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大胖有話告訴您!」二胖說。
「這麼晚了,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改天再說!」丁凡想回臥室。
「老爺,您不想知道誰傷害了嘟嘟嗎?」二胖說,大胖侷促地搓著手,他很害怕,這麼晚告訴老爺,不知對不對。
「你們知道?」丁凡有了精神。
「大胖,大胖!」二胖指著大胖說。
「跟我來!」丁凡把他們領進書房,「說吧,怎麼回事?」
「老爺,您還記得我們什麼時候主動要求來紐約嗎?」二胖問。
「我哪裡有閒情記這個,有什麼快說!」
「您別急,老爺,大胖那天幫著公子去找舒玉和嘟嘟,親眼看到了撞嘟嘟的人。」二胖說。
丁凡盯住了大胖,問:「你說,真的?」
大胖哭了:「是的,老爺。」
「你哭什麼,看到了什麼快說!」丁凡很著急。
「老爺,老爺!」二胖忙說,「您不記得大胖怎麼進孤兒院的嗎?他親眼看到父母親被車撞飛,滿地鮮血,他這個樣子都是當時嚇的,不然他可不傻。」
「哦,我記起來了。那你慢慢說,不要激動!」
「大胖,快說呀,把你看到的告訴老爺!」二胖給他壯膽,「過去這麼長時間,你還怕什麼,嘟嘟是老爺的孫子,公子的兒子,你不是也知道了嗎?快說吧!」
「嗚嗚嗚,」大胖還是忍不住要哭,「老爺,您原諒我,我好怕!」
「不怕,不怕!」丁凡耐心地撫摸他,「慢慢說。」
大胖閉上眼睛鼓足了勇氣:「冷雪開車回家,看到舒玉站在路邊,調轉車頭直衝了過去,很快很快的,嚇死我了!」
他彷彿又看到了那情景,滿頭大汗。
丁凡追問:「你確定,確定是冷雪?」
「我從前面看到了,她調轉車頭就在我身邊,我也看到了。她要撞舒玉,要把舒玉撞死,老爺,我不知道她要撞嘟嘟,我真的不知道。」
大胖蹲在地上哭,好像嘟嘟受傷都是他的錯!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交給我,好好休息去!」丁凡扶起他,把他交給二胖,「好好照顧他,需要的話我給我找個醫生看看。」
「謝謝老爺!」二胖也哭了。
丁凡心潮澎湃,果然是冷雪,那麼事發後她去的林子那裡,林子就是同謀了!
丁凡洗了澡,躺在床上沒有睡意。
「兩頭飛著忙碌,凡,你休息吧!」蘇敏心疼地為他按摩頸椎。
「夫人,有了孫子,我做了爺爺,本該老十歲,怎麼覺得我年輕了十歲,渾身都是幹勁和力量。」!
「知道你興奮!我又何嘗不是呢!」蘇敏說,「除了兒子外,真沒有什麼煩心的事了。那邊林子沒什麼反應吧。」
「很安靜,還擔心她鬧騰要挾呢,不像是她的風格!」丁凡若有所思。
「我們只是推遲,又不是取消,她懷著丁家的孩子,她怕什麼?」蘇敏說。
「夫人,新年本不該告訴你,但你還是知道的好。」丁凡一邊享受著她的按摩,一邊說。
「什麼事?」蘇敏不在意,「如果覺得有必要你就說吧!」
「我已查出嘟嘟受傷的真相!」
「什麼真相?」蘇敏問,找出肇事者又怎麼樣,嘟嘟受到的傷害沒有誰能補償。
「你怎麼也想不到,肇事者是冷雪,同謀者是林子。」丁凡緩緩地說。
「什麼?」蘇敏驚叫。
「雖然目標是舒玉,但禍事發生在嘟嘟身上,你說我能諒解嗎?」丁凡好像在下著決心,「看到孫子頭上長長的傷口,我心在抽搐,我心疼啊!」
「怎麼會?林子怎麼會是這樣的人?」蘇敏有點兒不敢相信,「都是我的錯,是我積福不夠!天哪,這樣的人怎麼招惹到我們家裡,怎麼能懷上我們的孫子!」
蘇敏驚慌不已,在臥室裡走來走去。今後恐怕家無寧日了!
「我會起訴冷雪,她必須對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但林子我們怎麼辦?」丁凡問。
「她懷著我們的孫子呢!」蘇敏也束手無策,「你起訴冷雪,同謀不也曝光了嗎?她這個時候。」
「所以,夫人,你推遲婚期真是明智之舉!孫子我們留下,她絕不能做我們丁家的媳婦。我相信,舒玉能教育好我們的每一個孫子。」
「你,拿定主意了嗎?」蘇敏問。
「是!先穩住她,一切等孫子生下來之後!所以這之前,舒玉和嘟嘟必須留在這裡,我們嘟嘟要接受世界上最好的教育!我會安排好一切,你要不露聲色做好他們母子的工作。今後又要勞煩你兩邊飛來飛去,夫人,我對你狠愧疚啊,先是丁宇,現在又這樣。」
丁凡從後面抱住蘇敏,閉著眼睛把頭靠在她肩上:「夫人,你是我丁凡的福星啊!」
蘇敏歎了口氣,責怪說:「好了好了,多難的問題我都答應,也是我的事情不對嗎?」
「你有把握做好舒玉的工作嗎?」丁凡問。
「沒把握!」蘇敏實說,「這孩子倔強得很。」
「那你準備怎麼辦?」
「還沒想好呢,想好再說吧,為了嘟嘟,我什麼辦法都想得出。」
「我知道,最有辦法的是夫人你。」
蘇敏答應著,心裡卻在想,有什麼好辦法能說服舒玉呢,簡直無計可施。
第二天早上,天空飄起了小雪,稀稀疏疏的雪花把紐約的新年裝扮的格外迷幻。嘟嘟一早醒來,歡叫著拉住丁凡和蘇敏的手,蘇敏和丁凡一邊一個牽著他,到庭院的石子路上散步。
舒玉幫著廚房做一些嘟嘟愛吃的食物,等早餐準備完畢,舒玉到庭院裡叫他們。
走出屋門,迎面碰到兩個人。舒玉懷疑是不是看錯了。
「啊!」沒等舒玉發出聲音,林子先驚叫了,「你幹嘛,你是誰?」
是丁宇和林子!大胖二胖跟在他們後面,大胖很是驚慌地搓著手,急於告訴丁宇什麼,可惜,丁宇和林子沒給他們機會。
看到舒玉,大胖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