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任何的線索，我見到那個曹警官就在我出事的現場。」鬼在對我說，目光是木然和冰冷的，我和它站在黑夜的露台上。
藉著微弱的燈光，我看清楚了鬼的臉：「那又怎麼樣，他在那裡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在說話中慌忙地垂下眼瞼，眼皮在緊張地跳動著，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我懷疑它好像是知道了什麼？我一直地在跟著他，來到你妻子的樓下。」鬼在說，聽到這裡，我是大為吃驚的。
沒想到，鬼會在提起了妻子：「什麼，你再說一遍？」我的聲音是模糊不定的，在驚嚇中恢復正常的情緒，它的話打破了室內的沉寂。它太沉不住氣了，我在想。
「在你妻子的樓下。」鬼又重複了一次，怔怔地在說著。
「怎麼可能，是你看錯了？」我在問它，漸漸地在生氣了，嘴唇邊包含著嘲弄的笑意。它向著我的方向踏近了一步，迫切地伸出手來拉著我。我使勁地掙脫開被他抓住的手，久久地站在鬼的前面，我的面部是略帶暗色的。
我的表情在遲疑了一下，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句：「是，是嗎？」我在問它，心情是麻木的，是拘謹的，我指出一個很安撫的手勢。然後用嚴厲的眼光在望著鬼，鬼就好像是一陣空氣一樣落在我的心裡，我趕緊地在收起驚慌的神情。
我在明顯地注視著鬼。
「對，我沒有看錯。」它說，很安靜地說著。
它到底知道了什麼，還是不肯說給我聽？我看著鬼，擺出一副很不信任的情感來，應對著它。事實表明，妻子和鬼的死亡是有關係的，是不是我想錯了，還是我想多了。這個問題在糾纏著我，使我感到是很自責的，它究竟想要做什麼？還是，我在擔心，意外的事件就發生了。
我不禁地焦急了起來，好半天這才輕聲地回答，我的話語比鬼還要生硬的。鬼似乎是在諷刺我，讓我在驚嚇之中擺出一副很吃驚的表情，我誇張地喊出了一聲。
聲音是略大的。
語氣裡有一陣的驚慌感，我在對鬼表達自己的心情，事情不會這麼巧合的。我有些的詫異，總以為鬼是在說笑而已，沒想到，它的話卻是真的。事情也太湊合了，跟著，我在敷銜了一下鬼。仍然不太相信地抬起眼睛，我努力地在穩定自己那激動的情緒，誇張的念頭一閃過，頓時是手足無措的。鬼在拉長著臉，臉部是青綠色的，樣子是十分的嚇人。
我冷冷地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鬼，盯視著它。一想到鬼的眼神，我就在恐慌了，一旦事情糾結起來，我是陷入了一片的迷惘之中。我連忙地點頭在回應著鬼。
「不可能——」我大聲地在應和著，在否認著。
我的話引起了那些食客的注意，時間到了凌晨的兩點，我無意間地看到鬼在猶疑了一下。它的臉色幾乎是發白的，低沉而從容的聲音從我的嘴邊冒出。
它的語氣幾乎是懇求的，我看了它一下，整個人是很不舒服的。我在凝視著鬼，跟著鬼的一舉一動在移動著。這時，我總是覺得自己已經很明白了，我聽下去。但我仍舊不相信鬼，這一點太奇怪了，我無法承認鬼的話語。
頓時，我是倍感擔憂的，直到我平靜下來為止，心中微微一軟，所有的情感都在散發了。直到自己肯願意地接受，然而，這一切是不可能的。那個曹警官已經在懷疑明楠了，明楠就是我的妻子，明楠和鬼的死是有關的嗎？我始終是想不明白的。
但是，我卻是不知道的，也不想去知道答案。我還是很依舊地用冰冷的眼神去望著鬼，眼中是充滿了怒氣，我必須要和鬼把話講清楚。然而，我不相信明楠就是殺死鬼的兇手，我在默默地想著。默默地去注視著它的舉動，它對我還是糾纏不休的，我在想著鬼的下一句話。
它想要說什麼，這一點，我是不知道的。
我在承認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為了妻子，我一定要問清楚。不過，鬼卻是沒有直接地回答我，鬼還是靜靜地站在原地。擺出一副很自然的樣子，讓我是很生氣的。
從死亡現場到妻子的公寓，有些很長的距離，鬼又是怎樣跟過去的？這一點，我在猜疑之中，我的眼光在一瞬間變得陰沉了，變得毫無精力的。
我在望著鬼，從而地接近它的身旁，那些食客說話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傳了過來。我聽著那巨大的說話聲，心一下子沉了下來，忽然是十分的恐懼。我想起來了，衝著鬼在笑了一下。
鬼在停頓了一刻，它沒有說話。
它還在糾纏著我，讓我陷入了困境，意識開始是凝固了。我的心跳聲也變慢了，衝向鬼在眨動著眼睛，仍然，卻是感到很無助的。現在，我有些著急了，想從鬼的口中知道明楠的事情，我在纏著鬼。輪到我在對它說，聲音裡夾帶著一層很嚴肅的情緒。
我專注地看著前方那黑暗的方向，直到鬼在放下緩和的心情來，我仍舊地在問妻子的事，不過，鬼卻是在迴避著我。令我是有些的心痛，說話是陰沉的，我聽到鬼的呼吸聲是如此的茫然。到現在，我還是徘徊在相信和不相信之間，把壓抑的情感在釋放了出來。
從而地在自己的慌亂中收拾自己的怒氣，我隱約地在想著，另一種很奇怪的思緒從我的腦海裡傳過來。我稍微地在呼喊了一聲，把語氣放低了。
「沒有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它真的是發生了。」鬼在說，直接地在告訴我這一點。
反正，我總是覺得很不安的，從鬼的口中得知明楠曾經出現在它的死亡現場裡。這一些讓我很感到奇怪，我感覺到鬼的語氣很不一樣了，知道它在想什麼。我的心情平復了下來，怒氣已經消失了：「是嗎？」我淡淡地去應了一句，心緒努力地在維持平衡。
我靠近露台，雙手落在欄杆上，等著雙眼在望著黑夜，恍惚是看到一些很恐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