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既然要分離一個告別徒增傷悲。」伏連月淡笑了一下「倉冉瑾,你可以抱我一下嗎?」
倉冉瑾猶豫了一下還是擁住了伏連月,他沒有想過自己和伏連月會有這樣的交際,在曦國的時候她因為冉希受傷了,如果當時受傷的是冉希他不知道要有多自責,而受傷的是連月他多少還是有點僥倖,而現在伏連月又因為他受傷,這次不是僥倖,而是心痛,這個女孩一次一次的在自己身邊受傷,每一次她的付出都是那麼的無怨無悔。
而現在伏連月那麼安靜的伏在自己的懷裡,突然有一種很充實的感覺,這種感覺和安木青在一起的時候完全不會有的。
「我突然覺得你對安姐姐只是一種佔有慾。」伏連月說著站了起來。
「不是。」倉冉瑾慌忙說。
「女人一般不怎麼喜歡聽解釋,因為她們很難相信。」伏連月笑著退離倉冉瑾一步「走吧!」
夜光蒼茫,羅霄和地網五煞他們已經坐在雪車裡了,地網五煞對所有的地勢異常的瞭解,所以這次他們不會走官道。
皇城的燈光在身後消失,伏連月終於崩潰的哭了出來,其實她沒有那麼堅強,一邊的羅霞和羅祝只能那樣看著她哭,哭出來了也許會好一點。
安木青突然驚醒衝出房間,而倉冉瑾已經守在那裡了。
「連月是不是走了?」安木青抓著倉冉瑾說。
「是。」倉冉瑾送走了連月就守在外面,因為他不知道怎麼和安木青解釋。
安木青舒了一口氣:「希望她一路平安。」
「你不責怪我不給你們機會告別?」倉冉瑾簡單的說。
「不用了。」安木青笑了一下,也許她已經做過告別了,她很奇怪自己好像看到這件事一樣「其實你為連月動心了,給自己一個機會。」安木青說著又轉身回去了。
「等一下。」倉冉瑾有些困惑的叫住了安木青。
「嗯?」安木青覺得有些奇怪。
「我想抱你一下。」
安木青思想了一下走過去摟著倉冉瑾的腰埋在他的懷裡:「是不是抱著每個女人的感覺都不一樣。」
「是。」他覺得抱著安木青的感覺和抱著伏連月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安木青在他的懷裡是沒有溫度的,而伏連月靠近他的時候卻能溫暖他。
可是自己以前明明從安木青的身上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溫度,那是為什麼呢?難道只是因為那種善良的關心?
「好了,我睡了,你早點休息。」安木青松開倉冉瑾就走。
沒有愛情的擁抱原來真的可以這麼禮貌。安木青也很奇怪,為什麼倉冉瑾對她的擁抱突然之間就沒有了溫度。
睡覺吧,睡著了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現在安木青身邊全部都是陌生人了,她不願意起床,就是酒嚴和卡伊諾塔也不見,然自己睡死算了,整整趴在床上趴了三天。
所有當酒嚴知道伏連月他們已經走了是到三天之後的事情了,這件事發生的悄無聲息,就是倉冉希那裡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沒有動用侍衛,竟然逃過了所有人的眼睛。
這件事是安木青特意瞞著酒嚴的,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酒嚴對她沒有危險,可是酒嚴的行徑太過詭異,簡直不能用正常的邏輯來解決,而且她覺得酒嚴對滄王朝和曦國都是有危險的,所以伏連月走的事情不能讓他知道。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知道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你。」酒嚴緊張之後表情變的無奈,幾分頹喪的說。
安木青拍了拍酒嚴的肩膀:「到目前為止我不這麼認為,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但是你做的事情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是因為你的記憶還沒有甦醒。」
安木青思想了一下:「我覺得現在的安木青挺好的。」
酒嚴卻冷笑了一下:「你以為這個安木青的容顏真的可以魅惑兩個帝王?你錯了,那只是他們逃不過的宿命而已。」
安木青有些不高興了:「我可從來沒有想過要魅惑他們,不纏著我更好。」
酒嚴卻是無奈的搖頭:「今天我累了。」
安木青卻賴在那裡不走,她要看著這個酒嚴。
一行十一人日夜兼程,車輛馬匹休息則換,伏連月心思不在這裡自是不知道已經走了多遠。而地網五煞倒是對這五個人有些好奇了,不過羅傑他們掩飾的很好,只是好奇也沒有其他的懷疑。
他們沒有走官道,能抄近路就抄近路,七八日便到了滄王朝的邊界。幾個人一點都不敢放鬆,因為滄王子有交代一定要馬不停蹄的把她送到伏連壁手上。
而羅傑他們沒有想到這五個人竟然對曦國的地勢也是如此瞭解,要是他們是倉冉瑾的心腹的話,看來他們對曦國已經圖謀很久了。
蒼穹混沌,安木青總覺得這是一種不好的感覺,伏連月已經離開這麼長時間了,她心裡不是很擔心,那麼證明一切應該算順利,女人總是會有一種很特殊的感覺,把自己的心繫在自己關心的事情上,心情也隨之而波動。
「你究竟是誰?」流川悄無聲息的站在安木青身後。
安木青嚇了一跳,不過看到是流川就放心了:「嚇死我了。」
而流川再也不能小瞧這個安木青了,深藍冰焰的淬煉,外人也許不知道,但是作為護國巫族就算是不能繼承巫主的男子對此也非常瞭解,而且採到冰露雪蓮子,這些都只是傳說,而傳說中的事情一旦出現,好像有一種輪迴的感覺。
「你很不簡單。」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可是我也解釋不好,你們這裡本來不是這樣的嗎?」安木青只能想這是這裡和地球的差別。
「不是。」流川和安木青並肩坐下「你在雪地上穿著單衣,你自己都不奇怪嗎?」好像這個問題困擾著認識安木青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