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這是他第二次進這個通道,每一個曦皇一生可能進兩次,第一次是上一代曦皇將這裡告訴他的時候,第二次是他帶著下一任曦皇來的時候,而如今他又打開了這扇門,自從他知道了這件事之後他就不清楚,這究竟是傳承還是災難,或者他們一直都在傳承著一個災難。
無盡的向下的台階好像要走向地獄一般,零碎的珠光讓這裡稍微的有些光線,不過也不是很亮堂。曦皇就這樣一直走著,如同一條死寂的通道,只能一直走下去。
台階盡頭是一個巨大空曠的地方,這裡被四周鑲上的夜明珠照的通亮。
曦皇走到那個壁畫下面停了下來,壁畫上畫的是一副淒慘的戰爭的場面,橫屍千里血流成河,連月亮都被染成紅色,而中間有一個衣袂飄舞長髮飛展的人好像借助著死亡的力量在做什麼。曦皇總覺得這不是一副完整的畫,可是他很清楚,畫裡的地方就是藍雪湖,也就是曾經的紅月湖。
這就是每一代曦皇傳承的記憶,好像是一個預示著毀滅的詛咒一樣,所以每一代曦皇都兢兢為國,讓百姓過上好的日子。只是他自己很清楚,著太平的時間長了總是有那麼一些鞭長莫及的地方。
「難道你真的要來了?」曦皇有些無奈的對著石壁說。
伏連壁看著遠處的安木葉和紫檀,他們自從安木青離開之後也沒有開心過,每天都坐在那裡看著曦國的方向。這讓伏連壁感覺更加的痛心,可是當初他只能那麼做,既然是倉冉瑾做的手腳,他不能拿安木青的性命來賭博。
伏連壁讓羅霄他們快點帶安木青和伏連月回曦國,只是之前安木青不讓他們告訴伏連壁其實她暫時還走不了,所以這件事讓羅霄他們很為難。
所以安木青也很為難,突然她站起來衝出去去找酒嚴。
酒嚴和卡伊諾塔正在畫著什麼,見安木青進來立馬掩蓋了起來。
「你們在幹什麼壞事?」安木青奇怪的看著他們。
「沒什麼啊。」酒嚴傻笑著說。
「我不相信。」安木青也不介意了,現在有比懷疑他更重要的事情「卡伊諾塔我找酒嚴有事,你先迴避一下。」
「是。」卡伊諾塔恭敬的施了一下禮退了下去。
「咿!」安木青有些奇怪的看著卡伊諾塔,她什麼時候變的這麼順從了,簡直就像見到主人一樣。
「你有什麼事?」酒嚴說著輕輕的在紙上揮袖。
不過安木青還是覺得他這不是簡單的揮袖,好像在那些會法術的人在施法一樣,難道他真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嗎?
「我告訴你,我要送連月回曦國,你最好不要再說以前的話。」安木青警告一樣說。
酒嚴的表情有些無奈:「這對你……」
「我不管,雖然到現在倉冉瑾都沒有查出來那件事究竟是這麼回事,但是我總覺得這件事和你有關。」安木青盯著酒嚴。
「我從未離開過這裡,怎麼會和我有關?」酒嚴說著眼睛看向一邊。
而就是他這個動作讓本是胡說的安木青懷疑起來,他在躲避,那麼證明了什麼?可是他真的沒有離開過這裡啊。
「我不管了,這次我們一定會很小心很小心的,要是再出什麼差錯,小心我毀了玲瓏卡。」安木青威脅的說。
「你不是說玲瓏卡不見了嗎?」酒嚴聽到玲瓏卡就緊張了起來。
安木青賴皮的思想了一下:「本來是不見了,可是我又找到了。」
酒嚴有點兒不相信,他已經從卡伊諾塔那裡知道了安木青的一些情況,而且她能到那種極寒的地方採到冰露雪蓮子,定然是融化過了冰凌卡,而且她經過了深藍冰焰的淬煉,現在她的身體已經可以出五行了。
「你來找我說這事不是很奇怪嗎?」酒嚴說著還不看安木青的眼睛。
「我只是來告訴你一生,反正我不打算回去了,要是連月真的離不開這裡,我就毀了玲瓏卡。」安木青說完就走。
酒嚴就知道這個安木青壓根就不是那種傲視群雄的人,在地球的事情她的性格是那樣來到了這裡一點都沒變,所有有些事情不能和她說。
「我們現在怎麼辦?」卡伊諾塔看安木青離開就走了進來。
「放伏連月走吧。」酒嚴無奈的說。
「真的要放她走嗎?」卡伊諾塔有些不相信。
「也許這一路不會很好走。」酒嚴笑的有些無奈也有些陰冷。
倉冉瑾面前站著五個人,他們就是倉冉瑾以五行之術訓練的地網五煞,這些年都流落在外,而如今思想他們是護送伏連月離開的最好人選了。
「你們拿著令牌,所遇關卡自可輕易通過,但是最好不要走官道。」倉冉瑾說著把令牌丟給王厚載。
「主人這是為何?」王銘鑠有些奇怪。
倉冉瑾只是笑了一下,也不回答:「他們一行人武功也不薄弱,不過路上切不可起了分歧,到了曦國京城即可返回。」
地網五煞領命退下了。
這一次他們沒有像上一次那樣大動干戈,倉冉瑾隻身來通知的伏連月。
「我——可以像安姐姐那樣叫你一聲倉冉瑾嗎?」伏連月感覺自己的心都是冰冷的。
倉冉瑾猶豫了一下:「可以。」
伏連月笑了一下:「倉冉瑾,我愛你。」
倉冉瑾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伏連月會說出這樣的話,可是他知道這是事實。
「現在我已經愛過你了。」伏連月笑的有點淒涼「是不是像我和冉希這樣的刁橫的公主,總是不惜一切代價的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集千寵百愛為一身。可是認識安木青之後我發現不是這樣的。」
「路上會有人保護你安全到曦國。」倉冉瑾想岔開話題。
「安姐姐知道嗎?」伏連月簡單的說。
「她知道你要走,但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走。你沒有時間和機會和她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