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奭劍山莊的少莊主,也就是說你是皇甫仁孝的兒子?」女人似乎很是驚訝,甚至是驚喜,有一點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意思,「是不是?」
皇甫穆康聞言,當即臉上更加自傲,道:「那是,識相的趕快按照我們的要求去做,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女子聽聞皇甫穆康所言,當即冷哼一聲,「哼,」忽然臉上變得冷峻起來,「你果然是皇甫仁孝的兒子,一樣自不量力!」
女子說完,在沒有繼續往下說,她轉而看著周問萍,剛想要說話,忽然被皇甫穆康打斷了:
「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為什麼出言侮辱家父?」
「嗯?」女子本來想要和周問萍說話,被打斷了臉上略現出不悅,笑道:「而且還沒有眼力見!」說完,女子左手一甩,再次將皇甫穆康打翻在地上。
皇甫穆康第二次被擊倒,而且都是不堪一擊的那種,他只胸口一陣發悶,然後就昏死過去了。
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一張竹床上了。他揉揉胸口,每次呼吸胸口都劇烈的刺痛,好像胸腔裡面正在燃燒著一團劇烈的火焰。
「問萍?問萍?」
皇甫穆康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環顧四面,幾樣簡單的陳設,屋子中間是一張木製的桌子,非常的粗糙簡單。他從床上走下來,穿好了鞋襪,走出了房間。
外面就是古陣所在的竹林,此時正值清晨,陽光從樹葉之間照射下來,有一種希望的感覺。皇甫穆康當然感受不到這些了,因為此時他心裡面正在焦急地尋找周問萍。
他艱難地從台階上邁下來,雙腿有些打顫。他沿著木屋前面的 小路走了大概幾十丈的距離,便覺得上氣不接下氣,胸口一陣發悶,彷彿一塊大石頭堵在了胸口。
他使勁兒地喘了幾口氣,乾脆坐到了地上,想要調息一下。他集中精力,使者驅使體內的真氣在經脈中運轉。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無論皇甫穆康怎麼進行吐納,似乎突然之間他體內的真氣消失不見了,經脈中空空如也,幾乎和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了。
皇甫穆康登時驚詫之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一直不斷地問自己,可是他想不明白。就在他掙扎的時候,忽然聽見左邊不遠處傳來了兩個人的說話聲,仔細聽去,原來是周問萍和那個神秘女子。
皇甫穆康想要呼喊周問萍,但是就在一瞬間,他心裡面忽然閃過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直覺告訴他不應該這時候出聲音,讓她們兩發現自己,於是乎皇甫穆康慌亂地爬回了房間。
就在他剛剛躺倒床上之後,只聽見周問萍和那個女人走到了窗前,女子通過窗戶向裡面看看過來,笑道:「他還沒醒過來,沒想到奭劍山莊的少莊主居然這麼沒出息,中了我一掌竟然睡了三日不醒!」
躺在床上假裝還在昏迷的皇甫穆康聞言,心中一陣驚訝:原來自己已經睡了三天了!
「這就好了,正好不會妨礙我們!」女子又笑了,然後轉向周問萍道,「這好要多謝你呢,要不是你的好計策,凌雲峰也不會進入黑竹谷,我也不會抓住皇甫仁孝的兒子,問天傑那個老狐狸也不會將西北各門派趕盡殺絕!你這一計當真是一箭三雕啊!」
「呵呵,你也別高興的過早。凌雲峰不死,其他各門派不除,我們便沒有成功!」周問萍冷笑一聲,「首先凌雲峰就不好對付,西北各門派不在話下,只要問天傑用心做就不會出問題。至於皇甫穆康,你看著辦吧。我們還是應該把主要精力放在凌雲峰身上!」
皇甫穆康閉著眼睛,只覺得後脊樑骨一陣發涼,額頭上儘是冷汗。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居然是一個大圈套,原來從一開始,也許從仙島上的時候,自己已經成了周問萍手中的一顆棋子——一顆用來報復凌雲峰的棋子。
但是皇甫穆康想不明白,自己跟那個女子無冤無仇,她為什麼要殺自己?想到這裡,皇甫穆康繼續往下聽:
「不過,現在凌雲峰和黑血魔那個老東西在一塊兒,不好應付呀!」神秘女子眉頭一皺道。
周問萍點了點頭,笑道:「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自有妙計!」
神秘女子不明白周問萍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沒有再問。之後,木屋外面便再沒有了聲響。皇甫穆康在床上等了一會兒,再一次坐了起來,看外面沒有人,便飛快的爬了起來,當他衝到門口的時候,腦海中忽然閃出了一個念頭:不如現在自己按兵不動,繼續裝傻充愣,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到時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皇甫穆康站在門口看著面前的樹林子,心中登時覺得淒涼無助。他歎了一口氣,轉身回到了床上。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木屋外面再次傳來周問萍的聲音:「我進去看看他醒了沒有!」
皇甫穆康躺在床上,聽見周問萍走了進來,心中一轉,當即大喊道:「問萍!」
周問萍一隻腳剛剛邁進屋子裡面,忽然聽見皇甫穆康大聲喊自己,心中一顫,當即停在了原地沒有動,片刻之後,沒有反應,她向屋子裡面一看,原來皇甫穆康在說胡話:
「問萍,快跑,我來掩護你!」
皇甫穆康閉著眼睛,賣力地喊著:
「你們休想傷害問萍,尤其是你,凌雲峰,我絕對不允許別人傷害她!」
周問萍站在門口,聽著床上的皇甫穆康掙扎著,他似乎夢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聽他的話好像是夢見了凌雲峰帶著人追殺自己,而平日裡一副公子哥模樣的皇甫穆康居然挺身而出護著自己。
想到這些,周問萍狠勁兒甩甩頭,她不敢相信,不能相信。她一定不能被皇甫穆康的這些話打動,不然的話她的計劃會付諸東流。
不能相信!
「問萍,快跑!」
皇甫穆康最後一聲大喊,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