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兩個走動的護衛亦上來湊個熱鬧,那個年輕侍衛低聲說道:「哎,兄弟們,你們說主子是不是在裡面和兩位美人在……」說道這,年輕侍衛便發出一陣淫笑,其他三位護衛亦是如此。
另一個護衛丙露出羨慕的神色,道:「主子的艷福正是不淺,逛個街都能遇到兩個美女,哪像我家裡的那個黃老婆子,看著都倒胃,還不如翠花樓的小桃紅了。」
那站在門口的左邊護衛乙,說道:「誰說不是了,不過你不要羨慕了,人家是主子,我們是下人,身份不同,當然享的福亦不同。」
其他護衛聞言均都感歎老天不公,打出娘胎就注定比人家身份低。門口右邊那護衛甲正色道:「你們不用想太多,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
其他三人聞聽此言,大感慚愧。誰知,沒等三人說幾句恭維話語,那護衛甲便話語一轉,道:「你們說主子一龍雙鳳行不行?我可在府內聽說主子被太子妃纏著夜夜笙簫,導致主子見到女人就害怕,要不是這兩位美人世上少有,恐怕之前主子早就拂袖離去。」
年輕護衛亦插嘴道:「我亦在府內聽說了,聽說主子之所以在書房勤於公事,便是為了躲避太子妃的糾纏。」
左邊護衛乙道:「所以說嘛,艷福不是那麼好享的,以太子妃的性格若是知道主子另有女人,非要將太子府鬧個底翻天,而且還會千方百計將這兩位美人挖出來,之後便是殘忍的殺掉。」
其他人亦都有同感,太子妃善妒殘暴的性格,府內上下都知道,對其更是怕的很。四人又低聲聊了半個時辰,見裡面還是沒有動靜,幾人便心生奇怪。
年輕護衛來到門前,附耳傾聽,包間內並沒有聲響傳出,心中暗道一聲不妙。於是輕敲門兩聲,見沒有回應,便又輕呼了兩聲「主子」,依然沒有回應。
四個護衛對望一眼,隨即便破門而入,可是裡面空空如也,哪有半分人的影子。
四個護衛在房中仔細搜索著蛛絲馬跡,可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以太子的身手不應該會如此快被歹徒制服。
護衛甲來到窗前察看,看著打開的窗子,道:「太子很有可能是被人挾持,然後從這窗子口離開。」
三個護衛走到窗前,年輕護衛說道:「那誰是劫持太子的兇手?是那兩個弱女子?」
護衛丙分析道:「一切都不好說,也許那兩個女子亦被劫持,場中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說明歹徒是位高手,我們現在得立刻回去回稟劉太傅才是。」
「對,就這麼辦。」護衛乙應道。於是,四人急忙趕回去,來到劉如靜的書房,敲響房門。
此時,劉如靜正在靜心研讀史書,聞聽叩門聲,便放下史書,道:「門沒鎖,進來吧。」
四個護衛推門走進來,還沒到劉如靜面前,幾人便同時高聲道:「不好了,太傅大人。」劉如靜見是太子的四個隨從護衛,此時四人汗雨淋漓,神色緊張,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劉如靜緊鎖眉頭,有些不悅,道:「什麼大事不好了?瞧你們現在一個個的樣子,都是怎麼了?火燒屁股了,還是死了爹娘。」
四個護衛心知自己剛才等人掛念太子安危,所以急著回來稟報,失去了以往方寸,惹得劉如靜不悅,於是護衛甲走上前來,道:「太傅大人,出大事了。」劉如靜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護衛甲道:「太子剛才在醉仙居被歹人劫持,現在下落不明,如若找不回太子,我們哥幾個可擔待不起,特來請求太傅大人,調兵秘密尋找。」
劉如靜念道幾聲「醉仙居」,便說道:「在醉仙居時,和太子在一起的還有其他人沒有?」
護衛甲露出為難神色,道:「這個……」劉如靜見四人都低著頭,不語,便知當時定有外人在場,於是說道:「太子平時待你們不薄,現在身處危境,我們又豈能放過任何一條線索,多一條線索便多出一份救出太子的可能,現在太子的性命比任何事都要重要。」
護衛甲聞聽此言,露出堅定的神色,道:「和太子在一起的還有兩個美人。」劉如靜疑問道:「兩個女人?是哪兩個女人?」
護衛甲道:「不認識,是太子今日在街上偶然遇到的,於是邀請她們道醉仙居用餐。」
劉如靜聽明白了,太子是老毛病又犯了,於是說道:「將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說與我聽。」於是護衛甲,便將今日所發生的事情都告訴劉如靜。
劉如靜聽後,閉眼沉思,幾個護衛則不明所以,為何太傅聽完後,便沒有了下文。
突然,劉如靜睜開雙眼,渾濁的雙眼射出兩道精光,道:「此次綁架太子是有計劃,有預謀的行動,那兩女子定是同夥無疑,你們現在就去調動府內所有侍衛前去尋找,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回太子。」
四人彎腰躬身,齊聲道:「是,太傅。」四人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太子府府內全部出動,在帝都拉網式搜查了起來,一時間搞得商家路人怨聲載道,雞犬不寧。
一個相貌平平的路人見到此情況,來到一個攤位前,隨手拿起攤位上的貨物擺弄了兩下,說道:「老人家,可知今日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街上官兵如此之多?難道說還是又是哪個皇子遇刺呢?」
攤主看了左右見沒有人,鬆了一口氣,說道:「年輕人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攤主是一位七八十歲老人,心地樸實,哪敢隨便談論國事。那路人倒亦不惱,拿出一個金幣遞給攤主,並且說道:「我乃是外地商客,途徑此地,休息幾天,明日便離去,還請老闆說一說,我不與外人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