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初見未嫁時梧桐王妃   只恨相逢 189心有千千結2
    書接上回晴雯把從劉廷芳還有連春曉那兒搜集來的一些證據拿到了銀安殿,此時正好寧王剛剛散朝從宮裡回來,他坐在書房正在喝茶,晴雯和安德順就走了進來。寧王一看他們二人來了忙把茶杯放下,「你們一起來見本王是不是調查的有眉目了?」

    安德順沒有說話,而是晴雯主動向前稟報之,「回千歲,我和安公公今兒去各處搜查,結果在劉夫人和連夫人那兒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搜集到了一些證據,故特來請示千歲的示下。」

    寧王聞言案情已經有了一些進展,眉微微一舒,「證據呈上來。」

    安德順急忙把在劉廷芳那兒發現的幾個包著藥粉的紙包還有那銅盆裡的灰燼放在了寧王面前,「千歲這些就是在劉夫人房間發現的,聽丫頭說這藥粉是在她的枕頭底下發現的,而這銅盆是在她的床底下發現的。」

    寧王拿起那紙包打開來看了看,裡面有藥粉,無色無味,另一包皆如此,他又掃了一眼銅盆裡的灰燼,臉上陰沉道;;「看來這劉廷芳的嫌疑是最大的,你們說在連春曉那兒也發現了證據,快呈上來。」

    晴雯把那個稻草人放在了寧王面前,表情嚴肅道;「千歲,我覺得連夫人應該和這件案子沒有關係,而這個稻草人的發現也只能夠說明她在對梧桐實行巫蠱之術。」

    寧王平生最恨的就是巫蠱之術,而看到面前這個稻草人陡然間面色鐵青,二目噴火,雙眉立起,鋼牙緊咬,雙頭鑽的嘎巴個吧的響,「真是豈有此理,這個賤人居然在本王的眼皮底下搞這歪門邪術,真是豈有此理,枉費本王昔日對她的寵愛了,如果梧桐和孩子因此有什麼好歹本王要滅了她之九族。」此時寧王的情緒已經失控怒髮衝冠,失聲怒吼起來,眉宇之間的殺氣讓人觀之便不寒而慄。寧王平生最恨的就是巫蠱,他值當年蕭太后在懷他和流年的時候就是因為端王的母親許貴太妃用了巫蠱之術才導致流年來世就雙目失明,遭受了很多的痛苦,現如今自己的妾居然他心愛的女人用巫蠱,他怎可不怒,怎可不恨?

    「千歲息怒,千歲息怒,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快別氣壞了龍體啊,梧桐還需要您照顧啊。」晴雯見寧王怒氣難消,故趕忙上前溫柔相勸,一提到梧桐寧王的情緒馬上穩定下來,臉上的怒色也平息了幾許,「真是氣死本王了,不管連春曉和這件案子有沒有關係晴雯你現在就去那兩個賤人給本王拿來,本王要在銀安親審。」寧王想起了劉廷芳的來歷,她是自己在江南出巡的時候偶遇的,她是當地一個富商的親戚,自己初見她時就決定要了她,不是因為她溫柔的性情還有出眾的姿容,而是因為她的鼻子有那麼一點像雪柔,故才收之,自己所選的小妾都是和雪柔有幾分相似才行,那三年裡自己一直在尋找替身,可終究無人能夠代替雪柔,自己的心還是空的,寂寞的,在他的印象裡劉廷芳溫柔嫵媚,而且有幾分小聰明,可對於她的底細自己瞭解還真不是那麼清楚,難道她真的是端王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不成?

    「那王妃哈白夫人還有紫鵑她們如何處置?」晴雯臨走時忽想起了還有那些目前為止應該算是與案件無關且依然被關押的幾個嫌疑人,故轉回頭來問。

    寧王不假思索道;「暫時把她們先放了吧。」

    晴雯帶著幾個家丁來到了關押鍾離秋雲她們的牢房,這人處於王府的最內層的院落,甚是偏僻,極少有人來人往,主要就是關押王府裡犯錯之人處。

    牢房的人看到晴雯帶入來了忙上前與之搭訕,「晴雯姑娘安好。」

    晴雯掃了那人一眼,面無表情道;「把牢房的門打開。」

    「遵命。」那人忙掏出鑰匙打開了牢門。

    此時鐘離秋雲等人看到晴雯來了都忙從地上站了起來,「晴雯你不是來訪我們出去的。」王妃鍾離秋雲雖是階下囚了可卻依然不是其風度。

    晴雯沒有正面回答秋雲的問話,而是對後面的隨從一揮手,「把劉夫人還有連夫人帶走。」

    「遵命。」幾個丫鬟婆子進到了牢房裡不由分手就押著毫無準備的劉廷芳和連春曉朝外走去。白如雪掃了一眼被押走的劉廷芳臉上掠過了一絲不被察覺的喜色,然對於連春曉也被押走,她到遊戲納悶,可臉上卻絲毫沒有任何一絲與此事相關的表情。

    晴雯把目光落在鍾離秋雲和白如雪的身上,語氣冷淡道;「王妃娘娘,白夫人你們自由了,還有其他人也自由了。」

    「我就說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早就應該把我放了。」鍾離秋雲心安理得,一臉自信的繞過晴雯朝牢門外走去,而她的丫鬟金蟬也緊隨其後。白如雪沒有馬上走,而是一臉關切的問;「晴雯姑娘為什麼把廷芳妹妹和春曉妹妹帶走啊?難道給梧桐姑娘下毒之事是她們做的不成?」

    晴雯的印象裡白如雪一項都是與人為善,不溫不火的那麼一個人,她不善於逢迎,不善於表達,行事特別的低調,而平日裡她對劉廷芳和連春曉也是非常的友好,而與王妃鍾離秋雲也想出的十分融洽,她有幾分姿色,卻絕對不是特別出彩的哪一種,而也沒有能夠讓人一眼就記住的過人之處,她從不爭風吃醋,因而不招人妒忌,所以才能夠贏得秋雲的好感以及和劉廷芳還有連春曉這兩個昔日寧王的愛妾想出的信賴。對於白如雪如此關心劉廷芳和連春曉晴雯一點都不感覺到意外,「白夫人,我奉查給梧桐下藥的兇手,所以不得已搜了您還有王妃及另外兩位夫人的住處,故在劉夫人那兒發現了藥粉,還有在連夫人那兒發現了詛咒梧桐的稻草人,所以千歲名我把她們兩個帶去銀安殿問話,此事非同小可,夫人還是不要過問太多的好。」晴雯說完就轉過身去欲朝外走去。

    「原來如此啊。」白如雪對著晴雯的背影自言自語道,她在原地站了良久方帶著自己的丫鬟珠兒離去。白如雪自認為此事做的天衣無縫,所以這個黑鍋自然會背在劉廷芳的背上,可她也知道寧王絕不是一號糊弄之人,在沒有處置劉廷芳之前白如雪知道自己還不能夠徹底的認為此事已經塵埃落定。

    關押在另外牢房的紫鵑也被同時釋放了,走出牢房呼吸到新鮮空氣的那一刻她懸著的心才徹底的落了下來,她見晴雯在前面走就忙幾步追了上去,「晴雯姐姐是不是找到給姑娘下毒的兇手了?」

    晴雯正在往前走聽紫鵑在背後叫自己,她忙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此時紫鵑已經來到了切近,「反正下毒的人不是你對了,你趕緊回瀟湘館吧,梧桐一直在擔心你,她現在不能說話了一定非常難過,你和紫菱要好好的照顧她,雖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可確實是因為你的馬虎大意造成的,你好自為之吧。」

    「姐姐說的我都明白,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姑娘的。」紫鵑緊咬著嘴唇,臉上滿是愧色。

    此時梧桐正坐在亭子裡,紫菱在一旁陪著她,今兒的天氣甚好,萬里無雲,艷陽高懸,然梧桐的心卻在下著雨,現在她才知道能夠說話是多麼幸福的事,縱使又萬語千言,然卻無能訴,她只恨只恨自己為什麼不曾對劍辰說一句我愛你,而如今想說卻惘然了。

    「姑娘。」梧桐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紫鵑,她的眼淚奪眶而出,起身緊緊的攥住她的手,滿含深情的望著她,而紫鵑見梧桐對自己如此,心中有萬語千言可此時此刻再也說不出了,嘴張開著,微微有些顫抖,她記得平日裡梧桐的手沒有一絲溫度,然此時此刻卻覺得是如此的溫暖。

    梧桐默默的看著紫鵑,默默的看著。

    「姑娘我該死,如果不是我馬虎大意也就不會出現這件事情了,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就不會遭此大難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該死,我該死。」此時此刻面對梧桐對自己的好與寬容,紫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道歉,道歉,可她也知無論多少句對不起然都顯得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梧桐面對紫鵑如此的自責,她的心裡也甚是難受,因為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拐過紫鵑,甚至一直為她擔心,她不會忘記自己甦醒後得到的第一縷溫暖就是紫鵑給予的,多日的朝夕相處,她得到了紫鵑如姐姐一般無微不至的關懷與照顧,她是打心眼裡感激的。

    梧桐拉著紫鵑的手走出了亭子,來到了一個空地,她緩緩的蹲下身子時手指輕輕的在沙地上有利,地上慢慢的就出現了幾個溫暖的字,「紫鵑不要自責了我從來沒有怪你,你如果在這樣我可真就生氣了。」看到沙地上這一串溫暖的字,紫鵑的心中湧起了一陣陣的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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