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天起,舒內河成為了家中最沒有地位的人。而主宰家中所有的人,便是那一位新來的女主人。
她永遠記得父親那種恨不得她死的眼神,還有那個女人眼裡閃爍的無辜。
她真的,真的後悔當時沒有衝上前把那個女人的臉給撕爛掉,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臉皮底下,是什麼樣的神情。
是諷刺,是恨意,又或是——得意?
就在上個月,懷胎十月的女人,終於將孩子生了下來,是一個和舒內河很像的女孩。
舒內河看到她的第一眼,便不喜歡她。因為舒內河知道,從此以後,這個女孩將會擁有全世界最好的幸福。
原本僅存的餘溫,或許也會如同沙漏一般慢慢消失殆盡。
女人回到家的第一天,便要求把舒內河的房間改裝城女孩的嬰兒房,父親二話不說的就同意了。
就這樣,舒內河開始住起幾乎什麼都沒有客房。
只有一張床,一張書桌,和一盞檯燈。
洗好衣服,舒內河走到陽台上曬好,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就當她掀開被子要睡覺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被窩裡躺著一隻不知何時死去的兔子。
而那隻兔子,是母親臨死前送給舒內河最後的禮物。
「……媽媽……」舒內河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留了下來,她抱住兔子努力的不讓自己哭出聲:「……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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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我會越來越幸福,雖然現在的我注定不幸。
By:舒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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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車上,舒內河吃著顧西決給她買的早餐,因為實在是太餓,所以吃的速度有些快。
「怎麼吃的那麼急?」顧西決拿出紙巾,動作輕柔的擦掉她唇邊的奶油。
「因為很餓。」
「那就多吃點,如果不夠的話,到時候我再帶你去711買點。」顧西決微笑,黑色的眼眸裡有著寵溺的光芒:「還有,這個奶油蛋糕還喜歡嗎?味多美的新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