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你們母女兩個把我家變成什麼了,把我父親變成什麼了!啊,我真丟人,說都怕髒了我的嘴。不要臉的母女。還有你,該死的,」她一步步逼近嘟嘟,嘟嘟驚恐地看著她,「冷自強,冷自強是嗎?帶著爸爸的名字,你配嗎?見不得人的孩子,你竟然還要繼承我媽媽的別墅。你讓我怎麼活,爸爸竟然給我留下你這樣一個弟弟,是舒玉給他生的我的弟弟,你讓我怎麼見人?你去死吧!」
「冷雪!」文輝趕來,擋住了她,「殺人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犯法嗎?乾脆殺了我吧。今天不是我死就是他死,要不我們一起死,我真的無法再活下去了,我們一起死算了。」
「冷雪,冷雪!」文輝緊緊抱住她,「冷雪,你不能死,我愛你,伯父走了不要緊,還有我,我一生只愛你一個,只愛你一個!」
「你撒謊!男人的話沒有一個可信的。都是騙人的,全都是騙人的。」
「冷雪,相信我,我真的愛你,我保證,我決不傷害你,我可憐的冷雪!」
「你愛我,真的嗎?」冷雪抬起無助的大眼睛,「你說真的嗎?」
「是真的,我愛你!」文輝把她抱得更緊。
「好,你愛我,你愛我是吧,那就去,把她殺了。我不想要這樣的弟弟,還有她,她,把她們三個全殺了。」
「冷雪,你冷靜,冷靜,不是真的,不是你說的那樣。」文輝安慰著。
「你不殺是吧,那就不要說愛我,不要阻擋我。他,髒孩子,憑什麼用我的姓,憑什麼,他不死我死,讓我去死,去死吧。」她開始在文輝的懷裡掙扎。
小果偷偷地打了電話,一會兒救護車就趕來了。
「誰?暈過去的這位嗎?」醫生問。
「不,她沒事。是她,她精神受到巨大刺激。」小果指著冷雪說,「需要馬上治療。」
幾個人按著給冷雪打了鎮靜藥,然後把她抬上救護車,文輝跟著去了。小果抱住了戰戰兢兢的嘟嘟。
「嘟嘟,不怕。有姐姐在,嘟嘟不怕。」
丁宇把舒玉抱到床上,問:「為何不送她去醫院?」
「我相信舒玉沒事!」小果說,「這個家,現在離不開她。」
「你還相信她什麼?」丁宇突然問。
「我相信舒玉這個人,舒玉就是舒玉,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看,她就是她,我只相信她的話。」小果直視著丁宇的眼睛,「你不相信了嗎?」
「不,我相信!」丁宇說得很堅決。
「如果不信了就離開,不要給舒玉帶來傷害。」
丁宇好像在思考什麼。
「冷雪為什麼會突然這樣,一定要蹊蹺。」小果說,見丁宇仍然沉默,不由問,「你不會真的相信了吧!」
「我是怕別人相信,知道流言多可怕嗎?」丁宇抱起嘟嘟。
「那怎麼辦?」
丁宇讓李梅把嘟嘟領走才說:「只有一個辦法,親子鑒定!」
「你說什麼?你還是相信了?」小果吃驚異常。
「不,我是為了堵住眾人的口。趁現在冷豪強死後不久,可能哪兒還留有他的毛髮之類的,時間久,想證明也沒辦法了。」
小果想了想,熱戀的男人都是多疑的。哪怕為了解開丁宇的疑惑,也有必要做一做。
哄睡了嘟嘟,李梅來打客廳,見小果和丁宇沉默著坐在那兒,忙解釋說:「不可能,你們不要聽冷雪的,她是氣糊塗了。冷豪強不是那樣的人,我們舒玉也不是那樣的人。」
「伯母,我知道。」小果忙說,「可是我們信,冷雪信嗎?還有那些愛傳播謠言的人,我們必須想辦法證明他們的清白。我們想給嘟嘟做親子鑒定,希望你能配合!」
「我一定配合!」
「還有,舒玉知道嗎?如果不知道,先不要告訴她。她這段時間也夠辛苦了。」
「好吧!誰會編造這樣的謊言來欺騙雪兒呢,猛然間失去父親就夠受了,還要經受這些。」李梅擔心地說,「那孩子能挺過來嗎?」
「你放心吧,有文輝哥在,沒事的。」丁宇說。
「還好,還有人真心愛她。」李梅看著裡屋昏睡著的舒玉,不停地歎氣。
「伯母,我們先找找有沒有冷先生的毛髮之類的吧!」丁宇很著急。
幾個人屋裡屋外找了個遍,因為李梅平日裡極其乾淨,打掃非常及時,找到幾根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冷豪強的。
「唾液呢,牙刷呢!」
「扔掉了,因為他有那樣的病,所有的用具都單獨使用,並且怕傳染給孩子,每次用過後都及時扔掉。」
「怪不得你們家每人一套餐具!」丁宇說,「再想想,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舒玉睜開了眼,問:「你們在幹什麼?」
「你醒了!」丁宇跑過去扶住了她。
「冷雪呢?」舒玉問,「她怎麼了?」
「沒事,她不一直這樣嗎?」小果說,「她發過瘋後回去了。」
「嘟嘟呢!」舒玉又問。
「嘟嘟睡了。我們等你起來吃飯呢。」
誰也不想告訴她剛才真發生了什麼。
第二天一早起來,李梅就找打小果,偷偷說:「我想起來了,醫院裡留有冷先生的血液。」
「是嗎?太好了!」小果趕緊通知丁宇來到醫院,經過反覆說明,醫院終於同意他們用棉簽蘸一些,並反覆交代,是肝癌患者的血液,一定要小心保管。
「我們馬上去!」小果看出丁宇很著急。
「可是我們還沒有嘟嘟的血液呢!」小果說,「你先保存好,我今天找機會取到嘟嘟的血液樣本。」
「你可要小心,不要弄疼了他。」丁宇交代,「小孩子都怕血的。」
「放心吧!嘟嘟很堅強。」小果趕著回來上課。
丁宇拿著裝有冷豪強血液棉簽的袋子回到辦公室,為小心起見,他弄了個標籤,寫什麼呢,總不能直接寫名字吧,就寫了個代號。大寫A。
「大寫A是冷豪強,小寫a是嘟嘟,對,就用編號,看誰還懷疑。」他小心翼翼地放到桌子上放筆的筆筒裡。