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這才知道呂洞賓真的動了殺機,另一方面,也是心中駭然,這傢伙只是一縷殘魂,竟然就能一掌將自己擊潰,只是這點,可知此人的修為,定已超過了帝級客卿,自己如何是他敵手?
想到這裡,默連玄功,內察傷勢,看看可有轉機。
呂洞賓眼神一轉,變得凌厲如刀劍,臉上掠過訝與的神色,道:「你這小輩所修煉的法門,果是獨特,被我「純陽真氣」侵入臟腑後,仍能支持這麼久,且勢不衰、氣不竭,看來我要對你作出新的估計了。」
秦岳頹然再退一步,用單手撐地立著,心中有喜無驚。
原來剛和呂洞賓對掌後,確是全身真氣渙散,五臟六腑痛若刀刮,完全失去了還擊的能力,但不旋踵真氣重新在丹田內結聚,當他運功內視時,體內的真氣,像有靈性般迅速竄往大小經脈,傷勢立時好了一大半。
這刻的軟弱姿態,是靈機一觸下裝出來的。
呂洞賓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一閃,迫至秦岳身前二處,身法之過快,鬼魅也不外如是。
秦岳連提劍亦來不及,幸好他上承變幻之道,危急下一腳踢在劍尖處,不往後追,反往橫移。
本應被他踢得往上揚起,割向呂洞賓下陰的劍,竟紋風不動,原來呂洞賓的腳像有眼般,和秦岳一齊踢在劍尖上,將劍夾緊在兩隻腳尖之間。
同一時間,呂洞賓雙掌穿花蝴蝶般揚起,交互穿飛,到分開來時,一掌拍向秦岳臉門,另一掌拍向秦岳前胸,招式使美至無可比擬的地步。
秦岳機靈萬分,當呂洞賓腳尖踢上劍尖時,立時縮腳抽劍,但呂洞賓聲掌又至,無奈下鬆開握劍的手,收在胸前,另一掌反拍對方攻往臉門的一掌,空有劍而不能用。
「蓬蓬!」四掌接實。
秦岳感覺對方掌力陰柔之極,不但化去了自己剛猛的內勁,還緊素將自己雙掌吸著不放,偏是自己的身體卻是往橫移開的勢子,那情景確是怪異尷尬無倫。
呂洞賓一聲長笑,上身前俯,雙掌依然吸著秦岳不放,一抽腰,肩頭硬撞在秦岳肩處,這時雙掌勁道才吐實。
兩股陰勁由敵掌透手心而入,肩撞處是另一股狂猛無比的臣力,秦岳危急下真氣回守身內,慘哼一聲,斷線風箏般橫跌開去,先前壓下了的第二口鮮血,喉嚨一甜下,總噴了出來。
「蓬!」
「噹!」
秦岳身子和手中軟劍,幾乎同時掉在地上,可見這幾下交手的驚人高速。
秦岳這次學乖了,就在空中被震跌的時間,立即連轉體內的奇異真氣,一觸地,便彈了起來,準備應付呂洞賓另一輪的可怕攻勢。
呂洞賓沒有追來,負手悠閒地看著他,仰天一笑道:「你以為我不知你的功力已恢復了大半嗎?你想扮可憐相來騙我,我便讓你反吃騙人的苦果。」
秦岳臉容扭曲,嘴角溢血,形狀可怖.心中的沮喪是不用說的了,這呂洞賓無請在那一方面,也處處壓著自己,教自巳一籌莫展,這樣下去,自己不像耗子般給他這只惡貓弄死才怪。
他雖有再戰之力,但早泛起難以力敵的感覺,這才是真正致命之傷,不過有一點奇怪的地方,是為何對方不乘勝追擊,取自己的命,這點可能是自己能否逃生的一個關鍵。
想到這裡,燃起希望,腦筋活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