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纏綿過後,琴芳緊緊偎依在凌雲峰的懷裡,纖纖玉指在他的胸膛上面劃著圈圈。
「姐,其實我想·····」
凌雲峰話還沒有說出口,酒杯琴芳一根手指壓住了嘴唇,「噓,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沒必要說,現在就很好!」
「可是,姐····」
「雲峰,」琴芳欠起半個身子,衣衫滑落,露出胸前春色,禁不住臉上一紅,趕緊抻抻被子掩蓋上了,那種嬌羞只看得凌雲峰慾火又起,「我知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我們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凌雲峰聞言大驚,「什麼叫做不可能?姐,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不可能?」
琴芳撿起旁邊的衣服披在身上,坐了起來。凌雲峰也坐起來,雙手抱著她的雙肩,漸漸感覺到她的身子開始顫抖起來。
「雲峰,我不是一個好女人,我們是不可能的!」突然間,琴芳將頭深深埋在雙手之中,哭了出來。
「好女人?」凌雲峰眉頭一皺,「姐,你怎麼不是好女人了?」凌雲峰一時間糊塗了起來。
琴芳轉過頭來看著凌雲峰,淚水從臉上滑落,滴在了被子上面,被子上面繡著兩個鴛鴦,正在快活地戲水。
「我···」琴芳輕咬嘴唇,「我是一個不乾淨的女人!」
「琴芳!」凌雲峰大喝,使勁抓著她,一字一頓地說道,「不許你這樣說自己,聽見沒有,我不許你這樣!」凌雲峰將琴芳摟進自己懷裡,使勁兒的摟著,然後又溫柔地說道:「你在我凌雲峰心裡面,永遠都是最善良,最美麗,最純潔的女人!是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了我,沒有你,就沒有我凌雲峰的今天!」
凌雲峰話頭一轉,「但是,我對你絕非感恩這麼簡單,琴芳,」他鬆開琴芳,搬起她的臉看著自己,「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想讓你做我的妻子,我願意讓你做我的妻子!」
琴芳再也忍不住,淚水就像瀑布一樣傾瀉在了凌雲峰的胸膛上面。
凌雲峰緊緊地抱著懷裡的女人,心裡就像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先前凌雲峰一直認為琴芳不願意嫁給自己,是因為自己總是處於危險之中,不能夠給她一個安定的生活。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原來琴芳一直認為自己出身在煙花之地,害怕自己嫌棄她。
「琴芳,你真是太傻了!」凌雲峰說道。
「什麼?」琴芳仰起頭來,梨花帶雨的臉上現出幸福的笑容,「什麼我太傻了?」
「沒有!」
「沒有什麼,你說清楚了!」琴芳忽然像一個小女孩一樣撒起嬌來,晃著身子非要凌雲峰解釋不可。
凌雲峰笑道,「你是不是認為我像其他男人一樣,只是垂涎於你的身體,擔心被我佔有之後,我就一去不返了?」
琴芳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雙唇又顫動起來,輕輕的點了點頭,委屈的說道:「我已經上了一次當了,那一次我失去了所有的親人。現在我有了天宇和宛芸,我不能再失去他們,不能!」說著話,扎進了凌雲峰懷裡。
「你不會失去他們,我絕對不會讓你失去他們的,」凌雲峰深吸一口氣,「你也不會失去我的!」
「嗯!」
二人躺在床上,正在享受著這短暫的溫馨,卻在這時候,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老闆娘,老闆娘,不好了,外面出事了!」一個小夥計驕躁地喊著。
「出什麼事了?」琴芳從凌雲峰懷裡坐起來,披上一件衣服,問道。
「外面有幾個倭人在鬧事兒!」
「好的,你先下去,我這就去看看!」
「好勒!」小夥計離開了。
琴芳立即穿上衣服,凌雲峰也下了床,整理好了,問道:「最近一段時間,總有倭人來你這裡嗎?」
「是呀,說也奇怪,近來好像倭人突然多了起來,」琴芳束好腰帶,整理好頭髮,「倭人就是可恨,一喝酒就鬧事兒!」
然後,兩個人一前一後下了樓,來到了大堂裡面。
現下正是深夜,大多數的酒樓已經打烊,琴雲樓裡面卻是座無虛席。此時,所有的客人全都擠在了大堂和二樓,看著下面的鬧劇。
琴芳穿過人群,來到了被眾人圍成一圈的幾個倭人面前。小夥計連忙介紹:「這是我們的掌櫃的,有什麼事就說吧!」
那幾個倭人中一個胖子站出來,上下打量了一下琴芳,臉上淫·笑著:「八嘎,花姑娘滴乾活,呦西!」那個胖子說著話,就伸手想要摸琴芳的臉蛋兒。
琴芳自開酒樓以來,也見識了不少無賴的客人,連忙閃身躲了開來,那個胖子酒水喝了不少,沒有注意,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哎呦,客官,您要是沒有酒量就少喝一點,不然的話,這深更半夜的,萬一栽進了下水溝,嘖嘖,那裡面的下酒菜可沒我們琴雲樓的好吃呀!」
一席話,引得眾人大笑。
那幾個倭人聽聞眾人笑了起來,知道這個看上去挺漂亮的老闆娘嘴下可不饒人,其中的一個高個子的倭人大聲道:「八嘎,你滴什麼滴乾活,敢這麼無禮,村口君,請讓我教訓她!」那個高個子向那個胖子請示。
「誒~~嗝~」那個胖子打個酒嗝,擺擺手,「你滴不知道憐香惜玉,漂亮的花姑娘,是要疼愛滴,不是教訓!」胖子扶著桌子站穩了,看著琴芳,「聽說你,是花魁滴乾活,今晚上,陪大爺歡樂歡樂,啊?」
胖子一邊說話,一邊就伸著一雙胖手抱了過去。琴芳向後退了一步,右腳一別,將旁邊的一張凳子拽了過來,正好擋在胖子身前。胖子只顧著盯著琴芳的花容月貌,沒有看見腳下的凳子,膝蓋被凳子一擋,本來就頭重腳輕的胖子整個肉球一般的身體一下子被絆倒了,匡噹一聲來了一個狗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