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進去了。」安木青很認真的看著伏連壁。
伏連壁笑了一下又覆上了安木青的唇,這一次他很慢,慢慢的感受著安木青很不相信的試探著伸出了舌頭,但是只是微微的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這是真的。」伏連壁在安木青的耳邊輕輕的說。
安木青抱著枕頭立馬推開側房的門跑了進去,難道這個安木青是一個色女?一個吻竟然就會讓她失神成這樣,一定不是慕容曉安,一定是安木青。安木青靠著門安撫了自己半天。
來者的輕功很好,倉冉瑾很快意識到自己錯了,因為那個人總是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和他兜圈子,於是他轉身折回了北苑
「怎麼回事?」倉冉瑾解開了岳谷的穴道。
岳谷立馬跪在地上:「屬下無能。」
「公主怎麼樣?」倉冉瑾說著推門進去。
倉冉希和安木青聊天時間長了,這會兒已經睡著了,一副安靜的摸樣,還微微的發笑,夢裡有那麼好玩兒嗎?
倉冉瑾這才放心,不過立馬擔心起來安木青來,於是又折回去側房看看。
羅洛給他開了門,晚上看到這樣的臉多少有點嚇人。
「你家姑娘呢?」倉冉瑾微微的退了半步說。
「已經睡下了,公子有何事。」羅洛也沒笑臉。
「沒事。」倉冉瑾說著就走。
倉冉希睜開眼就被倉冉瑾給帶走了,連安木青的面都沒有見到。不過哥哥要是生氣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所以只好乖乖聽話了。
早上的北苑安靜到讓人窒息,不過安木青的睡了一夜精神甚好,於是起來和夕兒一起給木玉洗了澡,又找了乾淨的衣服,現在老鴇看到安木青就像看見金子一樣,怎麼會難為她什麼。尤其是昨天出現的那個玉牌,讓老鴇竟然懼怕起安木青來。
木玉吃東西的時候有些怯懦的盯著安木青看,眼神之中有些不解,還有薄薄的恐懼。
「木玉,不好吃嗎?」安木青簡直就是在狼吞虎嚥,夕兒說做點兒東西湊合一下,不過這些東西也太好吃了。
「不是,姐姐,大姐說的是真的嗎,你現在是很壞的女人。」木玉小心的說。
安木青差點兒被噎到,夕兒慌忙給她遞了水:「那木玉認為姐姐是壞人嗎?」
木玉搖頭。
「那就是了,人呢總是要用自己的規則去定義另外一個人,別人說的好壞那是他們自己的定義,只要我們自己活的好就行了。」安木青很哲理的說。
安木玉點頭:「可是姐姐,你現在為什麼不怕大姐了?」
安木青想還是先把話說完再吃飯了,要不自己不知道要被噎幾次:「木玉,這樣給你說吧,姐姐之前的事情不記得了。」
安木玉的表情立馬沮喪起來:「那姐姐還記得木玉嗎?」
安木青也不知道怎麼說,其實真的不記得了,可是小孩單純的眼睛讓她很不忍心傷害:「木玉那麼在乎姐姐是不是記得你?」
安木玉點頭。
「其實……姐姐現在對木玉好嗎?」安木青認真的說。
「好。」安木玉終於又笑了起來。
「那麼姐姐會一直對木玉這麼好,不讓任何人欺負木玉。」安木青摸了摸安木玉的頭。
「嗯。」安木玉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於是繼續吃飯了。
而安木青卻沒有什麼胃口了,看來要好好的梳理一下安家的情況了,要不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指不定惹出什麼事呢。
一些送來的禮品都堆滿了安木青的屋子,安木青一件一件看過,金器玉器絲綢胭脂,總之女人喜歡的東西這裡好像都不缺了。
下面突然傳來了爭吵的聲音,安木青奇怪,這個時候應該是很安靜的,為什麼會有人爭吵呢?不過她對吵架這種事情從來不上心,於是繼續看著這些東西,要是以前自己定當成寶貝,可是現在對自己竟然沒有多少意義了。
然而門卻被推開了,進來的是老鴇劉媽媽還有另外一個老鴇打扮的人,不過似乎更加跋扈。
木玉看到馮媽媽立馬藏在安木青後面,安木青看這種情況也護了一下木玉。
「哼!我的人就在你這裡你還有什麼話說。」馮媽媽指著木青後面的木玉。
「人在我這裡就是我的人,你憑什麼說是你院裡的。」劉媽媽蠻不講理的說。
「憑什麼?」馮媽媽說著拿出字據「就憑這個。」
劉媽媽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反擊,那個丫頭的賣身契或者真的就在馮媽媽身上,也許當時這個丫頭小,所以被當做丫頭買了,而不是湖心築分到每個院落裡的。
「拿來我看。」安木青簡單的說。
「哼!」馮媽媽一臉得意的把賣身契遞到安木青面前。
安木青對著光仔細的看了起來,接著又放在桌子上仔細研究一般,還端起茶杯邊喝邊研究,然後整杯茶都倒在賣身契上,瞬間字跡模糊。
「愛——」馮媽媽慌忙搶了起來,不過已經成一團紙糊了。
「哎呀!你怎麼能把賣身契給揉成這樣呢?」安木青很誇張的說「看看,字還在不,手印還有沒。」
馮媽媽一咬牙:「算你狠。」說著轉身就走。
「等一下。」安木青叫住了她。
馮媽媽狠狠的回頭:「還有何賜教?」
「這裡的東西你挑一些回去,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安木青不想欠別人東西。
馮媽媽和劉媽媽都愣了一下,這些東西都是客人指明送的,當然其中一部分會被劉媽媽拿走,可是安木青這裡實在有點兒多。
「那我就不客氣了。」劉媽媽看著安木青試探著說。
「沒人讓你客氣。」安木青說著扭到一邊拍著安木玉。
於是馮媽媽和劉媽媽在那裡爭了起來,女人真是奇怪,明明都不是自己的東西還是爭的不亦樂乎。不過安木青沒那興致。
羅洛笑了一下,這個安木青還真是奇怪,這些可都是青樓女子求之不得的東西在她看來好像一文不值。
「夕,我有一個想法。」安木青拿著毛筆思想了很長時間才神秘的說。
「什麼?」羅洛現在有點習慣安木青叫她夕了。
「我要重新做服裝設計。」
「什麼?」羅洛還沒有聽說過這個詞。
「就是裁縫。」安木青能想到的相似的也就這個詞。
「現在老鴇那裡捨得小姐做裁縫。」羅洛好笑了一下。
「也不是裁縫了。」安木青說著把面前的那些珍珠項鏈和翡翠項鏈都剪開,沒有扣子她不會用珠子啊,效果應該也不錯。
「你這是……」羅洛很奇怪的看著安木青。
自從安木青彈曲之後鸞歌就只好接客了,只是她姿色一般,所以很少有人看上,而她也不喜歡接客,所以幾分幽怨的看著古琴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