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女孩頓了頓,似乎又回到了那段艱難的日子,她捋了捋耳邊的碎發接著說:
「於是我在同學的勸說下,來到這個大都市,到了那家夜總會。我給自己定了一條原則,就是可以陪客人唱歌跳舞,但絕不出台。」
「什麼是出台?」曹蒙明知故問。
「就是跟客人走,賣、、、、、、賣*身唄。你沒聽過三陪嗎?」
「聽說過,可是在那個環境,你能堅持那個原則嗎?」
「這個就要看自己了,我還是堅持住了。雖然不出台,但收入也不少。其實,別看那出台的些姐妹賺錢多,。事實上她們的生活也是很辛酸很無奈的。」
「那你做多長時間了?」曹蒙說著起身換了個姿勢。
「我剛剛到這裡才一個月,可是家裡卻出了事。」
「怎麼了?」
「我母親病了,需要做手術,可是手術費就得兩萬多。現在醫院費用很高,沒有錢是不會給你做手術的。
我家求親訪友,東借西湊才湊到一萬多,昨天我想和老闆借一點,可我們老闆娘說:『沒有這個先例,到這來玩的的都是有錢人,你靈活一點還怕沒錢?』」
「就是今天晚上我陪那幾個人唱歌,那個戴墨鏡的那個男人看出我有心事,問我為什麼不高興。我就媽媽病了的事說了一遍。他當時就對我說:
『小意思,我借你一萬元。』我以為真遇上了貴人,可是他馬上又說;『錢不是問題,不過要我陪他一個月。』
「我那時真是感到了有錢人的狂妄,無錢的卑微,現實就是如此。為了給母親治病,我想我就豁出去了,我們家不能沒有我母親,為了母親我寧可犧牲自己。」
「於是你就同意了?」
「嗯。不!我只是那麼想了一下,但沒有回答他,過了一會兒,他就張羅要走,告訴那兩位部下說:『請這位小姐去吃夜宵,於是我去和老闆說。說完就和他們一起出去了』」
「我一時拿不定主意,就被那兩個男人夾在中間,隨他們下了樓,就在走出大門的時候,我突然明白這是要做什麼,於是我就拒絕和他們走,可是那兩個男人不放開我,於是我就在門前喊起來!
就是在你路過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你。接下來的事就是你挨打了,就是這樣。」
沉默,女孩在沉默中,曹蒙也在沉默中。旅館的夜靜悄悄,在黑黑的房間裡,他似乎看到女孩無助的、思念母親的愁容。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曹蒙似乎對這個坐台小姐的話半信半疑。
「是你救了我,我才會告訴你這些。不過你信不信都沒有關係。」
「我不是不相信,我在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幫助你。」
「你?」女孩顯得很吃驚。
「我的銀行卡上還有點錢,明天給你家裡匯點吧,不過就五千。」
曹蒙看見女孩坐起來,聽見了她驚喜的聲音:「真的嗎?太好了,那我媽媽可以手術了。」
「可是你呢?我是說這樣不會讓你為難吧?。」女孩有些擔心曹蒙會為此『節衣縮食』。
「我?你不用擔心我,錢不夠我可給我老媽打電話,再給我存點。」
「那我可怎麼謝謝你呢?」
「不用謝,如果以後你有了錢,還我就是了。」
女孩走過來坐在他的身邊,用手摸摸他的額頭。曹蒙用兩隻手輕輕抓住女孩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萬籟俱寂的夜,此刻黑黑的房間裡卻像有一盞明燈色彩斑斕,那是兩顆探索的心靈碰撞的火花,那是用年輕人彩色的夢幻之光。
女孩的手真切的感受到:曹蒙那起伏的胸口和砰砰的心跳。
「其實我還是第一次和女孩這樣在一起。」曹蒙明顯在『裝純潔』。
「是嗎?。」
「你長這麼漂亮,在學校是校花吧。」
「算是吧。」
「那追你的男孩子不少吧。」
「多的很!那時候經常有男同學給我寫紙條,或者直接和我說,但是我比較厲害,一律拒絕。也許是我的家庭原因,不允許我過早談情說愛,我小時候就經常替弟弟打抱不平,對男生一點也不懼怕。」
「我看出你是一個很剛強的人。」
「不過我現在變多了,在社會混什麼樣的石頭稜角也會磨圓。你呢?有女朋友了嗎?」女孩突然這樣問曹蒙。
「我、、、、、、我還沒有,我是想等工作有點成績再說。」曹蒙這樣說其實也不算說謊,因為這時候,他剛剛和李思思離婚,也算是『孤家寡人』,而且事業上也不像現在這樣成功。
「是啊,我也是這樣的想法,可是我們的命運卻是完全不同。我們的生活完全就像幽靈一樣。」
「好了,我倆不說這些沉重的話題了,明天我們一起去匯款,然後在去海邊玩一天。」
「好的,我願意和你在一起,」女孩的手輕輕撫摸著曹蒙的手,身體也向他靠近。
曹蒙很想立刻抱住女孩,可是他怕那樣做有乘人之危之嫌,因為他挺身相助她的時候,事實上並沒有想獲得什麼回報,主動借錢給女孩,也是因為同情她母親無錢手術的困境。
如果圖謀不軌,豈不是和那些人等同嗎?
當然,曹蒙之所以這樣想,並不代表他偉大,只因他這個人有很多怪癖,因此他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只是輕輕握住女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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