己也覺得我各方面還可以。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溫雅終於要走了。
那天溫雅在和李毅歡愉後說:「我在A市的工作已經安排好了,我先生快回來接我了,我們今天可能是最後一次了。」李毅:那以後我們怎麼聯繫?
溫雅:不要聯繫了,就把這一段留作美好的回憶吧。
李毅:可能我們現在並不覺得我們這一段有什麼特別,可是若干年回憶起來,一定會感到很有意義。
溫雅:是的,這段記憶會到永遠,時間越長,回憶越濃。
李毅:我應該給你買一點紀念品。
溫雅:不用,有這個心情就夠了。
李毅想從衣袋裡拿出一點錢,他覺得溫雅就要離開,不該就這樣結束。在此之前,他們除了在這裡約會,沒有在外面露過面,沒有聚餐飲酒,沒有歡歌舞蹈,他只是偶爾在來的時候買一點水果。
李毅:要走了,我給你點錢,你自己買一點東西吧。
李毅沒有想到的是一項溫文爾雅的溫雅,此刻卻像受到刺激,變了臉色。
溫雅:你叫我很失望,你不要褻瀆我們的感情。
李毅馬上意識到,溫雅認為這段情緣,是無代價的、最珍貴的,決不是金錢能換來的。他趕緊解釋。
李毅: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覺得你要走了,我會很想念,也不知道何時才會見到你,所以……
溫雅:所以我們只能把彼此記在心裡,這段時光是我們一生中值得記憶的時光,我們都不會忘記,這段感情這不是其他東西可以代替的。
那次分別後,李毅再也沒有見過溫雅,也沒有任何聯繫。
那段情緣,像看過的電影片段,時時容繞在李毅的心頭。
李毅的回憶之窗最終固定在那長長的美女圖片的最後一張,那是一張酷似女明星的臉龐,也就是現在和他生活在一起的妻子美娟。
就在今天還和雯靖講過自己和美娟的姻緣,也正是和像雯靖講的那樣,和美娟的相識,也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
那是李毅想買一件西服,他在街上轉了很久也沒有發現中意的服裝,不是樣式不可心,就是價格無法承受。最後他走進一家臨街的一家服裝店。
這個店雖然不是很大,但裝飾佈置很時尚,男裝品種也很齊全。女服務員熱情的接待李毅,李毅真的就看中了一件名牌的西裝。
「先生,您穿這件西服正合身。」女服務員說。
「是嗎?多少錢?」
「九百元」
李毅脫下西服,遞給服務員。他只帶六百元。
「最低價呢?」李毅問。
「九折,八百一十元。」服務員說。
李毅留戀的看了那進西裝一眼,準備離開。就在這時,她聽見一位女士說:「先生,你看這一套怎麼樣?」
李毅轉身看去,不由得眼睛一亮。他看見走來的這位女士簡直是一位絕代佳人。第一感覺就是似乎面熟,很像電影明星,又像在電視廣告常見的美女。李毅感覺到這個美女超乎尋常,她一定是這裡的老闆。
那美女從衣架上取下一套深藍色的西裝,遞給李毅。
「謝謝。」李毅接過西裝,對美女笑了笑,他試著穿上上衣,走到鏡前,看到鏡子裡的自己。衣服很合身,面色顯得更白皙,比剛剛試過的那一件更好一些。
「你的膚色白,我覺得這件很適合你。」美女說。
「真不錯。」李毅覺得既然美女推薦,應該是女人眼裡認為很好的:「可是價格?」
「八百元,這是中外合資企業生產的正品,出口轉內銷的。」美女說。
李毅搖搖頭,是因為囊中羞澀。
「如果想買可以打折,」美女看李毅的心思。
「我今天只帶六百元。」李毅很想買下這件衣服。
「貨賣買家,那你就拿去吧。」美女說。
「老闆,咱們可從來沒有賣過這個價啊。」女服務員有些吃驚的說。
李毅看了看了美女,美女正平靜的注視他,李毅感到那目光的真誠,還帶有一點友愛。
「好吧,就要這件了。」李毅做了決定,心裡卻想如何同這位美女進一步聯繫。
美女回到裡面一間敞開的辦公室,坐在寫字檯前給李毅開信用卡。李毅不失時機的跟了過去,服務員為那套西裝打包裝。
「真漂亮。」李毅說。
美女抬起頭看看李毅:「你是說西服嗎?」
「我是說你。」李毅不想掩飾自己的想法。
美女不卑不亢,微微笑了笑。李毅覺得這個開端很好,但他也沒有從這個冰美人的眼裡看到他想看到的秋波。
「有名片嗎?給我一張,以後再買衣服可以先聯繫。」李毅看見了寫字檯上的名片盒。
「可以。」美女拿出了一張名片。李毅很像在接過名片時碰一碰美女那纖纖玉手,他想起了紫嫣吟頌的那首詞中的『香酥手』。可是這位美女並沒有給李毅機會,她把名片放在李毅面前的桌面上,很快抽回手。李毅拿起名片,仔細地看了看。
這是一張很精緻的名片,上面有淡淡的蘭花圖案,上面印著商店的名字,下面印著商店的地址和電話號碼。中間一行是:「經理 美娟」
「美娟,很好聽」李毅像在自言自語。他收好名片。付過款,接過美娟遞過來的信用卡。李毅的目光又和美女相遇,他們都很平靜,但都在感到對方的注視,都在力圖解讀對方目光的含義,目光相遇的時間已經超過了正常男女對視的時間。但他們都沒有得到結果。他們又得到了結果,那就是打了個平手。答案也很明顯,就是他們都很理性,又都想進一步的瞭解對方。
一個是武林高手,情場新秀;一個是女中精英,風塵練就,兩強相遇,結果又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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