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迅突然發聲,而且語氣有些不客氣,現在在會議室裡的除了陳海、肖美婷和劉飛揚,還有負責作曲的柳意,以及一位負責茶水的小姑娘,柳意的膽子原本就小,今天來的人物又不一般,柳意現在的臉色都變白了,馬上就不自覺地去看陳海的臉色。
可惜,陳海並沒有留意到柳意向他投遞過來的眼神,他現在全副精力都放在如何達到自己的目標上了。陳海哈哈一笑:「陳先生一定是想盡快入正題吧?」
陳一迅也有些尷尬,因為語言的原因,所以在表達的時候好像總是有些出入,陳一迅連忙點頭:「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十年》那首歌我十分喜歡,我想問一下作曲人和作詞人是?」
陳海拉著柳意站了起來,秉承著女士優先的原則,陳海率先介紹了一下柳意:「這位柳意小姐,就是《十年》的作曲人,至於我本人,陳海,是《十年》的作詞人。」
「啊!」陳一迅驚訝地脫口而出:「居然是你們!」
陳海苦笑,原來是你們,哪怕是這樣說也會感覺好一些,居然是你們,這話怎麼聽都覺得有些奇怪,柳意的交際焦慮症發作了,她小心翼翼地抓著陳海的胳膊,陳海側頭看了一眼柳意,心中無奈,已經這麼久了,她還是怯場。
陳海嘴角一勾,臉上浮起一絲玩味的笑容:「不如,讓柳意來解釋一下作曲時的感覺吧?」
陳一迅與瑛姐同時點頭:「好主。」
柳意瞪大了眼睛,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明明知道自己有怯場的毛病,陳海就這麼幹了!現在,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柳意感覺渾身都在發熱,喉嚨裡像是被塞了什麼東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陳海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柳意:「柳意,真實地說出你的感覺就可以了。」
陳海的眼睛裡好像有股力量在牽引著柳意,她突然清醒過來,兩隻手緊緊地握了起來:「其實,這首歌主要的靈感來自於陳海,我在作曲的時候,一開始只是感覺到無奈,分離的痛苦,還有最後的釋然,曲我略微做了一些加工,是按照我自己的風格,我太多愁善感了,所以曲調中間有些憂傷……」
「很動人。」陳一迅好不容易擠出這三個普通話來。
這給了柳意莫大的勇氣,她突然覺得很舒服,表達出自己的感覺真好,陳海馬上接過話頭:「我知道陳先生有意買下這首歌,不過,我想瑛姐一定向你轉達過了,我們要的不止是如此,您今後專輯的內地發行權,華星希望拿到獨家代理權。」
肖美婷吃了一驚,這個陳海,怎麼就這麼直白地講出來了?
瑛姐說道:「這首歌我們的確很想要,不,是一定要,可惜,你們的要求,我已經和公司的高層談過了,你們是一家剛成立不久的公司,在發行渠道上肯定是比不過那些資歷老的公司的,這直接影響銷售量,上面的人也會考慮到利益,所以這是直接否決的重要原因之一。」
「一家新公司是需要有人給予支持的。」陳海說道:「從零開始是必經階段。」
瑛姐笑而不語,看了一眼肖美婷:「同樣的話,肖小姐也講過。」
再一次心有靈犀了,陳海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肖美婷:「這是我們公司上下所有人的心聲,我們只是需要一個機會,或許,我們可以做一些交換條件。」
「什麼交換條件?」陳一迅倒是十分感興趣。
「我拿三首歌爭取內地獨家代理權。」陳海說道:「它們分別是《十年》、《你的背包》、《浮誇》。」
這三首歌對於陳一迅有非同一般地意義,陳海一邊說著,一邊將已經準備好的歌詞送上:「兩位可以先看看再說。」
陳一迅首先看的是《浮誇》的歌詞,這首歌的歌詞主要是描述一個不被重視的小人物通過誇張的動作語言吸引注意。
「有人問我我就會講,但是無人來,我期待到無奈有話要講,得不到裝載,我的心情猶像樽蓋等被揭開,嘴巴卻在養青苔,人潮內愈文靜愈變得不受理睬,自己要搞出意外,像突然地高歌任何地方也像開四面台,著最閃的衫扮十分感慨,有人來拍照要記住插袋。」
「你當我是浮誇吧,誇張只因我很怕,似木頭似石頭的話得到注意嗎,其實怕被忘記至放大來演吧,很不安怎去優雅,世上還讚頌沉默嗎,不夠爆炸怎麼有話題,讓我誇做大娛樂家,那年十八母校舞會,站著如嘍囉,那時候我含淚發誓各位,必須看到我,在世間平凡又普通的路太多,屋村你住哪一座,情愛中工作中受過的忽視太多,自尊已飽經跌墮,重視能治肚餓,未曾獲得過便知我為何,大動作很多犯下這些錯,搏人們看看我算病態麼 ……」
陳一迅看著看著,雙眼就散發出不一般的光採來,這看在瑛姐的眼裡,已經是心中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