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噪音停止了,我很興奮地對著女兒說:「你再胡鬧,我就把你扔出去。」
聽到這裡,女兒真的是害怕了,她怕自己會被我帶走,所以,我就在想這個方法來試探著她。我竟然很生氣地在說道。
我追隨著女兒的眼光在移動著,心裡的害怕感一點一點地在增加了。我的心情是很煩躁的,於是,我就在想,女兒的表達引起了我的注意。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在套著我,使我是無法去抽身的,一陣激烈的心跳聲在我的怒火中燃燒起來。
我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女兒所感染了?這一切都是很奇怪的。我看清了女兒那眼中閃爍的目光,我在思考著,等待她的指引。我知道女兒一定是很不高興的,我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幸好,我避開了。我等著女兒的應答,她坐在沙發上沒有回答我,張開的眼睛裡包含著一些很匪夷所思的情感。我默默地在留意著她,想從她的臉上看透什麼,在這個時候,我應該要淡定下來,可惜,我沒有做到。
我困惑地在移動了一下眼色,接著,我用奇怪的目光在觀察她,她嘟起嘴,仍舊是一副很吃驚的模樣。身體往沙發背上靠了一下,她覺得自己是很不舒服的。
我定定地在看向她,女兒的面色垂下來了,把害怕在壓抑著。把恐懼拋開了一邊,她的眼睛裡充滿期待,她緊追我在問:「爸爸,我想上去,這不行?」女兒在說道。
「不行。」我厲聲地在提醒她,我不允許她去樓上,我被她惹怒了,很想打她的屁股。但是,我卻是在忍住了,沒有做出很激烈的動作。我的心裡是彷徨的,沒有一點輕鬆感,我的情緒是焦慮的。沒有一點的困擾,我盯著女兒,從她的臉色上看過去。
我默默地在思索,如果我同意她上樓上,那麼,我就會很擔心女兒。那個女人給我的感覺是很不安的,同時,我也在感到憂慮了。我的心理在發生了轉變,然而,在這個過程中,我的心態在慢慢地變化了。思緒也凌亂了起來,我的預感將會是實現。
我感受到自己那詭異的表情,一陣冷笑讓我覺得女兒是很冷漠的,我朝著她看去,一陣很激動的語氣從我的嘴裡冒出來。我無助地在猜疑著女兒的想法,她在哭了,哭聲很低,似乎是有意地要哭出來。我漠然地感到好奇,從她那份緊張的表情來看,我是不心安的。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門邊,門在大風中搖晃了一下。
我低低地在凝望她,女兒的眼裡流露出一絲的喜悅,把我的情感給震住了。我在安撫著她,她仍舊地在哭,眼光失落地望著我。
我發現,當女兒在皺眉的時候,她是非常的可愛。我笑了一下,把雙手垂在腰間,沉沉地,我的頭部好像是被某種東西擊中。我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女兒停止了哭聲,她專注地看著電視機裡播放的卡通片。她的表情是有些的冷淡,依舊地,她覺得自己很害怕,把害怕的表現湧現出來。眼部是黑的,沒有一點的色彩。
我狐疑地轉過頭來,很溫和地在注視女兒,我的心境是很失落的。我從容地放下自己的憂慮,把視線落在女兒的身上,我怕自己會失控,我在控制住自己的衝動。漠然地,我在等待她即將要說的事情。我無助地坐在沙發上,她竟然在安慰我,讓我是感到很驚訝的。
女兒的一舉一動就落在我的視覺裡,宛如是看到了一個可怕的影子,我的心情到了最低點。我連忙地在擺擺手,在安撫女兒,她瞪了我一下,眼色在閃動。
我放開了自己的擔憂,從而地在克制自己的害怕,終於,我在擺脫了這些情緒的糾纏。我久久地坐在沙發上,全身都在發抖,我怕自己真的是會失去自我。我想到了那個姐妹的死,她就死在樓上的樓梯間,讓整棟房子是渲染得很陰森可怕的。
我又在發抖了,總覺得身邊有一股奇怪的魔力在控制我,讓我是很焦慮的。視線是很冰冷,熱汗從我的手臂上滑落下來,令我是感到很不自在的。
「爸爸。」女兒很低音地呼喊了我一聲,整個人靠在沙發邊,身體在搖晃了一下。
「珊珊,我帶你回去,好不好?」我終於在忍住怒氣了,我想了一下,還是把她帶回妻子的家裡。不過,女兒卻在否定了:「不,我不要,我要和爸爸在一起。」女兒在說,神情是閃爍不定的,是飄飄忽忽的。她在生氣,立即地擺出一副很詭異的模樣。
「不,我不回去,我要留在這裡,啊——」她大叫了一聲,喊聲比樓上傳來的音樂聲還要大。女兒顯得很慌亂了,她繼續地在哭,哭聲很高,令我很振動。
我忽然地覺得她是很衝動的,她在阻止我罵她,女兒的臉色是很發白的。我擔心地在安撫她:「如果你想繼續留在這裡,那麼,你就要聽爸爸的話,知道不?」我在提醒她,一股焦躁在圍繞著我,使我是很不安的。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我立即地在表態了。
我發現女兒的眼珠在低沉了下來,眼珠裡是陰暗的,沒有絲毫的冷漠。我看著她的眼珠,我是很生氣的,我連忙地起身,來到女兒的身旁。
「好,我聽話,珊珊聽話。」她在重複了一次,眼睛裡冒出了淚水,她抬起小手抹去眼中的眼淚。我害怕地想了一下,跟著自己的視線在移動,視線落在電視機的後面。
整面牆似乎要坍塌下來一樣,我的心情是繃緊的,樓上又響起了高分貝的音樂聲和跳舞的聲音。我感到鬱悶,很想再衝上樓上,但是,我沒有這樣做,只是很安靜地坐在女兒的身邊。我默默地注視她,感到是欣喜的,我反覆地在想了一想。
慧心還沒有來,我擔心她會出事,我的預感很不好了。
我定定地坐著,伸出手來抱住女兒的腰部,她停止了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