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宗強笑道:「我就是起了漢名又能怎麼樣,你這小姑娘也可以起個西川名啊!看你相貌不錯,正好,皇上有旨,要我哥哥多抓美女,我看也不必勞我哥哥大架了,我今天就代勞了。不過,你身邊的小情人兒可得殺了。」
葉秋本想說自己也是西川國將領,可聽這西川將罵他,立即叫道:「我不是她的小情人兒,我是你奶奶的小情人兒,你該叫我干爺爺!」
西川宗強哼了一聲,道:「王八蛋,竟敢辱我,讓我先送你上西天!」
葉秋連連搖手,道:「在你殺我之前,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你一定要答應,要不然我決不去西天那地方。」
西川宗強道:「我會給你準備一副好棺材的。」
葉秋笑道:「我不是想要棺材,我是想你能不能陪我一塊去?兩個人熱鬧些。」
西川宗強聞言一愣,自己嘴就夠貧的了,沒想到這小子比自己還貧。春風卻是聽得不耐煩,她揮動柳葉單刀,衝上去與西川宗強戰在一處。
葉秋和春風二人被西川宗強堵在了艙中,甲板上的明教眾人也遇到了西川兵的圍攻。
明教眾人本來把裝餉銀的大箱子抬到了甲板上,想往自己的船上運,可這些大箱子的木蓋忽然被掀起,從裡面跳出了大批的西川國士兵,舞動大刀與明教眾人對打起來。原來,這些所謂裝餉銀的大箱子只有靠在外邊的幾個箱子裡裝著銀子,用來迷惑明教眾人,其餘的箱子裡竟藏著西川國伏兵。明教眾人費了時間和力氣把他們抬出來後,他們立馬兒跳出來廝殺,不僅如此,本來還空寂的海面上也忽然冒出大批的西川國戰船,那些前面的西川國船隊四下撒開,在夜色的掩護下扯足了風帆向這裡急趕。
明教眾人大聲叫苦,心中都想到葉秋那個小子嘴雖然很烏鴉,可說得還真對,自己竟是真是中了西川兵的埋伏,看來他還算不上一個十足的廢物。
事雖如此,可明教眾人畢竟武藝高強,那些埋伏的西川兵在戰場上斬將奪旗是好手,可要一對一的單挑,便不是這些武林人士的對手了,明教的高手們只慌亂了一下,就開始反擊。
這時戰船甲板上火光燭天,巨大的桅桿向大臘燭一樣燃燒著,把附近的海面都照亮了,船上兩方捨生忘死地惡鬥。明教中以呂夢得武藝最為精強,他手裡不拿兵器,只憑兩隻肉掌和西川兵作戰,可仍大佔上風,他專找西川兵中武藝高強的人做對手,眨眼的功夫便打死了七八個,他見大火越燒越大,這時要再不撤退,恐怕火勢會漫延到自己的船上,他對著其他人高聲叫道:「兄弟們,風緊扯乎!」明教別的高手也知此時不走,怕就再也走不了了,他們加緊砍殺,奪路往自己的船上退回。
西川兵們這時是死傷慘重,越打越是心寒,本想這幫人中了埋伏定會被圍而群殲,可誰成想這些人個個厲害,連一個好對付的都沒有,不但沒有圍殲成他們,自己的人差點兒盡數被殺,見這群要命的閻王想跑,西川兵們竟不敢阻攔,讓他們開船走了,反正等會戰船合圍直接把敵人的船打沉便是,用不著自己拚命。
明教的戰船離開了西川艦,兩船剛一分離,西川艦便開始傾斜,這西川艦一面的船舷已經被撞壞,剛才沒倒全仗著明教戰船支撐,現在兩船一分,西川艦自然而然地開始向海面倒去了。這一倒不要緊,巨大的桅桿「轟隆」一聲折斷了,慣性使船翻得更快,船的一面已全部浸入水中,而另一面沒入水的還在燃燒,辟辟啪啪的木板燃燒聲夾著西川兵臨死前的呼救聲,預告著這艘戰艦上將無活人存留。
明教眾人鬆了一口氣,這次雖不小心中了埋伏,但好歹也幹掉了一艘敵艦,不算虧本。他們把風帆升起,逃命而去,西川軍合圍圈尚未形成,見他們這就要逃了,自然不肯罷休,除了幾隻船趕來相救沉沒西川艦上的士兵,其餘的對著明教戰船窮追不捨。
孟勝道:「好傢伙,還真是埋伏啊!幸虧走的快。」
呂夢得擦了擦汗道:「是埋伏又能怎麼樣,咱們的船快,他們別想追上。燒了他們一條船,心裡真痛快。」其他的人也都鬆了一口氣,興高采烈地談論著剛才的戰鬥。
亂七八糟中,粗魯的漢子們一時竟沒發現他們的教主春風此時並不在船上!
船艙中,春風一刀直上直下地向西川宗強摟頭砍到,西川宗強不躲不閃,等柳葉單刀快要臨近面門之時,砍山刀呼地攔腰砍去,這招看似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可實際上他的刀長且快,春風的柳葉單刀不等砍到他,身子便要被分成兩截。
春風自然知道這招的陰損,她可不想兩敗俱傷,柳葉單刀疾速回轉,「鐺」的一聲擋開了西川宗強的大刀,直震得春風手臂發麻,柳葉單刀差點脫手飛出。
西川宗強笑道:「怎麼樣,小姑娘,要不要再試試!」
春風不答,她不敢再與西川宗強拚力氣,腰肢輕轉,使開小巧的功夫與西川宗強纏鬥,柳葉單刀上下翻飛,十招中倒有九招是虛的。
西川宗強嘿嘿一笑,兩腳不動堵住了門口,掄開砍山刀,以拙勝巧,刀刀只攻不守,迫得春風連連後退。
葉秋在一旁觀戰,只見西川宗強大刀舞動,滿室儘是風聲,春風已經全然落了下風,他心中著急,便大聲喊道:「別打了別打了!這全是誤會,咱們是自己人。」
西川宗強笑道:「什麼誤會了?我怎麼和你成了自己人?」他嘴上說話,手下可一點沒慢。
葉秋道:「本大將軍是都元帥西川宗天手下,也是西川國將軍,咱們當然是自己人了。」
西川宗強道:「那麼這位將軍你是誰啊?」這小子以為和自己說話就能分了自己的心神,真是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