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小小紅色光團面前,秦岳本能的感到畏懼。
沒想到這神奇的玉佛,並沒有給它帶來什麼好處,反而先給他帶來了巨大的麻煩。
向他飄來的紅色光團,顯得軟弱無力,像是人畜無害的樣子,秦岳明知這是接不得的燙手熱山芋,但又豈可任由此物飄過來……
秦岳大喝一聲,劍收背後,單掌上托,一股柔勁,迎向紅色光團。
眼前一花,紅色光團,由飄轉射,變成一條長長的紅錢,橫移開去,與此同時,一隻纖長白皙的手掌,悠悠拍至,看去緩慢之極,但卻有令人怎樣也躲不開的感覺,完全封死了所有進退閃避之路。
秦岳心頭難受,狂喝一聲,無奈下,順勢左掌迎了上去。
「蓬!」氣勁以兩掌交接處為中心,疾旋開去,一時傢俱紛飛,滿屋塵土飛揚。
秦岳鮮血狂噴,往後跌追,到站穩時,足足退了十多步。
「砰!」那個紅色光團,向後飄後,撞到牆上,跌落在地,動也不動一下,看似沒有了動靜。
然而秦岳卻不敢有絲毫大意,壓下第一口要噴出來的鮮血,勉力站著,駭然定神望去。
月照下,紅色光團碎碎,一個眉清目秀,身穿白衣,有著說不出風流瀟灑,帶著無比詭異陰柔之氣的男子,負手而立,那對只應長在美麗女子臉上的修長鳳目,冷冷地看著自己。
秦岳暗暗心驚,剛才自己與他對掌,接實時,剎那間,對方吐過來連續七重驚人的氣動,自己連擋了六重後,到最後一重時,終給對方破入體內,受了不輕的內傷,這樣一招便負了傷。
在他成為帝級客卿後,真是從未有過的事,可恨自己適才還八面威風,現在卻變成了落水之犬,也不知是否應了過分得意而來的報應。
那人不言不語,上下打量著驚魂未定的秦岳。
秦岳深吸一口氣道:「全真道祖師,純陽子!」
呂洞賓微微一笑道:「你能擋我一掌,加以看在你放我出來的份上,今晚我可給你一個痛快。」
秦岳沉聲道:「如你這樣神話般的人物,怎麼會被人關在玉佛裡面接近二百年?」
呂洞賓臉容回復冰冷道:「要不是被人陷害,老祖怎麼會被人弄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如今老祖脫困而出,只要實力一旦恢復,那些曾害過老祖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秦岳聽到呂洞賓實力仍未恢復,心神略定,腦筋立時靈活起來,眼光掃過那些破碎的光團,沉聲道:「你就是被這些東西,困了二百年嗎?」
呂洞賓道:「乾坤石,內含空間,要不是你探入真氣進入裡面,老祖又怎能尋著你的氣息,破石而出?說吧,你想怎麼個死法,我會成全你的。」語調冷漠,像說著與他毫不相干,又是天經地義的事。
秦岳湧起狂怒,自己怎麼說,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要不他秦大少,這呂洞賓又怎麼可能從這乾坤石裡面出來……只是,此人外貌之秀美,尤勝女子,聲音悅耳動聽,但手段和心腸之毒辣,連殺人如麻的惡魔,也有所不及。
呂洞賓似乎十分享受秦岳的震怒,眼中閃過欣悅的光芒,淡淡道:「小輩,你雖身著靈脈,實力也算可以,但經驗仍是嫩了一點。
所以當我散發一絲靈氣引誘你時,你便信以為真,以為這尊玉佛,真是件了不得的寶物,以致一子錯,滿盤皆落索,真是好笑之極!」
秦岳無論在心理、氣勢和實質的戰鬥裡,都感到自己處在前所未有的劣勢裡,一時間無辭以對。
呂洞賓輕輕一歎道:「要不是身著靈脈之人難尋,我也不會奪舍你,小輩,選個死法吧,要是讓老祖自己動手,你定會痛苦不堪,我如此對你,你也應無話可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