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老東西昨晚肯定是忙活的累了,太子這件事肯定與他脫離不了關係。這太子亦太不爭氣,一件小事都辦不好,日後能否君臨天下,還說不定。」西門鶴那是頗為太子擔心,實際上亦是為了西門家族的前途擔心。
西門鶴可將所有賭注都押在太子身上,太子若是日後不能登臨帝位,那麼西門家族可就損失大了,說不定會從此遠離政治核心。不怪西門鶴不擔心,這太子隔個三五日就被朝臣彈劾,就算西門鶴自己都受不了,更不用說龍仁了。
別看龍仁一直很疼愛龍鷹,但是如果一旦龍鷹和眾大臣反目,龍仁為了紫龍帝國著想,定會廢除太子且立其他皇子為太子。如果一旦其他皇子登臨帝位,再獲得其他三大家族的支持,那麼紫龍帝國就真的沒有西門家族的立足之地。
「坊間竟有此傳聞,朕之前確實是沒有聽聞,丞相你說此事是真是假啊?」
皇家密探非同小可,無可不入,這樣重要的情報早已送入皇宮。只是龍仁昨夜熬得太深,因而今日起的太晚,匆匆洗漱了一下,就來宣政殿面見眾大臣。因此龍仁真的沒有聽說此事,如果龍仁早早的知道了此事,就可以做點準備,不像現在這樣急促,很被動,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西門鶴正在想著心事,聞聽龍仁叫自己,立刻清醒過來,走出列班,說道:「陛下,微臣今日一早剛用完早飯,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未曾聽聞此事。不過,微臣有句話要說,平民們有閒心逸致關注這些流言蜚語,這就說明他們豐衣足食,生活幸福,亦間接的說明了我紫龍帝國在陛下的治理下國泰民安,繁榮富強,令其他帝國不敢與之比肩。微臣最後再囉嗦一句,坊間流言不足信。」
其他的大臣對西門鶴鄙視不已,只要是人都喜歡聽那些傳聞,就是他們這些帝國重臣都不例外。哦,平民喜歡聽一些傳聞,就說人家豐衣足食生活幸福,這要是說出去誰相信啊,也只有像西門鶴這樣厚臉皮的人才會說出口。
坊間傳聞的確不可信,但亦不是都不可信,其中肯定會有真實的信息。
「哦?原來丞相也如朕一樣,未曾聽聞啊,看來此事當不得真,一定是別有用心之人,誣陷並攻訐太子。白愛卿就不要再追查了,勿要被小人利用啊。」龍仁還是要維護太子,沒辦法誰叫太子是他最喜歡的兒子,不偏向他偏向誰。
「陛下此言,微臣不敢苟同。流言並非空穴來風,此事應該令刑部調查才是。」白高就是一個倔強脾氣,他認定的是死理,而且他認為龍鷹並不適合坐太子,因此他彈劾太子最為勤快。
龍仁無法,只好向其他的大臣投去求救眼神。其他的大臣都低下頭,而那幾個最牛叉的大臣都閉眼神遊,氣的龍仁內心罵個不停,氣他們上朝都比自己舒服,自己在此受氣受累,而他們卻是倒好,往那邊一站,任何事都不過問。
這時,南宮雄走了出來,對著龍仁說道:「陛下,微臣亦聽聞一事,不知道該不該啟奏陛下。」
龍仁本來還以為南宮雄站出來為自己說好話的,誰知亦是和白高一樣,不過既然人家都站出來,總不能不讓說話吧,於是龍仁擺了手,且說道:「但說無妨。朕倒是好奇的很,看看今天你們都聽到一些什麼傳聞。」
南宮雄望了一眼龍仁,便說道:「臣聽聞,城防守軍副將賀章被人射傷,險些喪命,後逃逸到老公爵的府上,近了一個多時辰的搶救才脫離生命危險。老公爵正是因此忙活到半夜,未曾休息片刻,以致今日精神頗為不佳。」
以葉劍天的修為就是三天三夜不睡覺,照樣精神十足,眾人心道本來以為南宮雄是最老實的,但是均沒有想到原來是深藏不漏啊,就這睜著眼說瞎話的功夫和西門鶴倒是有的一拼。
「賀章……賀章……」龍仁低聲的念叨了幾下,才想起賀章為何人。
「賀章,朕記得此人,上次找到太子的便是他,本來朕欲獎勵他,只是一忙起來就將這事給忘了。對了,你說賀章被人射傷,還差點致命。真是豈有此理,賀章乃是有功於帝國,竟有賊人敢襲擊朝廷重臣,此事一定要嚴查到底,朕決不姑息。」
龍仁是真的火了,最近案件高發,先有木家遭遇襲擊,後有五皇子一些私人宅院遭到血洗,現在又有人敢襲擊帝國將軍,當真是無法無天,龍仁已無法忍受,決定要殺雞給猴子看,讓這些不安穩的人消停一會兒。
「陛下,微臣還曾聽說射傷賀章將軍的人是吳瑞。」南宮雄亦說道。
「吳瑞,這個吳瑞又為何人?」龍仁問道。吳瑞是太子剛提拔上來做城防副將,龍仁並不知道此人,亦屬正常。
「回陛下,此人亦是就任城防軍副將之職。他是不久前,被太子殿下親自提拔上來,就是不知道何原因要射殺賀章將軍。」南宮雄回答道。
「嗯?竟有此事,當真是膽大包天,來人去將吳瑞傳喚到朝堂上來。」龍仁怒道。
「陛下不用了,吳瑞已被老臣拿下,現在就押於宣政殿外。」就在這時,一直低頭閉著眼睛的葉劍天,張開眼睛對著龍仁說道。本來要起步離開的小太監,亦回到原位上,而其他的大臣則將頭低的更低,不敢言一語。
「葉劍天,你好大的膽子,吳瑞為帝國重臣,你擅自羈押,難道你要造反不成?」西門鶴聽聞吳瑞已經被葉劍天拿下,心道此事已壞,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將一頂造反的帽子扣在葉劍天的腦袋上。
葉劍天輕笑了兩聲,便望著西門鶴說道:「吳瑞私自調動城防軍,此為罪一;無故射殺同級將軍,此為罪二。老夫拿下此人,丞相可覺得有哪裡不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