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清正電話裡哈哈大笑起來,「求我?哈哈哈,我第一次聽見你求我。」
「爸,我求你放過她,那些輿論報道制止吧,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陶子是你的兒媳婦的面子上。」
嚴清正停止笑聲,「前幾天半夜你把她弄昏藏起來,還為她受了一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這些她知道嗎?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放過她!」
「什麼條件?」
「和她離婚,和林曉結婚!然後回來接管公司。」
「不可能!」如果那樣做,恐怕這輩子再也得不到陶子了!
「先不要急著否定,好好想想再回答我。」
許歌拿電話的手久久沒有放下,心裡五味雜平。
躲避幾天之後,陶子接到了班主任的電話,讓她前去上課。
陶子朝學校奔去,兩天沒上課了,總該補補課。
沒想到,剛走到走廊裡,就碰到了迎面而來的班主任。
「李陶同學,這兩天怎麼沒來上課?」班主任劈頭就問道。
她面不改色無恥的說:「老師,我知道你為我們操勞的很辛苦,還這麼無比關心我這個差生,讓學生好生感動,可是,學生自認為,自己不是那塊料,就請老師不要再管我了吧,再說前幾天校門口堵截,我也無法來上課。」
班主任本來大概想批評她的,可是話卻卡在了那裡在,怎麼也吐不出來了,無奈的搖搖頭,一句話也沒答就走了,看來是對她越來越失望了。
踏進教室,一群女生正圍著什麼人崇拜的不行。
陶子踮起腳朝圍在中間的人物看去,是嚴寒!
坐在落瑞的旁邊,冷著一張臉,她的眼睛冰的不能再冰的射向他,他也剛好看向自己,眼裡有著輕蔑和驕傲,陶子冷哼一聲,再沒向那多看一眼,直接來到她的專屬之地。
站在書桌前,望著一塌糊塗的書堆被撕撕成紙屑,筆記本電腦也被扔在地上,上面還殘留著積雪和腳印,她再也控制不住了,沒有溫度的問:「到底是誰幹的?!」
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全班同學聽到。
刷的一下吵鬧的聲音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向她的方向看來,數只眼睛夾雜的幸災樂禍。
陶子突然笑了,笑的張狂和肆無忌彈。
他們面面相覷的望著她,眸子裡多了幾分驚訝和不解,大概他們以為她被氣瘋了吧?
她使勁的笑,笑他們很無知,愚蠢,盲目的崇拜,以為嚴寒真的如他的長相那麼英俊嗎?
「不回答是吧?TMD到底是哪個賤人幹的?!」她罵了出來,就不信她不敢出來承認,甘願會被她罵。
果然,一個身影朝我走了過來,陶子以為會是落瑞,沒想到是她。
「呵!你就是那個賤人嗎?」陶子冷眼盯著她,繼續罵道。
「陶子,你以前不罵人的。」林曉淡淡的說。
陶子歪著頭看她,她真虛偽。
快速的將一巴掌甩在她的右臉上,這一巴掌她老早就很想打了……
耳光發出脆響的聲音。
走過林曉身邊,逕直來到她的書桌前,將書和電腦抱到自己的位置上,大言不慚的說:「我不介意用別人的書和電腦來學習,反正學習也不好。」
「你——」林曉指著她一句話說不出來。
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而已,不算太過分,如果這樣就能讓自己難堪,她還太嫩。
陶子抬眼看她,心裡說道,林曉,沒想到你這麼快正式的就與我交鋒了,終有一天你會死在我的手上。
「李陶,你做的好。」嚴寒衝她一笑,那笑容裡無比陰險。
他走了出去,在跨出教室門口時,又回頭看了她一眼,陶子毫無畏懼的與他對視。
陶子被校長親自趕出了S大,時間一點也不長,在嚴寒走出教室的五分鐘。
不上學也可以,只是,她向校長要了畢業證書,她知道校長是不會同意的,陶子將搶指著校長的腦袋,在他戰戰兢兢下,同意三天後將畢業證書給她。
陶子得瑟一笑,這校長是要報警她恐嚇他嗎?三天時間絕對不可以,無奈之下,他動用了私人關係快速的給她辦了畢業證書,也算是完成了爸爸生前的願望。
她和張偉來到咖啡廳,他說有重要的事要向陶子稟報。
張偉像是頭次來咖啡廳,有些拘謹,他要了一杯加糖咖啡,還皺著眉頭喝著,顯然不適應,陶子要了一杯不加糖的咖啡,總覺得,這種苦相比於她內心的苦根本算不了什麼。
「陶子,這幾天阿慶有點鬼鬼祟祟的,並且,他竟然惹到了鐵門的人。」
陶子品嚐著苦楚著滋味,不緊不慢的問:「怎麼個鬼祟法?」
張偉從包裡掏出了幾張照片交給她,陶子掃了一眼,內心起了一層波瀾,咖啡因為她手上的猛然停頓而往外灑出了一些,瞇眼緊緊的盯著照片上的人,除了阿慶外,竟還有林曉。
看這情景,除了林曉之外,阿慶也是幫派的奸細,阿慶啊阿慶,爸爸待你不薄,還讓你做堂主,你和林曉就是這麼回報爸爸的嗎?
「最近,他和林曉走的很近,而且他接電話總是跑很遠才敢接,林然找的人拍的這些照片。」
陶子點點頭,衝他投出一抹讚賞的神色,「做的好,張偉,你和林然說,先不要打草驚蛇,繼續觀察著,先讓他逍遙幾天,另外,幫派裡的錢讓他儘管用,但他每花消一筆錢,都要有詳細的記錄,他是個堂主,想將他澈掉,還需要相足的證據,不然,跟隨他多久的兄弟恐怕不服氣,另外,鐵門的人若找上門來,第一先通知我。」
「陶子,你想的可真周到,那我先回去了。」陶子點頭,目送他離開。
胳膊上的傷口刺骨的疼,那天陶子將彩信給他看後就獨自回了房間並反鎖上了門,半夜,他的手機響,是林曉打來的電話,許歌沒接,有發來一條短信提示,他打開一看,立刻慌張了起來,原來嚴清正派人正前往這裡暗殺陶子,他迅速的用鑰匙打開門,弄暈了她,並抱到衣櫥裡,他則躺到了床上,蒙住了頭。
許歌看著纏著繃帶的胳膊,頓覺得自己沒有用。
夜幕垂簾,呼呼刮著冷風,夾著雪粒子,吹的臉生疼。
陶子從幫裡回來,前往公寓。不消後面竟然跟了幾個人,她越走越快,後面的人疾速追了來,迅速把她包圍起來。
「想幹什麼?!」她扯掉圍巾,哈了一口熱氣。
帶頭的是個戴帽子吸煙的男人,他臉上有一道如蜈蚣般的疤痕,看起來尤為恐怖,男人賊賊笑道,「上次殺你撲了個空,這次你插翅也難飛!」
陶子掏出一把手槍,「都別動,不然我就殺了你!」男人哈哈大笑,陶子定晴一看,原來圍著她的人手機都拿著槍,這次,恐怕要栽了!
她不動聲色笑道,「要殺我最起碼告訴我是誰,也好讓我死個明白。」
誰知男人根本不買她的帳,「我們暫且不會殺你,只是想讓你去一個地方呆幾天。」
陶子掐了掐手掌心,提起手槍以零點一秒的速度朝周圍橫掃了過去,瞬間幾人中槍。
她拔腿就跑,邊跑邊向後掃射。
男人大吼,「他媽的!快追!」
幾個被打到的迅速追了過去,槍擊聲不絕於耳,陶子的左腿中了一槍,終究沒跑得過幾人,被逮住了。
兩個男人死死的按住她,臉緊挨著冰冷的地面,死命的難受。
陶子咬牙說道,「青天白日之下,你們可是犯法的!」男人狠狠的踢了她的腹部一下,陶子被踢的肚子劇痛,嘴角流出血絲。
「媽的!犯法?你這婊子剛才傷了我幾個兄弟,你就不是犯法?兄弟幾個,把她帶走!」
剛剛走,幾輛警車就來了,察看了一下現場,除了幾個子彈幾灘血,別無所獲。
旁近不遠的血債幫裡的林然也察覺到不對勁,警車是從公寓那邊傳來,他撥打了陶子的電話,嘟了幾聲後被提示已關機。
林然頓時覺得不妙,他趕緊聯繫到張偉速速前來集合,兩人一同來到公寓,公寓的門緊鎖著,兩人相視一眼,迅速來到警局調取監控錄像,不巧的是,監控上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肯定有人搞鬼。
一時間,思緒萬千,一點線索也沒有,兩人無奈只得在血債幫乾等著。陶子被帶到郊外的一棟別墅地下室內。
裡面有一個籠子,擺明了讓她鑽。
陶子死活不肯,兩個男人把她硬塞了進去。隨後上了鎖。
「在這裡面好好呆著吧!」男人撂下一句話,又放了幾個乾麵包和兩瓶礦泉水,幾個人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