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皇甫穆康跟在周問萍身後。此時兩人來到了古陣所在的樹林。
「怎麼辦?能怎麼辦,在黑木光來之前,我們可謂是孤立無援,最好不要輕舉妄動!」說著話,周問萍從懷裡取出一個方形木牌。
皇甫穆康看著她,只見周問萍將木牌放在手中,念了一段咒語,那個木牌就變成了一個三尺見方的盾牌。
「走吧!」周問萍向皇甫穆康打聲招呼,兩個人在盾牌的掩護之下,穿過了木屋前面的禁區,來到了木屋的台階上面。
「哈哈哈哈,沒想到呀,真沒想到!」突然,樹林中響起了一陣笑聲,「真沒想到問天傑居然就是這件事情的主謀!」
「你是誰?」周問萍環顧四周,「你是誰,快出來!」
「哈哈,」笑聲依舊,從涼亭後面走出來一個少婦,懷中抱著一隻雪白的兔子。少婦微笑著,扭動著腰肢,向著兩個人走過來。
奇怪的是,少婦居然沒有顧忌木屋前面的禁忌,直接走了過來。「鳶盾,他居然將鳶盾給了你,讓你盜走了陣眼,放出黑血魔。他這樣做是何居心?」少婦笑容消失,直勾勾逼視著周問萍。
「你胡說什麼?」周問萍被她看得身體發毛。
「小姑娘,我都知道,你就不要再隱瞞了,說吧,問天傑到底要幹什麼?」
周問萍看了身邊的 皇甫穆康一眼,「既然你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問我?」
「他是不是也想要得到補天鏡?」少婦失神的笑道,「不過,她大概沒有想到,黑血魔和凌雲峰居然成了朋友,哈哈,哈哈,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問天傑這次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不對,」少婦好像又想到了什麼,目光再次集中到周問萍身上,從上到下打量著她,「果然是個美人坯子,不過,我還是想知道,難道你只用你的身體就能說服問天傑放出黑血魔?要知道他可是個極其小心謹慎的人,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將凌雲峰引過來,他是不會幫你的!」
「呸!」周問萍啐一口,「你胡說什麼,我們當然是各取所需,用不著你管!」說完偷眼看了皇甫穆康一眼。
「當然是『各取所需』了,」少婦擠了擠眼,意味深長地看著周問萍,「哼哼,你到底是用的什麼方法將凌雲峰引來的?」
「哈哈,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周問萍道。
「問得好!」少婦笑道,突然,她笑容消失,身形晃動,還沒等到周問萍反應過來,應經來到了周問萍身邊,右手成爪,抓住了周問萍的咽喉,「因為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你放手!」皇甫穆康見到少婦制住了周問萍,慌忙叫道:「放手!」
「一邊去!」少婦不耐煩,招手一推,一股強勁力道直接撞到了皇甫穆康的胸口,將他直接退到了一丈之外。
皇甫穆康口吐鮮血,再也爬不起來,只好干看著。
少婦見到皇甫穆康的樣子,冷笑一聲,然後對周問萍道:「怎麼樣,現在可以說了吧?」
「你先放手,不然的話我怎麼說?」周問萍語氣軟了下來。
少婦笑了笑,放開了手,「現在可以說了吧?」
周問萍揉揉喉嚨,看了看地上的皇甫穆康,「前些日子六大派進入仙島,你知道吧?」
「知道,據說只有三個後輩回來了,其他人全部死了!」
「對,就是他,」周問萍指著皇甫穆康,「我,還有就是凌雲峰!」
少婦吃了一驚,要說有凌雲峰她還相信,就面前這兩個人居然也能從仙島生還歸來?少婦實在想不通,忽然笑道:「難道說,你們兩個和凌雲峰關係很好?」
「他從仙島帶回來大量藥草,」周問萍故意避開這個話題不說,「將它們藏了起來,我便從問幫主這裡要了一些藥草,賣到金國宋國,就說是從仙島弄回來的藥草,這樣的話,時間長了引起了凌雲峰的注意。他就懷疑是不是有人知道了藥草的所藏之處,追隨者藥草的源頭追到了這裡。」
少婦聽著周問萍所講,道:「哦?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不成又是一份孽緣?」
「所以,問幫主給了我這個,」周問萍指了指手中的盾牌,「我偷走了陣眼,放出了黑血魔,不料他居然和凌雲峰成了朋友。更沒有讓我們想到的是,陣眼居然被人偷走了。」
「什麼?被人偷走了?」少婦也很驚訝,「誰會偷走陣眼?」
「不知道,好像是魔族的人!」
「魔族的人?難道魔族也來了,想要就走黑血魔?」
「這個不知道,反正現在我們已經處於被動的局面了!」周問萍失望地歎口氣,「所以,我們兩個才來這裡,想要找出個辦法!」
少婦聽完周問萍的講述,不禁因為這麼小丫頭的心機而折服,她讚歎的看著周問萍,「沒想到你腦子這麼好使,能想出這麼個陰險的辦法,連我都甘拜下風呢!」他又看了看皇甫穆康,「不過你身邊的人都是這麼無用,注定了你不能成功。不如我們聯手,反正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你?你是誰?」
「我?」少婦仰天長笑,「我就是黑衣會前任幫主的遺孀!」少婦看著天空,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陷入了沉思之中,「問天傑這個混蛋禽獸殺掉了我的丈夫,將我囚禁在這裡幾十年了,現在到了我報仇的時候了!」
「我憑什麼相信你?」
少婦看著周問萍笑道:「就憑你身邊都是這種人!」少婦指著皇甫穆康,「留他何用!」說完話就要出手殺掉他。
「住手,他是奭劍山莊的人!」
少婦聞言,停下手來,注視著皇甫穆康,「你說他是奭劍山莊的人?」
「對!」
皇甫穆康見到少婦聽見奭劍山莊四個字臉上一驚,連忙爬起來,挺了挺胸口,「對,我就是奭劍山莊少莊主皇甫穆康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